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江府中。
淮山道君等人打開了局面,界域之門中源源不絕的仙界大軍陸續到來。
在短暫的交鋒后,仙界已經知道這方世界的難纏之處。
所以在站穩腳跟后,這些仙神都沒有率先進攻,而是慢慢的等待大軍集結。
原本九江府中的七城之地,在百姓撤離的時候已經變成了空城。
現今,更是成為了仙界大軍駐扎之地。
州城。
因為界域之門開辟在這里。
所以這里聚集的強者,也是數量最多的。
為了方便仙神中的頂尖強者落腳,更是安排人在這里修煉了一座巨大的宮殿,以容納這些頂尖強者。
空曠無垠的大殿中,十六根巨大的銅柱鼎立,將這座巨大無比的宮殿給支撐了起來。
每一根銅柱上,都篆刻著一條盤旋的真龍。
可如果認真看去的話,可以發現那些好像篆刻上去的真龍,隱約間腹部微微起伏。
而在大殿中,則是眾多強者匯聚。
每一尊強者的身上,都有可怖的氣息彌漫。
淮山道君面色不愉,沉聲說道:“有些事情不用本道君多說,這方世界的人走的都是混元路,這意味著什么,大家應該都很清楚吧。”
“一個世界的人走的都是混元路,可真是大手筆啊,幸虧這方世界發現的及時,不然的話……嘿嘿。”
一個身穿金色戰甲的魁梧中年男子森然一笑,眼中盡是寒意。
一個世界,但凡有一個走混元路的人,那就足夠讓人震驚的了。
可要是所有人,走的都是混元路,那只能用驚懼來形容。
沒錯,就是驚懼!
戰天機現在無比的慶幸,能夠在這個時候發現這一方世界。
不然的話——
如此多走混元路的人,要是有那么幾個恰好跨出了那最后一步,到了問鼎圣位的層次,那就算是仙界再強,都得繞路走了。
淮山道君說道:“這方世界的道很奇妙,才可以容許這些人走混元路,要是換個環境,就行不通了。”
雖然來到九州沒有多久,可他也做了深入的研究。
畢竟一下子出現這么多走混元路的強者,淮山道君不調查清楚,根本難以釋懷。
可當他調查的時候,淮山道君才發現。
這是這方世界的道,與諸天的道有本質上的差別,正因為這個,才能容許這些人從踏足真仙開始,就能直接走混元路。
東岳道君搖頭說道:“混元路乃是至高無上的,豈能什么人都能輕易去觸碰,這個世界已經進入了扭曲。
也所幸我們及時發現,才能趁此機會將之一舉剿滅。
不然的話,待這方世界誕生出圣人,那就是諸天大劫了。”
聞言,其他人都是默不作聲。
淮山道君心中,暗自冷笑不已。
能夠坐在這里的人,所在的勢力大多都是有圣人坐鎮的。
整個仙界中,有圣人坐鎮的實力一共只有五個。
一個就是他所在的扶余道宮,一個是戰天機所在的帝門,還有就是紫薇道宮跟九欲山。
以及最后,東岳道君所在的仙庭。
這五方勢力都有圣人坐鎮,存在了不知多少年,一直將仙界牢牢把持在手中。
本來五方勢力中,仙庭的實力是最強的。
可惜千多年前,仙庭僅有的兩位圣人,其中一位圣人突然寂滅歸墟,導致仙庭的實力一下子跌落了大半,再也沒有了震懾其余四方勢力的力量。
也由這可以得出,圣人是真正位于仙界頂端的強者。
是真正能夠俯瞰諸天萬界的存在。
九州世界能夠讓人提前走混元路,如果是一個勢力發現這個地方的話,那么這里絕對會成為一處修煉圣地。
可現在這方世界,是被整個仙界發現。
那么,就斷然沒有存在的必要。
五方勢力的人都能明白,這樣的存在有五尊就足夠了,再多就沒有必要。
而那些沒有圣人坐鎮的勢力強者,此時都是目光淡然,但內心卻是半點都不曾平靜。
一方能夠讓人走混元路的世界,其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可現在仙庭等勢力好像已經達成了共識,這些人也就沒有輕易出聲。
東岳道君說道:“我仙庭的鎮岳神軍已到,不知諸位眼下的大軍到了多少。”
“扶余道宮搬山道兵已至。”
“紫薇道宮星辰道兵已至。”
“帝門的撼天神軍快要到了。”
“九欲山的六欲魔兵也到了。”
“天劍……”
很快,大殿就平靜了下來。
東岳道君微微點頭,滿意說道:“這方世界比不上仙界廣袤,可也算不上小,再加上其中或許隱藏有不少強者。
單靠我等自身,想要覆滅一界不是一件易事。
既然各方大軍已到,便讓他們為前鋒,助我等掃平障礙吧!”
“善!”
“殺!”
一處山脈中,沖天的喊殺聲不絕。
各種恐怖的波動浩瀚,彰顯著這里正在發生的一切。
“撤,快撤!”
一劍斬殺一尊銀甲將士,張劍白悲憤怒吼。
在他周圍,弈劍派的弟子已經出現了不少的死傷。
這些突兀出現的銀甲將士,每一個弱者相當于一流武者,強者更是相當于半步先天的強者
而且,這些銀甲將士的數量好像無窮無盡一樣。
轉瞬間就將他弈劍派給團團包圍。
在斬殺了數十尊銀甲將士后,張劍白雖然沒有耗費多少力氣,可面對那不知多少的數量,仍然是感到絕望。
眼看想要銀甲將士逐漸增多,張劍白身上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手中長劍映射出懾人的寒芒。
數丈長的劍罡橫掃,直接將身前的銀甲將士盡數斬滅。
隨后便見他一步御空而起,凌空數劍劈出,將弈劍派弟子身邊的銀甲將士誅絕,使得那些陷入險境的弈劍派弟子,得到了一定的緩解。
“起陣!”
張劍白看著周圍的銀甲將士,頓時大喝。
回過神來的弈劍派弟子沒有遲疑,頓時匯聚到了一起,組成了一個巨大的劍陣。
這時候!
一個恐怖身軀踏空而起,銀色的長槍綻放出耀眼的寒光,裹挾無盡的威力朝著劍陣猛地落下。
張劍白登時一步御空,長劍爆發出恐怖的威勢,直接便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