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建筑物傳來一陣樂聲。
這些樂聲非常的祥和
但這份祥和,卻讓張陸面容一沉,感覺到了不妙。
“這是幻覺嗎”
張陸藝高人膽大,走了上前,右手觸摸在白色建筑物的墻壁上。
確實是真實的墻壁,指尖傳來一陣冰冷的觸感。
“不是幻覺”
但是白色的建筑,卻給人格外怪異的感覺,如同冬天的冰雪,自有一股冬日肅殺之意。
就在張陸眉頭一皺,隨著音樂放出。
四周突然黑暗。
子彈噠噠的聲音傳來,跟著頭頂飛機轟鳴,猶如小鬼拉鋸,在耳朵邊不停轟鳴。
轟隆隆
炮彈落在了地面上,形成驚天的爆炸,腳下的大地一陣的晃動,讓人無法站穩。
這種高分貝的轟炸機聲。
在亞馬遜gigs叢林戰學校,張陸曾接受過高分貝的針對訓練。
那一次可是模擬二戰的轟炸機聲,超過了150分貝,很多人當場都暈死了過去。
張陸拈花而笑,這是含羞的拈花變形,通過改變形態,將耳朵關閉了起來。
但是現場的聲音,無孔不入
慘叫聲,轟炸聲,飛機的低飛回旋充斥著耳朵。
此刻仿佛站在慘烈無比的戰場里,炮火紛飛,敵人,戰友的血,血流成河。
張陸眸子的永恒之藍,漸漸失去了色彩張陸跟著狂吼起來,變成了戰斗中的一員,手持著突擊步槍,沖向槍林彈雨
當張陸清醒過來之后,睜開眼,就看到身周的白衣天使,正在圍著他。
“你不要激動,好好休息。你得了戰爭綜合征,你現在是病人,請你好好配合治療。”
張陸一動發現手腳被捆綁,什么都沒說,鼓蕩力氣,就要扯斷布條。
但是布條紋絲不動。
平時的千斤巨力似乎消失了一般。
不僅力氣消失,甚至是融合的種子,如同被剝離出體內,也跟著消失。
張陸面色一沉,菩提第六感告訴自己,這是幻覺,而且是非常真實的幻覺,真實到自己的力量,種子技能都消失了。
無法掙脫這個幻境,有可能會在幻境中沉淪。
張陸果斷無比,一咬舌尖,口腔鮮血涌動,咸腥味充斥得滿滿當當,一股劇痛襲來。
然而眼前的一切沒有消失。
一名眉頭蹙著的護士,認真道:“你是病人,你就是戰爭綜合征的病人,你再這樣狂躁下去,我必須得給你注射鎮定劑。”
這份認真像是在灌輸什么。
張陸沒有跟這些護士說話,掙扎著身體。
“戰爭綜合征的病人,都是殺人狂魔,馬上注射鎮定劑”
當藥物從手臂注入體內,接著腦海開始空白,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充斥著鼻腔。
張陸醒了過來,瞳孔微微一縮。
病房的地上躺著橫七豎八的醫生尸體,臉上猶帶著驚恐之色,不是被擰斷脖子,就是被拳頭打得胸膛凹陷。
角落之中,卷曲著一名護士,她手上拿著鋒利的手術刀,全身發顫。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你這個殺人狂魔。”
“這不是戰場,這是醫院,我們是在救你,為什么,為什么要殺死救你的人。”
“都怪我見你難受解開了布條,我就不應該憐憫任何得戰爭綜合征的人,你們都是惡人。”
張陸撲了過去,在即將觸碰到這名醫生,眼前的護士瞬間消失,連同地面上的尸體,也都消失了。
此時張陸發現自己已經走入了白色建筑之內。
地面上躺著一個女人,看起來睡著了,她穿著白色的婚紗,神圣得好像仙女。
張陸眉頭微微一皺,這不是幻境,而是真實世界的四號山峰。
只是這份真實被人為蒙上了一層虛幻。
地面上的人是真實的,不是幻境中的人。
“為什么會有個女人在這里難道是喬裝成安然的樣子,想要偷襲我”
張陸緩緩走了過去,暗自警惕。
當看到這個身穿婚紗的女子面容,張陸臉上露出一抹狂喜,眼角猛然狠狠跳動了幾下。
竟然是安然
張陸馬上上前扶起了安然,才扶起來,來不及檢查安然的安然。
安然就抱住了張陸,很緊很緊,仿佛一松開就會消失一般。
她迷迷糊糊自語道:“我是你的妻子,我今天就要嫁給你了”
聽到安然的話,張陸不由得心花怒放。
葉寸心跟自己分手后,在譚曉琳邀請下,自己加入了火鳳凰,成為了其中一員。
平時訓練,安然還是自己的ab角,背靠著,親密接觸,朝夕相處。
每一次有所感悟,安然都會主動幫忙,不是按摩就是當陪練的沙包,親密無間。
烏魯克,那是第一次跟安然外出執行任務。
在潛伏阿芒將軍的基地,將劉大毒梟裝入袋子撤退,卻因為趕往地震現場抗震救災,暴露了行蹤。
面對著敵人數百人的精銳,背著安然死里逃生,過程萬分驚險,但成功逃脫之后,兩人相互一視,那一刻的各自的笑容,都深深烙印在了彼此的眼中。
亞馬遜熱帶雨林,赤蛇的突然出現,抓住了安然,將她捆綁在樹上燃燒。
張陸不顧一切,沖入了火海,營救安然,最后在落地的時候,為了防止安然著地,抱著安然轉過身來,背部狠狠砸在了地面,吐血暈死過去。
幾次出生入死,平日就有一股情愫在兩人的心間,生死關頭,這股情愫幾度瘋長,已悄然在各自的心間,長成了參天大樹。
抱著安然,聽到這個蘭心蕙質的女兵說要嫁給自己,張陸怎么不內心激蕩。
自己可是一直都想跟這個蘭心蕙質的女兵在一起
現在此時此景,菩提第六感告訴自己,不對
不是幻境。
而是安然不對勁
但安然已經僅僅抱住自己,糾纏了過來
監控前,但丁嘖嘖冷笑:“什么世界最強教官,什么世界最強獵人,也不過是得了戰爭綜合征的病人。”。
“什么華夏擁有最強軍魂”
但丁的神色相當不屑,暗自冷哼道:“哼他們的軍人,也不過是飲食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