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那些超級猛獸的大金牙和大金爪子是靠吃給吃出來的,云不留自然是不信的。
如果吃能吃得出來,那么這個世界的所有肉食動物肯定都有大金牙和大金爪子了。
但顯然,身為大湖中的常駐居民,那些枯柴們,它們就沒有什么大金牙,也沒有大金骨,更別說大金爪子了。
當然,也許有可能這種體質是它們祖輩傳下來的血脈力量。
那它們祖輩的血脈,又是從哪里來的呢?
所以,在他看來,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些超級猛獸們也懂得修行。
他呼了口氣,看了眼依然蜷縮著沒動靜的小白,以及那團可憐的小肉團,末了暗暗輕嘆一聲,起身下樓。
才走出竹樓,便聽到被綁在吊腳樓下的母鹿,傳來焦躁的呦呦鳴叫聲,云不留思索了下,用精神意念感應了下它的情緒。
然后轉身找來一節竹子,用刀劈成兩半,裝了點清水,并在清水之中撒了點鹽巴,放到母鹿身旁。
果然,可能有兩三天時間沒喝到水的母鹿在看到清水之后,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小跑過去舔著鹽水,一副愜意的樣子。
小鹿崽此時也歡脫地跑了過來,歡快地舔著加了鹽的清水。
云不留笑了笑,在母鹿和小鹿崽的背上輕輕摩挲著,他覺得這是和動物之間增進情感的最好方式。
反正也已經沒有宰殺這對野鹿母子的心思,云不留自然也不介意讓它們感受到他的溫暖,好讓它更安心地在這里給小團子當奶媽。
至于小鹿崽,云不留還是希望能夠繼續拿它做實驗的。
當然,他會非常小心,并仔細觀察。
不過讓云不留有些奇怪的是,這頭小鹿似乎不怎么害怕他了,在他伸手撫摸它的背部時,它還親昵地轉過頭,用嘴碰他的手。
對此,云不留也沒有深思,畢竟他對這頭小鹿崽并沒什么感情。
擼了一會鹿皮子后,云不留便去刷鍋洗盆子。
然后在小毛球一片希冀的目光中,找了塊硬木,這是之前他將巨木樁劈開,用來做木樁凳時留下的邊角料。
他準備用這塊硬木,給小毛球雕琢出個木盆子來。
硬木的材質相當不錯,如果有機器的話,做出來的木具級過拋光之后,絕對可以算得上是那種最高端的木材器具了。
可惜,他沒有拋光工具,而且雕琢的時候,也只能用鑿子慢慢推刨,免得一不小心鑿下去,直接就把硬木給鑿裂開來。
不過云不留在制作的時候,小毛球倒是好奇的蹲在一旁看著,仿佛知道云不留在給它弄新盆子似的。
還好,雖然手藝很一般,但慢慢雕琢,半天時間,也弄出了一個圓形的木碗,寬二十厘米,高有十厘米,碗口與底座同樣大小。
特別是這硬木的重量在那里,是以整個放在木樁上的時候,感覺很穩當,基本上沒有踩在碗沿上的話,是不可能打翻的。
為了讓這個木碗看起來更加美觀一些,他還用泥沙使勁搓揉,用這種原始的方式來進行拋光打磨。然后一個光滑的,帶著漂亮的木質紋理的黃色硬木重碗,就大功告成了。
看到這個和他們吃飯桌子一個顏色的漂亮木碗,小毛球的小嘴向兩邊翹起。很顯然,對于云不留給它制作的這個禮物,它很開心。
不過云不留并未停子,他用削尖的炭筆在木炭上畫了一只卡通的小毛球,為了畫一只滿意的,它把畢生的繪畫功力都使出來了。然后用骨釬沿著炭筆雕刻,終于在晚飯時分,木碗雕刻完成。
可惜,看到那個圖案的時候,小毛球也沒有什么特別的情緒。
云不留覺得,它肯定是沒什么藝術細胞,不懂欣賞。
晚上,他繼續如同往常那般。
趁天還未完全黑下來,泡上一杯茶,點上一些熏香,慵懶地躺靠在竹樓露臺的躺椅上,看著天邊的晚霞與飛鳥齊飛的畫面,聽著旁邊鵝村傻勇們鵝鵝鵝的彼此呼喚聲,以及草叢中各種蟲鳴之聲。
這種安逸的小日子,看起來似乎有些頹喪,但是其中的愜意,卻是許多人永遠也體會不到的。
當然,只要不去想這片山林間只有他這么一個人類的話。
他現在其實已經不怎么去考慮這個問題了,雖然身邊沒有其他人類,但是他有小毛球,有小虎崽,樓上還有小白和小團子。
吊腳樓下,還有母鹿母子倆。
甚至,湖邊的草叢中,還有那么多鵝村勇士。
今年云不留已經很少去禍害這些傻勇們了,它們的數量也似乎增加了一些,又多了不少新成員。
平時沒事欣賞一下這些傻勇們的水上飄功夫,也是不錯的。
至于孤單寂寞空虛什么的,不存在的。
在他看來,只要不去想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它就不存在。
一旦想到那邊去,他立馬就會找個事情來做一做,比如研究那些獸皮上記載著的上古修行之法。
他現在對那些上古文字,已經能夠做到倒背如流了。
想想,如果當初自己在學習英語的時候,有這股勁頭,還怕什么四級八級的,分分鐘搞定它們啊!
不過這種問題,他也只能是想想罷了,來到這個世界,誰還去想什么英語啊!有多遠滾多遠!
而且,如果不是來到這個世界,擁有被電就能變強,被電就能增長記憶力的能力,他也不可能做到現在這種程度。
畢竟相比起來,這種上古文字,可比那些英文難搞得多。
愜意地領略了一番今年新茶的滋味之后,云不留便開始了夜間的修行,先溫故一下那些殘缺的上古修行法。
然后繼續開始做實驗,依然從那些豆苗和荷苗身上開始。
經過觀察之后,他就發現,那些豆苗荷苗稷苗,雖然都可以繼續注入木屬性能量,但顯然能承受的量極少。
很顯然,前天晚上注入的能量才只消耗了一成左右。
不過它們的長速,明顯要比未注入木屬性能量的青苗長速快。
換句話說,這種拔苗助長的方式,確實是有用的。
所以,現在已經不能用拔苗助長這個詞來形容了,畢竟拔苗助長可不是什么好詞語。
就是不知道,這些農作物在將來成熟的時候,所得到的果實,是不是還和那些普通的果實差不多?
如果差不多的話,那就說明這種方式并沒法提高質量。
若真如此,那意義其實就不算太大了。
而如果能夠得到不一樣的東西,比如果實更為粗大飽滿,甚至蘊含更多能量……那就說明,他的實驗是成功的。
注意力在那些植物身上徘徊了一陣之后,他便將注意力從這些青苗身上收回,轉移到了吊腳樓下,擠在母鹿懷里的那頭小鹿崽身上。
小鹿崽體內的風屬性能量也同樣沒有消化完,不過它的消化速度要比那些植物快一些,至少已經消化掉五分之一左右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消耗掉,而不是被消化掉。
但不管如何,小鹿崽體內的細胞活力,確實是提升了些許。
他覺得自己的實驗方向,應該是沒錯的,就是不知道這只小鹿崽將來會發生什么樣的變化,是突然間猝死,還是變成超級猛獸?
不過他覺得突然間猝死的可能性并不大,因為他仔細觀察過,它體內的各項機能,幾個器官中的細胞,都極其正常。
而從這些消耗掉的能量來看,就能推算得出來,這些植物和小鹿崽身上,需要多久才需要注入一波能量。
而也正是因為這個發現,讓云不留心里頭多少有些猶豫起來。
他在猶豫,要不要把小虎崽也拿來做一下實驗?
他已經仔細觀察過小虎崽了,在他的感知之中,它就是一頭普通的虎崽子,雖然它的父母都是超級猛獸,都有大金牙和大金骨。
但實際上,它現在就是一頭普通的虎崽子,只是毛色因為變異的原因,而變成了橙金色,也就是俗稱的金虎。
這種毛色變異的金虎,在自然界中是很難存活,但是在人工飼養的情況下,并不是沒有出現過。
但這也只是毛色變異罷了,并不是身體內部機能變異,并不像小毛球和小白那樣,擁有可以放電,放毒等異能。
在他仔細檢查過它的身體之后,得到的結論就是,這是一頭極其普通的虎崽子,除了皮毛顏色鮮艷漂亮之外,并無其他特別之處,和會放電的小毛球,以及長相更加絢麗的小白,沒有什么可比性。
對此,云不留也不覺得有什么好奇怪的。
來到這個世界,能夠碰到小毛球和小白,絕對是運氣。
好運氣不可能一直都存在的,就像霉運不可能一直都存在一樣。
如果說莫明其妙的來到這個世界,是運氣差的話,那遇到小毛球和小白,就是否極泰來了。
或許是老天爸爸也不想看到他這個崽剛過來就掛掉,所以把小毛球和小白送到他身邊,確保他能在這個世界上存活下去了吧!
誰知道呢!
所以,小虎崽這個意外出現的家伙很普通,云不留并不奇怪。
就像小團子這個更加意外的家伙,不僅是普通,甚至是身懷先天性隱疾,這才出生沒多久,就得了不知名的絕癥。
所以,云不留覺得,如果自己不給他一點小幫助的話,也許這小虎崽的一生,就只能這么平庸地度過了。
當然,平庸也沒什么不好,反正也不要求它能干什么大事。
好好的一頭小腦斧,都已經硬生生往二哈方向發展了,還有什么是比這個更讓人難以接受的呢?
所以,他有些猶豫。
但最終,他還是忍不住將‘罪惡之手’伸向了它。
他覺得只要自己不太過拔苗助長的話,應該是沒事的。
比如拿小鹿崽做實驗的時候,他會去觸碰它的極限,但給小虎崽做這個實驗的時候,完全可以不那么極端嘛!
比如,可以注入十成風屬性能量,現在就注入一半的話,小虎崽是完全可以承受得住的。
就看它能不能將這些能量消化掉,或者說能消化掉多少了。
在往小虎崽身上注入一絲風屬性能量之后,云不留又將主意打到了池塘中的那些湖魚身上。
原本抓這些湖魚來,就是要拿它們做實驗的。
而這些湖魚身上的屬性,基本上拿都是水屬性的。
這點,云不留倒是不意外,畢竟是水中生物,總不至于出現火屬性這么奇葩的體質吧!
在這些湖魚身上,云不留動起頭來,就完全沒有任何顧忌了。
水屬性能量往它們體內涌去時,也沒有太大顧忌。
結果第一條湖魚就被它給玩死了,水屬性能量過多涌入,就在其臟器之內形成了真實的水。
而這些水與其體內原本就存在的水分和血液,顯然是不同的。
是以,別看水這東西很溫和,但一旦它是通過非常規手段出現在體內臟器之中的,那依然是能要命的東西。
這也讓云不留再一次深刻的體會到,隨意就將將外界能量引入體內是一個多么愚蠢的嘗試,而他居然連續愚蠢了好幾次。
目測將來還得繼續愚蠢下去!
在被他弄死掉兩條之后,云不留就不再這么極端了,而是挑了一條最小的,然后只注入一絲絲水屬性能量,直到能量飽和。
然后又挑了一條,繼續注入水屬性能量,不過注入的量不再是飽和狀態,而是只有一半。
接著又挑了一條,不過這次注入的不再是水屬性能量,而是金屬性能量;然后又換一條,注入土屬性能量……
如此這般,金,木,水,火,土,風,陰陽等各種能量,都被他依次注入那些湖魚體內,慢慢進行培養觀察。
結果其中陰陽屬性的那條,直接就在水里抽搐起來,然后翻起了魚肚白,緩緩浮出水面。
很顯然,陰陽能量在它的體內形成了電流,而這電流,已經可以電死它了,這條湖魚很不幸地成了犧牲品。
而注入火屬性的那條湖魚,幾分鐘后,也變得病懨懨的,然后慢慢浮出水面,翻起肚皮,失去生機。
其他的倒是都還好,不過還需要進一步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