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不留才剛愣了下,就感覺自己像是被什么超級重卡給撞了一下似的,整個人差點沒飛出去,雙腳又不由自主陷入地中。
虎子此時已經滾到了一邊,嗚嗚直叫,小毛球也跳到樹上,不過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看著這條大蛇,它也有些吃驚。
一陣狂風掠過,身后的小樹林沙沙作響,旁邊農作物的枯梗隨風輕揚,小竹樓也在嘎嘎作響。
小香姬躲在云不留身后,拽著云不留的衣擺,瑟瑟發抖。
云不留苦笑地抱住這顆巨大的腦袋,發現五年不見,它的腦袋已經夸張到快有小竹樓大小了,整個身子也就很短的一截露出水面。
遠處湖中央,一株遮天的巨蓮,在隨風輕搖,兩條大魚領著一群小魚在荷葉底下的陰影中嬉戲。
巨蓮中間升起的花托,幾年了,花苞依然不見開放。
“好了好了,不就幾年沒見嗎?不用這么熱情哈!”云不留推了推它的大腦袋,但卻無法阻止它那猩紅大信子在他臉上掃探。
好在沒有傳說中那種撲鼻的腥氣,否則他非被熏暈過去不可。
或許這就是超級巨蛇和普通巨蟒之間的區別之一吧!
普通巨蟒需要從外界攝取食物,所以身體會有濃厚的氣味,而超級巨蟒一般已經可以做到辟谷,就算吃東西,也不一定就得吃肉。
否則,以它們的體型,哪有什么東西夠它們吃的?
要是這個世界上,那些超級巨獸天天都要吃食吃草的話,估計這個世界早就被他們禍害得光禿禿的了。
如此一來,超級巨獸的數量,肯定也會瘋狂減少。
小白顯然已經算是超級巨獸的范疇,身上倒也沒有什么腥氣,畢竟它還可以用精神力來清理身上可能存在的異味。
摸著它這頗有玉潤般質感的蛇鱗,云不留輕笑,“幾年不見,真是越長越大了,以后要是大到這座湖都裝不下你,那可咋辦?”
小白撒嬌似地朝他拱了拱,結果差點讓他站不穩,“得得,我又不嫌棄你長得大,有什么大不了的嘛!你們巨獸,不是身體越大就越強嗎?你能變得更強,我高興都還來不及呢!”
此時,小香姬怯怯地從云不留背后出來,朝小白招手,“小白姐姐好!”
小白粗大的蛇信一探,就將小香姬臉上的布簾給掀掉了,嚇得小香姬不由退了幾步。
云不留伸手將她扶住,摸著她那烏黑柔順的長發,微笑道“別怕,小白不會隨便傷害人的,對吧!小白。”
如同女巨人所猜測的那樣,小香姬毅然拒絕了山長助理,甚至是副山長一職,跟著云不留回來了。
雖然已經五年沒有見面,她也不再是當初那個從心從得自然流暢的小骷髏,但小香姬對云不留的依賴,依然不減分毫。
而且昨晚她又去給他暖床了,讓云不留有些哭笑不得,也讓他有些睡不好覺,因為滿床都是她身上的那股自然馨香,讓他有由自主想到了自己曾經的妻子,結果差點念了半宿的經。
好在一個守了十幾年空房的老男人對于如何控制自己的,還是很有一手的。
實在睡不著之下,他便在精神世界里推衍那套醉酒劍歌。
云不留并不是一個嗜酒之人,喝酒也只是當做調劑,對于一套需要借酒意才能催動的劍訣,云不留表示,這可能不是他的菜。
小白看了看小香姬,又看了看云不留,而后點點頭,準備轉身回到湖中。不過它才剛轉身,便被云不留給叫住了。
小白轉過身來,云不留便道“來,張嘴,給點嘗點好東西。”
他拔下葫塞,一道酒泉朝它射去。
沒多久,幾噸蜜釀就入了小白的腹中,然后小白有些余猶未盡的樣子吐著蛇信,默默看著云不留。
云不留擺手道“差不多就得了,再喝要是醉倒了怎么辦?醉倒倒是還好,要是你耍起酒瘋來,誰能阻止?”
小白聞言,帶著絲訕訕地神色看了他一眼,轉身而去。
云不留跳到它的腦袋上,結果便見它身子一顫,巨大的腦袋就揚了起來,一副想要將他甩出去的樣子。
“哎呀!不要這么小氣嘛!又不是沒有騎過,走,帶我去看看那棵巨蓮,幾年不見,這巨蓮真是越長越大了。
通體碧綠的巨蓮,碩大的葉片形成一道陰影,云不留來到那片陰影下面,兩條大魚浮出水面,朝他游來。
似乎它們還能記得他這個主人似的,一副興奮的樣子,在水里游蕩著,以他為中心,轉起了圈圈。
云不留走上前去,摸了摸那根柱子似的葉桿,精神力緩緩覆蓋在它的身上,默默觀察著這株巨蓮。
特別是巨蓮中間那個巨大的花苞,花苞里面確實蘊含著深厚的生命氣息,但除了這點之外,也沒有其他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這讓云不留更為好奇,這株莫明奇妙變異的巨蓮,將來到底會孕育出什么東西來?
如果是生成蓮子,那那些蓮子,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功效?
觀察了一會之后,云不留便跳上巨荷的荷葉。
他發現,即便是自己不用精神力托住自己的體重,這些荷葉也能承受得住他這不知道是幾百斤,還是上千斤的超規格體重。
這種體重和肥胖沒有任何關系,重量完全來源于骨骼的密度。
不過云不留不敢做什么過分舉動,免得把這巨荷的荷葉給踩斷。
他輕輕在荷葉上一點,身形便飄了起來,朝崖上飄去。
小香姬已經回到崖上,燒水煮茶,當云不留回來時,她已經將一杯香茶放到云不留的面前,“主人,請用!”
“說了多少次了,別叫我主人……”
“此間并無外人,主人不是說過,沒有外人時可以叫么?”小香姬撲閃著水靈靈的大眼睛,雖然聲音糯糯的,但卻異常堅定。
云不留無奈道“你這屬于屢教不改啊!以后還是換一種稱呼吧!乖,聽話!你都不知道,要是讓那些蜜釀小蜂人們知道你叫我主人,回頭他們保不定會做出什么離譜的事情來呢!”
想到那沒有安全感的老村長,云不留就覺得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