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別了皮爾斯,伊凡一點沒有耽擱的意思,隔天就在這棟宅邸內布置好了赤膽忠心咒,并吩咐格蘭杰一家這段時間安心的待在莊園里,不要隨意外出。
“明天你就要離開了嗎?伊凡?這么快?”赫敏有些依依不舍的說道。
“恩,是一件很緊迫的事情,大概需要花費一兩周的時間吧,開學前應該能回來……”伊凡遲疑著說道,搜尋雷鳥再加上打探格林德沃的下落,再怎么快也得十天半個月。
“好吧……”赫敏揚著唇,拉長了音調,明明昨天他們還約定著要抽時間一起去倫敦好好逛逛呢。
不過小女巫也明白能讓伊凡這么急切去做的,一定是非常重要乃至于極其危險的事情,便沒有出言反對,而是走上前和伊凡擁抱的一下。“一定要注意安全!”
“哈,又不是什么危險的事情……”伊凡訕訕的解釋著,但赫敏顯然是不怎么相信,凝神的盯著他,就好像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么似的。
伊凡撓了撓頭,趕忙岔開了話題。“對了,拉文克勞的冠冕我放在了煉金室的書柜里,你有需要的話,可以時刻戴著它。”
“但要記得……不許熬夜看書!”伊凡伸出手點了點小女巫的額頭,警告的說道。
赫敏嘟著嘴不滿的望著伊凡,她才沒有熬夜,只是偶爾看書入迷睡得晚了一些罷了。
“要是看書的時候遇到不明白的地方,我可以通過魔法印記聯系你嗎?”赫敏開口詢問著,她突然意識到,雖然自己和伊凡需要分開很長一段時間,但他們其實是隨時可以相互聯系的。
“當然沒問題,只要沒有其他的事,我們聊一整天都行。”伊凡笑著回應道。
小女巫臉色微紅的輕哼了一聲,氣惱的就想要伊凡的肩膀上錘了一下。
伊凡巧妙的躲了過去,臉上的笑意卻是收斂了幾分,謹慎的繼續出言說道。“不過要是我恰好有要緊的事情,可能會暫時切斷通訊的功能。”
魔法印記雖然好用,但有時候也會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在戰斗的時候他通常都會將通訊的功能暫時切斷,免得分心。
“至于你的煉金術課程……就用這個好了!”伊凡將魔杖點在太陽穴上,片刻后便拉出了一絲絲白色的霧氣,被牽引著放進一個個玻璃瓶里。
“這是……記憶絲線?”赫敏驚奇的看著瓶子內絲絲縷縷的霧氣,猜測著說道。
“對,這是我當初學習煉金術和制作煉金造物的相關記憶,你可以用冥想盆瀏覽它。”伊凡點了點頭,將其中一縷記憶絲線沉進了冥想盆里,示意小女巫可以試一試。
赫敏躍躍欲試的按照伊凡的吩咐將臉浸在了冥想盆里,大約三分鐘后,又重新抬起了頭,望向伊凡,很是興奮的說道。“天吶,你是怎么想到這個辦法的?用傳遞記憶來學習?”
“效果還行嗎?”伊凡好奇的問。
“簡直太棒了!”赫敏笑著說道,在記憶的世界里,她可以看清楚伊凡制作魔法物品時的每一個步驟,這可要比單純的看那些煉金書籍要好多了。
最關鍵的是記憶可以反復進行瀏覽,就像是有一個不知疲倦的老師一遍遍的在她面前進行演練一樣。
“霍格沃茨就應該將這個加入平時課程的。”赫敏信誓旦旦的說道,這樣的話就不用擔心在課堂上因為分心疏漏了一些重要知識。
“哪有你想的那么簡單……只有出色的攝神取念師才能將將自身記憶提取出來,而且這個東西可是很私密的,沒有多少巫師愿意與他人分享。”伊凡哭笑不得的說道。
也就他和赫敏關系親密才敢這么干,即便如此,剛才赫敏觀看記憶的時候伊凡還是有種怪怪的感覺。
在制定好了學習計劃后,伊凡趁著最后半天,帶著赫敏到倫敦的各處逛了逛,好好的放松了一下,然后第二天大早,便孤身一人前往麻瓜的機場,準備飛往法蘭西。
雖然之前他向尼可勒梅學習煉金術的時候,曾經通過幻影移形去過法蘭西幾次,但那都是根據特定的坐標傳送的,現如今那個坐標已經被抹除了,伊凡只好利用一些不怎么魔法的方式解決出行問題。
幸好經過這些年的發展,麻瓜的交通非常的便利,從英倫飛往目的地只需要一個多小時。
在通過魔法部拿到一張偽造的身份證件后,伊凡無比順利的通過了驗證,坐上了飛機好好的回味了一把作為麻瓜的感覺。
出了機場,伊凡攔了輛出租車前往那個神秘的海邊小鎮。
司機是一位四十來歲的禿頂男人,看上去十分的富態,只是有點過于話癆,一路上熱心的給伊凡這個“來旅游的大學生”分享著自己的人生經驗,順帶抱怨近期這糟糕透頂的天氣。
“整整兩周了,連一天出太陽都沒有,每天都下雨,這該死的天氣!”禿頂男人惱火的說著,他的家就在這個小鎮里,要是這雨要是再下幾天,他感覺自己的家具都要發霉了。
聽著對方話語,伊凡不由的扭頭看了眼窗戶,外界正不停歇的下著小雨,黑壓壓的烏云密布天空,整個小鎮都籠罩在一股沉默、壓抑的氛圍中。
如果這樣的情況持續半個月那的確很有問題,怪不得魔法部的探子會認為這里能找到雷鳥的蹤跡。
正當伊凡想著的時候,出租車逐漸放慢速度停在了一個偏僻的旅店門口,這地方似乎有些年頭了,門牌顯得很是老舊,外邊墻壁的廣告貼紙都脫落了下來。
“要是條件允許的話,你最好換一個住的地方,這塊的治安一直都不太好。”禿頂的司機猶豫著提醒道。
“感謝你的建議,我會注意安全的!”伊凡付錢下了車,自如的說道,他倒是覺得這個地方很適合巫師,僻靜又隱秘。
“不聽勸的小鬼……”中年司機嘟囔說著,隨后便一踩油門很快就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