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跳個舞。”李蕓抬頭對段云說道。
“在這里?”段云有些驚訝的問道。
段云沒有想到李蕓會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這完全出乎他的預料。
其實對于跳舞來說,段云水平只能說一般,在他十多年前還在大興齒輪廠工作的時候,那個時候地下防空洞舞廳每個周末,周日都會舉辦兩場舞會,段云在那個時候偶爾也會跳舞,而他的舞伴主要就是前妻程清妍。
而從那以后,段云基本就沒再跳過舞,即便是在一些商務酒會的場合,頻頻有各色女子主動上前邀舞,段云也都全部婉言回絕。
“我就這點兒小要求……”看到段云面露難色,李蕓小聲說道。
“好吧。”段云見狀,索性答應了下來。
其實這也并沒有什么不妥,畢竟倆人都是單身,而且面對李蕓的時候,段云多少感覺有些虧欠她,所以他提出這樣的小要求,段云也選擇答應了下來。
這個小酒吧常有樂隊駐唱,旁邊兒就是一個小舞池,不過此時天色還沒有太晚,整個酒吧里就聊聊幾個人,所以倆人也成為了第一個上去跳舞的男女。
在舞池的中央,李蕓的白皙如玉的手臂搭在了段云的肩上,而段云也輕輕攬住了她的腰,倆人的身子瞬間貼在了一起,彼此都能感到對方呼吸的聲音。
隨著輕柔的音樂響起,倆人從容的舞動起來,雖然是第一次跳舞,但彼此之間卻顯得比較默契,舞步如同蜻蜓點水,優雅而溫柔。
這一刻,段云聞到了李蕓身上那股大雅兒令人迷醉的香水味,低頭看著她嬌艷的紅唇,讓段云瞬間有種迷離的感覺。
成幾何時,早在和自己的前妻離婚之前,段云幾乎就沒有了這種激情感覺,這些年來,他接觸過很多年輕漂亮的女性,包括京城影視圈那些赫赫有名的一線女星,在和他們見面的時候,段云也感覺稀疏平常,即便化妝的再漂亮,也很難讓段云有眼前一亮的感覺,唯獨在面對瑞雪的時候,才會有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
但是就在此時,段云似乎在很短的瞬間有了這種心頭季動的感覺,可哪怕只有一瞬間,也確實讓他有些破防。
倆人的舞步都是隨心所欲,其實在這方面,李蕓絕對算得上是老手,在保持節奏的情況下,和段云貼的是越來越近。
一曲結束,段云下意識的松開了手,而李蕓的臉上,則露出了幾分意猶未盡。
“段哥以前你很少來酒吧這種地方吧?”倆人重新坐回到吧臺前,李蕓對段云問道。
“說實話,我基本沒在酒吧喝過酒。”段云笑了笑,接著說道:“一般來說,談生意我一般都會選擇飯店,干凈又敞亮,酒吧這種東西,過去是沒有的,只是這些年才流行起來,當然了,在國外酒吧一直都是人們夜晚消遣的好地方。”
段云其實對酒吧這種地方并不感冒,因為哪怕放在五年前,國內的酒吧也很少,雖然說這些年酒吧開始,國內越來越多,但對于段云來說,根本沒什么意思,因為他的豪宅中,也有專門的酒柜,論豪華程度以及藏酒的數量來說,肯定是要遠比這種小酒吧高檔很多。
另外就是對段云來說,去什么酒吧不重要,能跟誰喝酒才是最重要的,只不過這些年段云的身家和社會地位越來越高,能真正有資格哥的一對一喝酒的人,可以說少之又少,除了身在bj的好哥們李云鵬之外,段云從來不會主動單獨會見一個人。
“是啊,在國外去酒吧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和逛商店一樣平常。”李蕓微微一笑,接著說道:“說實話,我之前在香港和美國工作的時候,總是感覺到壓力很大,有一段時間非常喜歡在酒吧坐一坐,酒精真的可以幫我解壓,不過我爸對這件事兒很反感,他總覺得去酒吧都不是什么好人,而且女孩子喝酒也實在有些不像話……”
“哈哈哈。”段云聽到這里的時候,哈哈笑了起來,片刻后說道:“這個很正常,長輩和年輕人有代溝,對任何新生事物都抱著一種戒心,你理解就好。”
“是啊,其實我爸也是很愛喝酒的,有時候我從國外帶回來一些紅酒,他也都非常的高興,私下里也會小酌兩杯,只不過他哪怕是喝xo,也喜歡就著油炸花生米。”李蕓笑著說道。
“哈哈,你爸這才叫中西合璧,不過,你也不用嫌棄,喝酒這種事情,只要興就好,形式從來不重要。”段云說道。
“是啊,關鍵是這酒跟誰喝……”李蕓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后接著說道:“其實之前在香港工作的時候,我還專門拜師學習了調酒,當初也是一時興起,覺得雞尾酒那種五顏六色的感覺真的很酷,他也成為了我那個時候唯一的業余愛好,今天正好有這個機會,我想給你調一杯很特別的雞尾酒,絕對可以讓你印象深刻。”
“不就是幾種酒混合在一起嗎?”段云臉上閃過一抹不以為然,接著說道:“看起來也許非常好看,但實際上喝起來真不一定好喝,有些雞尾酒還特別難喝,我之前家里有一個西餐廚師,他以前也曾經學習過雞尾酒的調試,專門給我調過幾杯酒,那味道,簡直是一言難盡……”
在段云看來,雞尾酒其實更像是一種噱頭,顏色五彩斑斕,起的名字聽起來或文藝或激情,但實際上口味大多談不上好,尤其對于國內的一些老酒民來說,簡直難以下咽。
“有些東西試試才知道,而且每個調酒師的手法不一樣,味道也會有的很大的不同。”李蕓微微一笑,說道:“你可以試試我調出來的酒,絕對會給你不一樣的感覺。”
“好吧。”段云點頭應了一聲。
下一刻,李蕓抽出幾張鈔票塞給了吧臺的服務員之后,很快就和調酒師換了個位置,只見她先從冰箱里取出一個冰塊兒,非常嫻熟的切成了球形,扔進了高腳杯中,然后又從后面的酒柜上,挑出了一瓶寫著英文的白酒,開始了調酒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