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王,或者我該稱你為太乙帝君...”
祝融一邊說,一邊注視著夏極的表情。
夏極神色毫無變化,他在專心的煉藥。
祝融翹著大長腿,仰靠在欄桿上:“你也該知道我們十八席里少了一位...”
說完,她又開始觀察。
夏極好像沒聽,他顛著鍋,那一顆以肉靈芝為主體的丹藥該出爐了。
祝融:???
“你是在做炒飯嗎?”
夏極不理睬她,用鏟子鏟了鏟鍋底,又來了一次翻炒,然后斷然道:“不,我是在煉丹。”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鍋蓋蓋起來,這是要燜一會。
祝融:???
“不是,逍遙王,你用的火焰的溫度應該是不足以成丹的...而且也少了凝丹的必備材料,更少了一個完全阻隔空氣的環境,你...”
小片刻后。
夏極迅速的起鍋,從鍋里夾出一枚散發著濃郁藥香的灰色丹藥,小心的丟入瓷瓶中,再迅速塞上水晶塞。
這操作,從頭到尾透露著一股不科學的味道。
祝融:......
夏極轉身隨后把鐵鍋丟到水池里。
這鍋子稍晚會有眼鏡娘來洗。
然后,他轉身向著艙內走去。
那翹腿躺著的祝融身形一動,就驟然出現在了艙里的沙發上,依然翹著腿,因為她的到來,這室內的溫度竟然開始慢慢升騰,好像高了好幾度。
夏極也不客氣,直接坐在了自己平時做的位置上,“有話直說吧。”
祝融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他,“你這氣度,可不是暴發戶的模樣。”
夏極道:“因為我從沒在乎過現在的力量。”
祝融吃吃笑了起來,“你應該已經到超凡了吧?命輪獲得了第一次延續,前途一片大好,而你的獲得的傳承也是極強的那一類,否則不會在超凡之境就可人前顯圣...”
夏極搖搖頭,實話實說道:“我從未在乎這超凡境的力量,超凡境有什么好的?需要在乎么?”
祝融愣了下,然后繼續笑著:“超凡境當然好啦,你只需要再突破傳奇,神話,就可以不借丹藥,而踏入天人五限的修煉感悟。
一旦突破,那就能徹底打破凡人命輪,登臨仙位,而憑借你前世的地位...”
夏極聽得都打了個哈欠,然后自顧自地倒了兩杯酒。
目光里...
那自稱祝融的女人,只是裹著一襲火紅色斗篷,斗篷兩肩部位裝飾著銀白的尖銳金屬刺,那斗篷包裹著她火辣的軀體,隱約露出其中雪白而帶紅的肌膚。
也許坐久了,那斗篷一側便是滑了下去,露出白花花的誘人軀體。
小青牛:!!!
祝融絲毫沒有遮掩的念頭,斗篷滑落就是滑落了,其里竟是只穿了小衣,在這寒冬臘月里,她沒有半點畏懼寒冷,就如同一團暖人的火焰,讓人心生燥熱渴感。
夏極直接坐到了她身側,遞給她一杯酒。
祝融吃吃笑著,任由火紅斗篷完全滑落,把自己美麗的軀體展露在這逍遙王面前。
“夏極,加入我們吧,燭龍走了,天闕這里可是空了一個大口子,我在南方,卻是常常去管這不屬于我的區域,很麻煩呢。”
夏極:“所以...你們用美人計?”
祝融吃吃笑道:“不是不是,是因為人家孤單,想找個道侶。
好了,先不說這個,所謂開誠布公,你需要告訴我們你究竟與陰司是什么關系,我們可是不會接受陰司的人加入我們。”
說完這句話,她向著逍遙王靠了一些,那幾乎火熱的長腿也毫無羞恥地貼向了夏極,輕輕摩挲。
她眼中燃燒著火焰,算不得媚眼如絲,但卻帶著一抹能融化一切的火焰,讓凡人只是看上一眼,就會沉淪。
“說說吧,說謊我可是能看出來的...如果你很乖,我就讓你看看我的臉。”
夏極想了會。
加入圣門?
這可真是始料未及。
不過也都在情理之中。
圣門背景是仙人。
而太乙帝君轉世的身份,完全是“根紅苗正”了。
圣門的這群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仙人轉世...
往高處想,說不定還是個“大能二代”的聚集地。
按理說,自己這超凡的力量不會被他們看在眼里,但這太乙帝君的身份卻為自己無限加分。
甚至這祝融都一副可以和自己雙修的模樣。
要不...
小青牛忽然激動,陶醉著喊道:“雙修,然后始亂終棄呀,夏極!真是好機會呀!仙女的大門為你打開啦!而且她們都不知道你真實的身份,真是...”
小青牛飛了。
夏極正色道:“我以前世太乙帝君的身份起誓,我和陰司沒有半點關系,若有虛言,道心盡毀,終生無望大道。”
這誓言可謂極嚴重了。
從始至終,祝融都看著他的眼睛,似乎在施展某種秘武。
過了小片刻,她點點頭:“太好了。”
她確認了這句話沒有問題。
那么,陰司從頭至尾都是與那位太后在聯系了?
她確認了之后,慢慢伸手揭開臉上的人皮面具,在夏極眼前亮了亮。
那是一張極美的臉龐。
美到甚至不真實。
夏極都愣住了。
他發愣不是因為這張臉太美了。
而是因為他看過這張臉的主人。
這是百花榜上排行第二的“小睡蓮”,是南朝江家以知書達理、才情洋溢、愛游名山大澤著稱的家主孫女江靈月,平時很少在眾人面前展露容貌,很是含蓄,幾乎是南海周邊,數千城池才子心目里只能念想、而無法得到的女神。
沒有人可以把她的形象和祝融聯系在一起。
只不過...
夏極這一刻大腦頓時活絡開了。
圣會十八席,每一席掌控的區域,難道都是如此之大?
畢竟根據祝融的話,燭龍死后,天闕區域無人問津,只能由周邊的圣會負責人捎帶著管理。
而天闕城到南海的距離,他也大概清楚。
幾乎是前世從那華國的最南方到達蘇國最北方的距離了...
這么說來,豈不是一個人就管了一個國家的地域?
祝融只是給他看了一眼,又迅速拉回了面具。
她舔了舔紅唇,眸中燃燒著和明面身份完全迥異的火焰,挑逗地靠近,仰望著身側的男人,吃吃笑著:“做不做道侶嘛?”
小青牛不知何時已經爬了回來,瘋狂吼道:“答應她,答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