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沒有八抬大轎,敲鑼打鼓;沒有鳳冠霞帔,紅燭羅帳;也沒有親友祝福,賓朋滿座……什么都沒有。
簡單的祭告天地父母,兩人就算誓約而成,結為夫婦了。
一切從簡,沒有多余的麻煩,這些東西都沒處弄。
云不留默默在心里向另一個世界的父母訴說自己娶媳婦這事。
然后把那頭地行鼉龍獸的金骨熬成金湯,給大家分食,就當是慶賀他的大婚之喜了。
安然也喝了些,不過她說這個對她的效果不大,便沒多喝。
夜里,云不留就搬回二樓去了。
懷抱溫香軟玉,要說不得意,那肯定是騙人的。
要是在另一個世界,想找這樣的媳婦,想都不要想,因為再美也是普通凡人,怎么也無法和一個仙女相比較。
雖說這個仙女其實也只是一個修行者,并非真正意義上的仙人。
但比起那些普通凡間女子……根本不能比較。
所以,云不留很珍惜,將她視若珍寶。
(此處省略幾多字……)
春風幾度玉門關,玉兒扶起嬌無力……
他是舒服了,但卻苦了樓下的幾只小獸了,它們老覺得樓上的竹地板不斷傳來響動,時不時傳來如泣如訴,攏人清夢之聲。
也還好是一些小獸,因為這種聲音在那些小獸們聽來,只會覺得有些怪異。若是被人類聽到,估計會覺得渾身火熱,熱血翻涌。
直到下半夜,這種聲音才漸漸消失,天地恢復一片寧靜。
有女人的日子,和沒有女人的日子,那是極不相同的。
早早醒來,卻舍不得香軟的被窩,默默看著她,心中便有一種‘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沖動。
但旁邊藤椅上的小家伙醒來,哇哇哭鬧的時候,他卻不得不起來將她抱起,然后搖晃著,邊哄邊轉身下樓。
才下樓來,幾只小獸便幽幽盯著他,讓他不由一愣。
原本他也沒怎么在意,可仔細想想,他又覺得,是該準備再蓋一座房子了,老讓它們聽墻根,也不是個事兒。
給小家伙換了尿布,尿布是由安然身上的外衣做成的,她早就已經開始穿獸皮衣了,除了內襯還留著。
早上,安然沒有下樓,早飯都是云不留端上去的,這讓安然白皙的俏臉一片羞紅,特別是想起昨晚的旖旎,她的雙眸便水汪汪的。
云不留邊喂她,邊說:“我準備在那座高崖上蓋一座房子,然后咱們搬到那上面去住,這邊就留給那些小獸們……”
“你決定就好!”她輕聲說。
接下來的日子,云不留覺得自己快活似神仙。
有了家庭的男人,干起活來,都覺得渾身充滿了干勁。
傍晚吃過晚飯,兩人便相擁著靠在躺椅上看著晚霞,領略著這片天地給予的美麗饋贈。
夜里,emm……
(和諧神獸虎視眈眈,還是省略了吧!)
一個多月后,春風吹滿大地,青山翠碧,綠茵滿地。
云不留便開始翻整菜園子的那片土地,準備回頭種上稷谷和大豆。
事實上,在冬天的時候,云不留便已經開墾出一大片土地了。
因為多了兩個人,所以他準備多種些稷米和大豆。
大豆用來燉肉,肉湯都要好喝不少。
而且苦菜干和蘑菇干,大豆,輪留煮湯喝,也不擔心會吃膩。
吃膩也沒辦法,總比白慘慘的什么都不放來的好。
當萬木花開時,那些鵝村勇士們,終于飛了回來。
云不留帶著她,抱著小安安,一起去那片果園看那山花爛漫。
看著那萬花爭艷的絢麗畫面,云不留不由想起當初和小白說,帶它去看山花爛漫的話來。
想想如今的小白,雖然已經很久沒見它出來,但云不留知道,要是把現在的它帶到這里來,估計得把猴子他們嚇壞。
當猴子帶著猴兒酒,喜滋滋地來見云不留時,安然也不由感慨,好聰明的猴子!
種地,鑿石梯,伐木……
將木材晾干,用于蓋木頭房子,主要是竹林里的竹子被他禍害得有些嚴重,若是再用竹子蓋房的話,有可能不夠用。
快樂的時光總是讓人覺得容易流逝,當云不留將那條通向崖頂的石階開鑿完畢,已從春天步入夏季。
原本云不留還想帶她去大雪山泡溫泉,去看大草原,去大草原上縱馬奔馳,但她拒絕了,她似乎不想多動的樣子。
這一日,云不留背上鐵矛革囊,扛著大槍,告別安然,帶著小毛球一同前往大草原,小虎崽被排除在外了,它的行動速度太慢。
雖然它已經成長了不少,但依然還是個累贅。
它現在真的只能淪為看家的了。
原本云不留想連小毛球都不帶的,還是安然讓它帶上,湖中有小白在呢!真有什么事的話,小白肯定會出現的。
事實上,云不留并不知道,許多時候他沒在家時,小白都會默默造訪,然后向安然請教練劍之事。
這件事情,不論是小白還是安然,都沒有告訴云不留。
她知道,要是云不留知道,他一定會瞎擔心。
當云不留離開湖畔,前往大雪山,準備去大草原上找頭鑲著黃金大牙的超級猛獸來改善一下伙食時,小白果然就出現了。
當云不留在大草原上,看到一頭鑲著大金牙的大獅子,正追著它滿大草原亂跑時,突然一陣心悸的感覺浮上心頭。
那種感覺,仿佛就像是有神靈在天上窺探著這片人世間似的。
云不留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當他看到那頭奔跑的大獅子,此時已經趴在地上瑟瑟發抖時,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難道是這破滅之地的幕后操縱者降臨這個世界了?
不怪云不留想的那么多,畢竟這個世界太古怪。
但事實上,事情和他想象的有很大的出入,那種感覺來得快,去的也快,很快天地就恢復了正常。
金牙大獅子已經起身奔跑,云不留見此,轉身狂追。
湖畔,小竹樓。
當一個不速之客的身影突然降臨此間時,不由讓安然看得有些目瞪口呆,“我們安氏,得以保全了?”
來人是一個面容俊逸,瀟灑不群的青年。
“托老祖洪福,關鍵時刻,老祖從死關中走出,然后一切便停止了。好了,跟我回去吧!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費了好大的勁,才推衍出一個大致方向,派出了數千子弟,耗費無數人力物力,就是不想安氏嫡傳血脈流落在外,惹人笑話。也就我的運氣比較好,但這片天地好像是個破滅之地,我們不能久留,免得又給我們安氏樹敵。”
青年說著,拿出一顆石珠,然后給她放了一段影像,影像中是一個鶴發童顏的老者,看到這位老者,安然便松了口氣。
看過那道影像后,安然便將懷中的小安安交給他,“兄長,你把安安帶走吧!我就不回去了,我的身體,你也應該能夠感覺得出來。”
青年聞言,不由沉默。
“兄長放心,安氏劍經,我并未傳給任何人。雖然這里是生活著一只小妖獸,但你看那座石碑,它修行的功法,并不比我們安氏劍經差多少。如果兄長覺得無法交待,可以殺了我。”
“小妹,你……你是不是和那個男人在一塊了?我剛才用神識掃探的時候,感覺到他了,他太弱了。”
“我的時間所剩不多,還望兄長能夠成全!”安然看著他說:“從小到大,我沒有像現在這樣感覺到快樂和安心,兄長可否成全?”
青年看著安然良久,才輕嘆一聲,抱著小安安,轉身離去,但在離去之前,卻是拍了安然一掌。
“我已將你身上那段金骨粉碎,并以我的力量為骨,不會影響你這僅余的壽數,就這樣吧!我走了!”
他揮了揮手,轉身化成虹光而去。
安然抿著唇,帶著微笑,緩緩在躺椅上靠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