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波爆發,伴隨著劍光跟棍影的泯滅。
金色的血液飄灑,兩道身影倒飛出去,轉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通道中,一個人影步履踉蹌,手中只余下半截斷棍,金色的鮮血不停的從身上流淌滴落。
“咳咳!”
皇甫玄猛然間咳嗽兩聲,臉色罕見的有些許蒼白,但更多的是難看以及難以置信。
在他身上,一道劍痕從他左邊肩膀自右邊劃落,險些將他上半身切開,深可見骨的傷痕鮮血止不住的流淌。
里面還有不散的劍意縈繞,阻止著他的傷口愈合。
也正因為這股劍意,讓使得他的傷勢加重,就算練就了混元不漏身,也不能立即恢復過來,而需要一步步驅逐劍意,之后進行緩慢恢復。
“那到底是什么劍法,怎么會有如此恐怖的劍意!”
回憶方才的那一劍,皇甫玄仍然心有余悸。
那種毀滅性的劍意,就算是他也不曾親眼目睹過。
那一劍,不但斬斷了他手中的神兵,還直接將他重創。
那一劍的可怕,就算是擁有混元不漏身,也根本沒有辦法抵擋。
如果說練就混元不漏身,是已經屬于仙的范疇,那么那一劍就是為了弒仙而來。
皇甫玄甚至懷疑,如果方休也是宗師絕巔的修為,他是否就會隕落在這驚雁宮中。
一位真仙,隕落在一位武道宗師的手中。
而且還是被人正面斬殺的。
這如果流傳了出去,神武的顏面等于是被人踩在腳底下摩擦。
就算是皇甫玄自己,也不會甘心。
如若是在外界,以他真仙的修為擋住這一劍問題不大,可在驚雁宮中,這一劍對他而言,有致命的威脅。
對這一點,他不得不承認。
皇甫玄突然間停了下來,默默用氣血之力對這股劍意進行驅逐。
說到底他還是真仙境界的存在,哪怕修為暫時被壓制,可本質是沒有變的。
在他動用氣血之力的時候,這股劍意雖然恐怖,但也只是無根浮萍,沒用多少時間就被徹底驅逐了出去。
沒了劍意的阻擾,傷口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完全愈合。
皇甫玄的臉色也紅潤了一分,但是依舊難看:“方休此人必須要除掉,不然的話,日后于我神武必然是一個大敵。
這樣的實力,若是問鼎真仙……”
想到這里,他的心情再度沉重起來。
如果是別人的話,能否問鼎真仙還是一個未知的問題,可如果是方休,那么這個疑問已經可以變成肯定了。
從對方練就了混元不漏身起,問鼎真仙境界是遲早的事情。
而以對方的武道天賦來看,這個時間恐怕只會變得很快,而不會拖的太久。
皇甫玄心中打定了主意,只要出了驚雁宮,方休的事情必然回稟皇甫擎蒼,然后想辦法將對方扼殺在萌芽之中。
不然等到對方真正的成長起來,那威脅就太大了。
皇甫玄此刻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的內心深處已然對方休升起了極大的忌憚之心,乃至于一絲微乎其微的畏懼。
另一邊,方休現在的形勢也不太好。
依仗太阿之利,以及斬仙拔劍術的霸道,一劍重創了皇甫玄。
可他自身,也受到了皇甫玄的重創。
對方怎么說都擁有絕巔宗師的實力,又有神兵在手,那傾盡全力的一擊足以摧山斷岳,分江斷海。
哪怕這股力量被斬仙拔劍術破除了八九成,可剩下的那一兩成作用在他的身上,也絕對不容小覷。
那一棍,直接將他的肉身震裂,骨頭都斷了不少,已是到了可見內腑的地步。
這樣的傷勢,在尋常宗師身上,雖然不致命但也是難以復原。
可在方休的身上,也只是花費了一些時間,就將表面的傷勢給恢復了過來。
至于更深層次的內腑震動,則是需要一定的時間來調理。
受到這樣的傷勢,方休臉上卻沒有什么氣餒。
“這一戰看似是我跟皇甫玄兩敗俱傷,誰也沒有占到便宜,但已是預示著我擁有了堪比絕巔宗師的戰力。
而在驚雁宮中,皇甫玄屬于站在最頂級的那一小撮。
我能跟他戰到這種地步,算是躋身于這一行列之中。
如此一來,這里是我對手的人就不多了,接下尋找天材地寶會順暢許多!”
方休沒有忘記自己此行的目的。
現在他擁有絕巔宗師的戰力,就等于是驚雁宮對他來說暢通無阻,就算是再遇到真仙壓制的絕巔宗師,也能夠與之一戰。
這樣的話,他收集天材地寶的速度會加快很多。
眼下沒有什么事情,比收集更多的天材地寶,助他開辟穴竅來的重要了。
“不過,我之所以能跟絕巔宗師一戰,斬仙拔劍術這一門武學占據了主要的地位!”
腦海一轉,方休又將注意力落在了斬仙拔劍術上。
真正使用這一門武學的時候,才能明白這門武學跟系統中抽取到的拔劍術,兩者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得到這門武學傳承之后,他還是第一次使用出來。
可結果,卻讓他很是滿意。
這一門斬仙拔劍術跟其他的武學不同,更像是一個胚胎,落在不同的人手中,那么要走的便是不同的道路。
在這門武學烙印在武道登仙路上的時候,就已經成為他自己要走的武道中,必經的那一部分。
這一門武學,也化為了他自身的武學。
可以喚做斬仙拔劍術,也可以喚做其他名字。
不過方休沒有改名的打算,而是打算沿用斬仙拔劍術這個名字。
一個負劍的中年男子踏足于通道之中,來到了兩人原先交戰的地方。
這里,氣機仍然殘留。
這人感應著周圍的氣機變化,隨后將目光落在了周圍的壁畫之上。
當看到那一道不可磨滅的劍痕時,瞳孔也忍不住猛然間收縮了一下。
“好霸道的劍意!”
“這股劍意,似乎在哪里聽聞過!”
震驚過后,那人又陷入了短暫的沉思,片刻后才清醒了過后,又掃視了一下其他的痕跡后,便直接離開了這里。
之后,又有數人陸陸續續過來。
感受著周圍殘余的氣機以及看到壁畫上的痕跡后,都是停留了片刻后,才再度悄然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