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張元宜帶江佐和張猛行來到了一個房間,三人換上了特殊的服裝,走進了這個房間中。
在房間的中間,有一個透明的大的像罐子一樣的密封容器,這個罐子里面還套著幾個小的透明罐子,一層層的套著。
江佐繞著這個容器轉了一圈,里面除了套著一個個罐子外,并沒有其他的東西。
“這是什么?”江佐有些疑惑的問道。
“負情緒,里面的是負情緒。”張元宜指著這個密封透明罐子說道:
“這是‘死侍蒸發實驗’中的一組,將死侍放在密封真空容器里‘蒸發’。
現在一百年過去了,里面的死侍已經‘蒸發’消失了,成為了負情緒在這容器里。
后來我們擔心時間長了,容器的密封性可能會出問題,于是我們又在外面套了新的密封容器,防止里面的負情緒逸散出來。
時間長了,就變成你眼前這樣,一個罐子套著一個罐子了。”
聽到張元宜的介紹后,江佐頗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罐子,“這里面就是負情緒嗎?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負情緒。不過我有一個問題,你們確定負情緒還在里面嗎?”
張元宜苦笑著搖了搖頭,“你不是第一個這么問的。其實我們也不確定,負情緒是不是還在這里。我們所說的密封,對負情緒有沒有作用,我不知道,我們血死病毒研究中心都不知道。
對于負情緒,我們了解的太少太少了,怎樣密封負情緒,這種方法能不能密封住負情緒,我們都沒有確定的答案。
審判教派或許會知道,但是他們沒有告訴過我們,我曾經代表血死病毒研究中心,詢問過審判教派,但是他們沒有回復我們。
在有關血死病毒、死侍、負情緒等方面,我們離審判教派差的還很遠。”
江佐圍著這個容器轉了兩圈,便在張元宜的帶領下離開了這個房間。
三人走在路上,話題逐漸引向了審判教派。
“你們對審判教派了解多少?方便透露一些嗎?我在外面很難查到有關審判教派的過往。”江佐向張元宜問道。
張元宜想了想,說道:“我們血死病毒研究中心,也就一百年左右的歷史,比審判教派差遠了,關于更久遠的審判教派的過往,我們不得而知。
但是我們屬于皇室,在皇室中也能說上話,對于這個帝國的歷史,倒是知道不少,審判教派在這個帝國的歷史,我們也是知道一些的。
這些其實也不算什么秘密,你要聽的話我說給你聽。”
聞言,江佐打起精神,準備聽張元宜繼續往下說。
沒想到張元宜并沒有繼續順著話題往下說,反倒是問了江佐一句:“你知道不祥之晶碎裂,會帶來什么災難么?”
“會產生大量的死侍。公鵬海在朝會上說過,那些死侍從五百年前,一直到現在,還在出現。”江佐說道。
張元宜點了點頭,“是的,帝國的故事是從五百年前開始的。
在五百年之前,統治這片大陸的,是另一個帝國。我翻閱歷史資料的時候,曾經看到過關于那個帝國的介紹。
雖然那些介紹只是只言片語,但是從那些只言片語中,你知道我發現了什么嗎——那是一個沒有死侍的時代!”
江佐眼神猛地變得銳利起來,“你說什么?那時候沒有死侍?”
張元宜點頭說道:“是的,那時候沒有死侍。
但是,那個沒有死侍的美好時代,在五百年前戛然而止了。
五百年前,在帝國歷史的記載中,第一次血潮出現了。
面對第一次血潮,沒人知道該怎么應對,那些突然出現的死侍,讓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那時候的審判教派,已經沒落為不足千人的組織,據說審判者不足十人。
前帝國的皇帝在慌忙之下,想起了沒落的審判教派,于是讓審判教派去對付血潮。
再之后,審判教派失敗了,血潮結束后出現的不祥之晶,由于某種原因,碎裂了。
至于是什么原因,我查了帝國的很多資料,都沒有找到具體的原因,只是說缺少經驗導致不祥之晶碎裂。
碎裂后的不祥之晶,將恐怖帶給了整個世界。
血死病開始出現在世界上,死侍開始出現,前帝國在風雨飄搖下,徹底崩潰了,新的帝國建立了,就是我們皇帝統治的這個帝國。
由于死侍和血死病的出現,審判教派的地位急劇增加,整個帝國只有他們能對付死侍,審判教派從一個沒落的組織,搖身一變,稱為能和皇室一較高下的龐然大物。
在那之后,帝國又發生了血潮,南洋市的是一次,除此之外,還有血潮出現。
審判教派負責擊殺死侍,皇室也開始慢慢培養自己的審判者。
直到現在,整個帝國中的審判者,基本都是審判教派或者皇室的人,審判教派占主要部分,有十多萬審判者。
當然,你的極地審判是第三個,你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培養一千多名審判者,讓審判教派和皇室都驚訝不小。
說來也挺有趣,在一個月前,審判教派的前任教主,匆忙退位了,公鵬海便擔任了審判教派的教主。
一個月前,就是你們在南洋市開始嶄露頭角的時候。
我們血死病毒研究中心的人,偶爾也會開玩笑,說審判教派的前任教主是被你們給嚇得退位了。”
說到這時,張元宜忍不住哈哈的笑了兩聲,拿審判教派開玩笑讓他很高興。
江佐從張元宜的語氣中,能感受的出來,血死病毒研究中心和審判教派的關系,似乎并不太友好。
血死病毒研究中心,對審判教派頗有微詞,張元宜他們拿審判教派的前任教主開玩笑,看得出他們不怎么待見審判教派。
不過自己和張元宜這才第一次見面,頂多聊了一個多小時,張元宜就在自己面前,毫無顧忌的調侃審判教派,讓江佐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應。
江佐有種感覺,張元宜表現得有點自來熟,這種話應該在朋友間說起,張元宜頂多是陪同江佐參觀,連朋友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