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話怎么說?”江佐疑惑的問道,他沒理解舒冉說的是什么意思。
“你的解釋,是基于‘變異幽門螺旋桿菌很強大,注射者不是它的對手’這一前提的。
可是,根據我對注射者的了解,注射者確實會恐懼沒錯。
但遇到了強大到難以抵抗的對手,注射者通常的表現是逃避,立刻逃避,逃的越遠越好。
你的前一句我認同,恐懼,讓注射者不敢靠近。
但后一句我卻不贊同,恐懼為什么注射者會不敢遠離?
按理來說,注射者應該逃的越遠越好,即使被困在籠子里,它們也會拼命破壞籠子,向遠處逃離。
如果單純的是恐懼害怕的話,注射者沒理由不敢遠離!”
聽著舒冉的想法,江佐覺得有點道理,他問道:“那你覺得呢?”
“我覺得,恐懼是一種因素,除此之外,還有另一個原因!”
“什么原因?”
“注射者除了恐懼外,似乎還有一點點‘敬畏’在里面。
對00kxs于注射者來說,它們在恐懼,也在敬畏!
恐懼,讓他們不敢靠近!
敬畏,讓他們不敢遠離!
所以,它們才會像這樣,選擇在不近不遠的地方,擺出臣服的姿態。”
“這不就對了么!”江佐說道:“你說‘暴君’這個詞不準確?我看很準確么!
‘暴君’的殘暴,讓‘臣民’恐懼,不敢靠近。
同時,‘暴君’也有君主的威嚴,讓‘臣民’敬畏,不敢遠離。”
舒冉解釋道:“我是說,用‘暴君’來形容變異幽門螺旋桿菌,不太準確。
根據我對血死病毒的了解,它們只會對同為血死病毒的,才會產生‘敬畏’,就像變異者對變異毒王那樣。
但是對于非血死病毒,它們只會恐懼,而不會‘敬畏’。就像源細胞,即使源細胞再強大,血死病毒對源細胞也只有恐懼,不會產生‘敬畏’。
很顯然,變異幽門螺旋桿菌不是血死病毒。按理來說,注射者只會對它產生恐懼,本能的想要遠離它,而不會對它產生‘敬畏’,不敢遠離。”
舒冉說完后,江佐才意識到這其中的差別。
江佐仔細地思考了片刻,結合他以前觀察的血死病毒來看,舒冉說的并無道理。
現在的撕裂峽谷,玩家還飼養了很多圓球病毒。
圓球病毒的等級都是個位數,實力很低,相比于現在玩家的二三十級,玩家想要殺死圓球病毒,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看守圓球病毒的玩家,等級都在25級左右。
按理來說,那些25級的玩家對圓球病毒,和變異幽門螺旋桿菌對注射者差不多,都是出于秒殺的地位。
不過,飼養場里的圓球病毒,每次見到高等級玩家時,都是拼命的往遠處跑,想要遠離,只表現出“恐懼”,沒有表現出“敬畏”。
這一差別要不是舒冉提起,江佐還沒有想到。
舒冉話說到了這里,江佐已經能猜到一些情況了。
他看向不遠處的變異幽門螺旋桿菌,說道:
“那按照你的意思,讓注射者有這種奇怪行為的,并不是變異幽門螺旋桿菌,而是另一種血死病毒?”
“沒錯,大概率是這樣。
那種血死病毒,很可能藏在變異幽門螺旋桿菌的內部。
我們察覺不到,但注射者卻能察覺的到。
幽門螺旋桿菌發生的不明變異,以及噴射出的腐蝕液體,和可能和這種新的血死病毒有關!”
“新的血死病毒出現了么......”江佐的語氣變得凝重起來,“這種血死病毒叫什么名字?”
“很抱歉,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
旁邊的江佐突然嚇了一跳,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舒冉說了什么?她說她不知道?
她連新的血死病毒的名字都不知道?
這對江佐來說,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江佐記得,在這之前,遇到的每一種血死病毒,舒冉都知道很多,起碼不會像現在這樣,連名字都不知道。
那些玩家看到的解析面板,都是舒冉提前設置好的,說明舒冉對那些血死病毒很了解。
這是江佐第一次聽到,舒冉說她也有不認識的血死病毒。
“當然,我又不是無所不知的。
在你把我召喚來之前,上一次我接觸血死病毒,還是很多年之前了。
我有關血死病毒的知識,都是那時候知道的。
這么多年,血死病毒有點變化,也很正常不是么。”舒冉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說的很多年,是多少年?”
“額......”舒冉半天沒有回答,思緒似乎陷入了遙遠的回憶。
“也沒多久吧,好像只有幾千年而已。”
“幾千年?!!”
“差不多吧,具體的時間記不清了,反正沒到一萬年。”
江佐:“......”
江佐沒想到,舒冉開口就是幾千年。
幾千年的時間跨度,那時候大日川還沒有出現吧?這片土地上帝國還沒有建立......
不過話說回來,幾千年的時間,那時候就有血死病毒了嗎?
血死病毒的歷史,似乎比這個帝國還要久遠......
舒冉似乎不愿意在這個話題上多聊,她說道:
“你不用太擔心,這種血死病毒的主要能力,似乎是攻擊其他血死病毒。
對于源細胞的威脅,并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大。
不過,這種血死病毒似乎專門克制其他的血死病毒,比毒王還要強大。
你還記得黑晶森林那次么,自爆者帶著大量血死病毒,圍攻玩家的那一次。
那次的戰斗中,我就觀察到了,血死病毒的外殼,似乎都被某種物質腐蝕了。
包括毒王的外殼,也被腐蝕了。
現在看來,似乎就是這種血死病毒所為。
能腐蝕毒王的外殼,這種新的血死病毒,對于其他血死病毒的可造成的傷害,比我們想的還要大。
我覺得,可以將這些血死病毒稱之為腐蝕毒皇。”
見舒冉將話題扯了回來,江佐也沒再多問幾千年前的事情,畢竟對于江佐來說,知道這些暫時沒什么意義。
而且即使江佐問了,她大概率也是不會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