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變故,不少人都為之錯愕。
“什么人!”
武鼎言一掌震碎黑色匹練,緊接著又一掌粉碎虛空,怒喝道:“藏頭露尾的東西,給本尊滾出來!”
虛空粉碎!
一個魁梧的身影出現,臉上帶著一個猙獰的面具,猶如厲鬼哀嚎。
“日曜尊者果然不凡!”
“六道獄主!”
武鼎言臉色一冷,看著對方冷冷說道。
說實話,六道的人出現是他始料不及的事情。
同時六道的做法,也讓他有些捉摸不定。
“我乃拔舌獄主,見過日曜尊者!”
“哼,什么拔舌獄主,不過是一群見不得的地溝老鼠!”
武鼎言冷哼一聲,一掌驟然轟出,殺向拔舌獄主。
對方的出手偷襲的目的是什么,他并不清楚,但對方既然敢站出來,那他就要讓對方明白該付出怎樣的代價。
一掌之下,囊括寰宇。
面對拔舌獄主,武鼎言沒有任何的留手,一出手便是全力以對。
感受到這一掌的威力,拔舌獄主面具底下的臉色連變的數變,一道漆黑的鐵鏈自他衣袖中飛出,化為黑蛇盤旋縈繞,甩動間抽的空間炸裂。
鐵鏈抽在掌罡之上,頃刻間爆發出可怖的力量。
那足以分山裂土的力量,只撼動的掌罡動搖了一下,便直接被恐怖的力量轟擊的倒卷而回。
拔舌獄主在這一掌之下,身體被震的爆退。
壓下體內翻涌不休的氣血,拔舌獄主震驚說道:“你怎么會這么強!”
武鼎言跟玄交手的時候,他也是看在眼中。
但那時候,他并不認為武鼎言跟玄比他強的了多少。
可如今親自交手才駭人發現,武鼎言的實力遠在他之上,只是一掌就震的他氣血翻涌,險些直接受創。
眼見武鼎言再次一掌襲來,拔舌獄主怒喝道:“還不動手!”
話落,遠處一股恐怖寒意爆發,將虛空都凍結了起來,一個陰冷的身影突兀出現,一掌朝著方休鎮壓而去。
這一變故,讓武鼎言暴怒。
星河墜落,武鼎言氣勢強盛到了極致,一掌含怒出手,目標卻不是拔舌獄主。
到了現在,他如何不明白六道的打算。
拔舌獄主分明是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對方的目標由頭到尾都是方休。
六道,是為了襲殺方休而來。
只是讓武鼎言沒有想到的是,會有兩名獄主聯袂出手,就為了襲殺一個剛剛破境的武道宗師。
如此不要臉面的做法,讓武鼎言殺意暴漲。
另一邊,方休看著突兀出現的人,以及那股凍徹心扉的寒意,心中不由大駭。
這股寒意,讓他那澎湃的氣血都險些凝滯起來。
對方只是站在那里,那仿若天威的威壓,就讓他呼吸都變得困難。
絕世強者!
一位專門為了殺他而來的絕世強者。
對方那明顯的殺意,就如同刮骨的利刃,讓他通體生寒。
不可力敵,完全不可力敵!
甚至說,連交手的可能都沒有。
第一次方休如此直接的面對一位絕世強者,還是一位要殺他的絕世強者,這股威勢才讓他明白兩者間的差距。
“殺你的人,冰山獄主!”
冰山獄主語氣冰冷,一掌印出凍結時空的寒意頓時爆發,朝著方休籠罩而去。
至于武鼎言的含怒一擊,他根本連回身都沒有回。
因為他知道,武鼎言殺不了他。
冰山獄主!?
聽聞這個即熟悉又陌生的名號,方休瞳孔猛然間收縮。
不可阻擋的一掌已然接近,虛空頃刻間破碎,方休剎那間便感受到了死亡的降臨。
“不……我不能死!”
三十六個穴竅瘋狂震動,方休臉色猙獰,血氣狼煙破體而出。
氣血爆發,那股侵蝕入他體內的寒意頓時被驅散開來。
看著這股狂暴的氣血,冰山獄主也微微側目,說道:“血氣狼煙,底蘊倒是深厚的可怕,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
再天才的人,沒有成長起來也只是庸才!”
冰山獄主催動罡氣鎮殺。
方休爆發出來的恐怖氣血,更加讓他堅定了滅殺對方的念頭。
以他得來的了解,方休此人眥睚必報。
他日若是成長起來,對于六道而言就是一個不小的麻煩,既然如此是一個不小的麻煩,那就需要趁早扼殺。
“你找死!”
武鼎言看著拼著受創也要攔下自己這一掌的拔舌獄主,眼中殺意已經凝若實質。
在他看來,經過這么一阻礙。
冰山獄主要殺方休,時間已經足夠了。
這一次,他知道自己失算了。
方休若是死在冰山獄主手中,那么這一次圣隕峰之行,正天教算是賠到姥姥家了。
不但跟武當派徹底撕破臉,堂堂圣子也隕落于此。
這樣的損失,足夠讓正天教肉痛。
再看向拔舌獄主之時,武鼎言已然不包含一絲情感,有的只是對生命的淡漠。
“今日,本尊就以絕世強者境的鮮血,來祭奠我教圣子!”
虛空崩塌粉碎,星河淹沒天地。
武鼎言霸道絕倫的身軀立于星河之中,一掌壓下仿若蒼穹崩坍,將空間擠壓成了齏粉。
拔舌獄主面露驚駭,兩道漆黑的匹練貫穿長空,化為一張天網籠罩,妄圖將這一掌給攔截下來。
驚雷般的炸響!
兩道漆黑的匹練頓時從中寸寸斷裂,那顛覆天地的一掌仍然余勢不止的落下。
“你殺不了我!”
拔舌獄主目眥欲裂,一方拔舌地獄驟然降臨,冤魂哀嚎凄厲,滔天怨氣如大浪滔滔不絕。
拔舌獄主立于地獄中心,猶如化身一方地獄主宰,一掌蘊含無盡的怨恨轟出,轉瞬間化為一個巨大的骷髏頭吞噬而去。
武鼎言眼神淡漠,看著那巨大的骷髏頭,臉色沒有絲毫不動,看著拔舌獄主就好似看著一個將死之人一樣。
“殺!”
口中輕吐一個字,包含的是無窮的殺意。
一掌落下!
骷髏頭發出凄厲的哀嚎,隨后轟然爆開,拔舌地獄也在這一掌之下猛然間破碎。
拔舌獄主悶哼一聲,嘴角已然是溢出了一縷金色的鮮血。
這一掌,他已經受創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