顧佑屹心里很是高興,他想要保守的秘密,經他一再的宣揚下,顧家人心里都有數,只是面上順著顧佑屹的心意裝作不知情。
顧五夫人親自去跟韓氏說了,天氣冷了,家里道路濕滑,韓氏不必再前往去給長輩們請安,等到春天里,春暖花開的時候,就由著韓氏自行決定。
韓氏稍稍愣了愣后,她跟顧五夫人表示,有顧佑屹在一旁瞧著,她其實事事安穩。
顧五夫人的心里面是不太相信小兒子的行事,韓氏懷孕還不曾滿三月,他一邊跟人說著要保密,然后他一邊四處跟人悄悄說著好消息。
顧五夫人想著小兒子在兒媳婦面前要保持著面子,她還是驕矜的輕點頭說:“屹兒在大事上面一向端得住。”
韓氏一下了噎住了,她懷孕的事情,在顧佑屹這里不算大事?
韓氏瞧著顧五夫人如此慎重的模樣,她在心里暗嘆一聲,果然知子莫若母。
韓氏心里當她懷孕是大事,她現在聽顧五夫人的話,她方明折白過來,這事在顧佑屹的心里面大約算不上大事,他才會在懷孕未滿三月的情形宣揚出去。
韓氏一下子冷靜下來,顧五夫人憐惜她懷孕,可她一個當兒媳婦的人也不能聽幾句好話后。她把架子自行端了起來,韓氏暗想著,只要是女人都能夠懷孕生兒女,她這是算不上大事。
韓氏笑著跟顧五夫人說:“母親,我娘家母親說越是這樣的時候,越不能把自個養得嬌氣,免得到了生的關口,反而經不住事情。”
顧五夫人認可親家母的話,她私下里和顧四夫人提過成氏懷孕生女的事情,顧四夫人便說了,成氏那一年把自個養得嬌氣了一些,結果最后成氏吃了大虧。
顧五夫人因此贊同的點頭說:“老三家的,你閑時和你大嫂多走動,她喜歡看書,要她多讀書給你肚子里孩子聽一聽。”
顧五夫人的心里面覺得顧定揚兄弟聰慧,那是因為他們母親喜歡看書的原故,韓氏對看書好象沒有多大的興趣,但是她可以去聽一聽程可佳讀書。
韓氏微微的笑了起來,她和肚子里面的孩子都沒有那么大的面子請程可佳讀書,但是她可以請程可佳介紹幾本合適的書冊,她回來叫顧佑屹讀過他們母子三人聽。
韓氏自然知道顧五夫人直性情,她趕緊笑著跟顧五夫人表示,顧佑屹正好在家中,由顧佑屹讀書給他們聽,將來孩子出生后,他能夠象他的父親一樣精明能干。
顧五夫人聽韓氏的話,她笑著輕點頭說:“老三家的,你提醒得對,我一時之間都忘記屹兒現在閑在家里的事情。”
韓氏聽顧五夫人的話,她笑了起來說:“母親,都怨笈哥兒父親在外面太長時間,以至于母親這一時都有些忽視他。”
顧五夫人聽韓氏的話,她趕緊搖頭說:“老三家的,我從來不忽視屹兒,他這兩日沒有來我面前晃蕩,我以來他去干什么正事去了。”
韓氏微微的笑了笑,顧佑屹出門的時候,他跟她悄悄說了說,月家的事情敗落后,他要防著月家人狗急跳墻,畢竟他還有兩個侄子跟月家沾了一些關系。
顧佑秀私下里請顧佑屹看護一下兩個孩子,這一家人里面如今只有他有空。
顧佑屹原本便有這個心,只是顧佑秀不說話,他要是多事,將來兄弟難以相處,而且叔侄關系也不會好相處。
顧佑秀如今尋到他了,他自然是愿意多瞧著點兩個孩子,免得月家對兩個孩子做下什么不好的事情,他們一家人事后還要忙著周全的事情。
顧佑屹愿意把人性想象到最壞的地步,他都不愿意在這種時候高估月家人的品性。
月氏最先知道月家人做下的事情,她當時臉色大變,她和娘家人的關系在她再嫁后,自然是又遠了一些,可是她的心里面明白著,她娘家好,她在夫家自然會更加的好。
月家如果敗了,她在夫家是再嫁的身份,她從此只能夠低頭做人。
月氏匆忙間奔跑家,然后她心神不定好幾日后,她又回了娘家問:“還有沒有機會把那些事情涂抹掉,或許是分擔一些出去?”
月氏母親瞧著月氏輕搖頭,自事發到現在,月母如今心態平和許多,她覺得能夠面對后果。
在都城的月家人是接受了外地送來的利益,他們是私下里做了一些事情,可是他們都不是當事人,他們都不知道事態后果會這般的嚴重。
月母瞧著女兒看了看,她突然想到了顧佑秀,如果此時顧佑秀還是月家的女婿,他或許能夠幫著說上幾句話,不求無事,只求過錯能夠輕緩一些。
月母低聲問月氏:“你和那一位還有兩個孩子私下里可有聯系?”
月氏滿臉驚訝神情瞧著月母說:“母親,你當日與我說,我要想在新家里過舒服的日子,我和前面的人事就要斷了所有的往來。”
月母聽月氏的話,她苦笑了起來說:“我這是病急亂投醫,我也不是為了自個著想,我是為了你的侄子們著想,他們年紀不大,他們應該有好的前程。”
月氏知道罪不及出嫁的女,然而她們這些月家的女子在夫家的日子,也一定會過得極為艱難。
月氏含著眼淚跟月母說:“母親,早知道有這么一回事,我們當年要折騰什么,我要是還在那一家,以那一家人的行事,我還是能夠衣食無憂,也許還能夠照應到家中的侄子。”
月母苦笑瞧著月氏搖頭說:“你這般的年青,我們是舍不得你在那一家虛度光陰,何況新姑爺瞧著待你不錯,你珍惜眼前的日子。你這一趟回去后,你少往娘家跑。”
月氏回到夫家后,她思來想去還是夫婿坦白交待了月家的事情,她哭泣著說:“夫君,我是真不知道娘家的事情,我只知道這幾年娘家日子好過許多,是因為族人在外面辛苦的原因。”
月氏的新夫早聽到風聲,他一直等著月氏坦白,她瞧著月氏哭得腫起來的雙眼。
他輕嘆道:“我娶你進門,在家中的地位便已經落了下來,如今你娘家碰到這樣的事情,我只能夠保住你們母子,別的事情,我們不能夠多做,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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