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新的任務世界到底陰間不陰間,白浪只能暫時擱置。只見他拿起桌子上的羊皮卷,對馮櫻晃了晃。
感知敏銳,見慣了寶貝的富蘿莉,頓時生出奇妙反應,詢問起來:“那是啥?我感覺怪值錢的。”
“算是我開啟博弈模式的保底福利之一,你聽說過所羅門七十二魔神柱咩?”
“聽說過,但不熟。這個就是所羅門王的契約嗎?”馮櫻雙眼一亮,暗嘆這波投注是真的值吶!
浪翻起白眼:“你在想Peach!這份羊皮卷,只是關于第48魔神.哈加提的遺跡線索,而且還不完整。你都有那些情報,別藏著掖著。”
“怎么才這么點好處?”馮櫻一臉疑惑,感覺白浪上當了,接著點點頭,“我幫你查查啊。”
小衛星再次提溜自轉起來,很快馮櫻就睜開眼:“衛星儲存的魔神柱信息好少,落到這哈加提的頭上就只有一個對應的符號,以及一副很爛的插圖。是一頭長著鷲翼的公牛,好蠢!但據說它能令人聰慧,有點石成金,化水為酒的能力。”
白浪跟著露出迷惑表情:“聽起來好low啊,也就伊甸園邪靈的檔次。堂堂72魔神這么沒牌面嗎?有辱我寶具魔神柱威名啊。”
馮櫻也跟著露出同款迷惑表情:“我也不是很懂。72魔神聽起來還是蠻拉風的,這個‘令人聰慧’的本領與苦教挺配啊。”
白浪反駁道:“苦教本身就已經能令人變聰慧,甚至隨著‘小蕈人’不斷學習、總結、并上傳蠕動智慧。苦教會化作一團巨大的‘知識集合體’,包羅萬象如圖書館,賦予人不同領域的知識,又豈是區區‘令人聰慧’能比擬的?”
馮櫻嘆道:“那這個48號就有點不識抬舉了,咱們還去捕獲它嗎?”
“按常理,這份羊皮卷應該是開啟主線任務的前置線索,只要去了當地,才能解鎖觸發后續劇情,以便深入了解到這個世界的底層秘密。若沒有新的線索,就只能按照羊皮卷的指引,先去一趟了。對了,你不是可以里應外合,搞到獨家情報嗎?”
馮櫻點頭:“放心吧,白大哥,我已經開始做的。小衛星需要一段時間適應并解析當前世界的規則,然后將采集到的信息整理打包,一點點向樂園傳遞,最終被外界接收、讀取,進行對比整理出來情報,再重新傳遞被我這邊接收。”
“這個過程就好像越獄鑿墻,掏出一個小洞,傳遞情報,讓外界幫忙破譯。所以急不得。小衛星在向外界滲透的同時,任務世界也在被動削弱這種信號傳遞,預計需要35天。”
兩人簡單溝通后,白浪便打算離開房間,去甲板上逛一逛,看看自家的船隊是什么樣子,再問問如今航行到了哪里?
僅靠桌面上攤開的那副大海圖,并不能判定具體位置。而且這幅海圖純手工繪制,是一張局域圖,海岸線形狀也嚴重走形,一時間竟無法與他記憶中的世界地圖進行比對,存在巨大誤差。
硬是看了許久又,才憑借有限的地里常識,致判定出這幅海圖上的紅圖釘的位置。已經出了馬六甲,進入了印度洋,正在朝阿拉伯海進行。
除了地圖形狀古怪外,白浪還發現一處古怪地方。地圖沿海,乃至海岸線以內的土地上,被劃分出大大小小的勢力范圍,還用不同符號進行標記,還有小字進行注釋……獅子國、XX邦、XX國。
印度洋沿岸,就有如此多的國家?這與他掌握的歷史知識嚴重不符,樂園也沒灌輸相應知識。這里果然是個怪異的世界,需要找人問清楚。
正當他安撫好三只蘿莉,準備出門時,房門先一步被人敲響:“少爺?少爺起了嗎?”
“進!”
白浪看了看窗外,這都快中午了,還問起了沒?
房門被推開,一個身穿黑袍,相貌普通中帶著點丑,蓄著兩根垂落的八字胡,卻故作一派高人風采的馬臉道人走了進來。
在見到白浪后,模樣矜持中帶著幾分討好,先向他點頭。又向馮櫻等問好:“見過少爺,見過小夫人。”
“等等!小夫人?”白浪瞪大眼睛,與眼神同樣震驚不可思議的馮櫻對視一眼,相互瞪了起來。
馮櫻:你tm都干了什么?
白浪:我tm啥也沒干!
道人看到這幅場景,也跟著迷惑起來。開始懷疑白浪是否驚嚇過度,落了失魂之癥?怎么怪怪的。
“少爺?難道昨夜沒休息好,被驚嚇到了?”
浪低頭揉了揉太陽穴,開始揣測起樂園安排的這個身份。接著指了指三只萌萌噠的死刑蘿莉:“她們都是我的什么人?”
“這……”你這是明知故問啊!道人遲疑片刻,看向抱著白浪腿不撒手的杰克,“此乃常事,海上寂寞,富豪之家出行在外,總是會帶幾個丫鬟取樂解悶。南朝文人雅士就好這個,若少爺不喜童子,下次停靠補給,我安排水手多買幾位異域胡姬幫公子排遣。”
“???”還有這服務?浪頓時感受到了來自樂園的濃濃的惡意,不就是卡著最低標準投注嘛,至于變著法的惡心人嗎?接著一拍桌子,怒斥:“大明藥丸啊!”
道人見他舉止瘋癲,心中更加篤定。
白浪再次冷靜下來后,問道:“你來作甚?”
馬臉道士醞釀一下:“昨日失散的船隊陸續被發現,即將追上來匯合。不過沉了兩艘,請少爺節哀。水手們士氣低落,風言風語不少,氣氛不妙。貧道想請少爺再啟兩箱貢品,由老道開壇做法,驅散邪祟,震懾水鬼。”
所以我開局就沉了兩艘船?不對,是我本該多出兩艘并不存在的虛擬船只?也就是我此刻船的數目太low,配不上船隊之名,才添加了虛擬船只,仿佛剛起航時規模龐大?樂園這是造假啊。
“昨天發生了什么,怎么就沉了兩艘?”白浪看向窗外風平浪靜,難道昨夜遭遇風暴了?
馬臉見狀,心中暗喜,表情卻無比沉痛。一副掐指算出客戶身患絕癥命不久矣,想說又不敢說的為難:“少爺不記得,昨日大霧,咱們遇上了不死海盜,操縱無數水鬼海妖襲擊船隊。是我護住少爺周全,斗法逼退那些怪物,先一步脫離。其他船隊因濃霧阻隔,陸續四散,但好在少爺吉人天相,保住了三條船。”
???這么刺激的?這是平民船隊出海也能遇見的?
“真的不死?怎么個不死?”
“慎言!慎言!我看少爺年定是昨日受了驚嚇,魂魄受損,才失了記憶。不如再啟一箱,讓我為少爺您做法收驚。”
白浪見馬臉夸夸其談的模樣,認真感知了一下,的確有那么點能量波動,但很一般。如果普通人是0的話,大概也就0.4的程度,很弱。也就是杰克‘1☆香辣小骷髏’的實力。
接著,浪的目光落在他腰間一個青銅搖鈴上,看樣子是一件地攤法器。
“這么說,你很會做法嗎?”
“那是當然了!”馬臉越說越大膽,“我可是少爺您重金聘請的術士,這一路保你周全,避開種種險惡。接下來,更會一路保駕護航……就是這做法耗費有點多。”
白浪露出恍然的表情:“哦原來如此。”
說著,他推開椅子站了起來,來到黑衣道人面前。瞬間從原本坐姿的平時,變成俯視。居高臨下,在有限的房間內帶來了巨大的壓迫感。
白浪此時低頭看了看自己無限趨緊2m的偉岸身材,又瞧了瞧身材干瘦,差了足足40cm的道人。實在不是不明白,他生的這般威武雄壯,眼前的江湖術士究竟是哪來的勇氣,敢于欺騙自己?
你這是把白家老三當成傻子騙吶!他媽的,還不快去給白傻子賣瓜子去?!
面前突然拔起一座大山,道人一個激靈,仰頭看去,看到白浪不懷好意的笑容,心理一個激靈,感覺不妙起來。
接著脖子突然一緊,呼吸變得困難。整個人被浪一把掐住脖子,直接提了起來。
道人極力掙扎起來,艱難發問:“少爺,您這是干嘛?”同時不斷用手去摳白浪的五指,亂揮拳頭砸在浪的身上,連痛都感覺不到。
白浪皺眉,好特么的弱呀!
“你不是很會做法嗎?讓我康康你的法寶!來呀,崽種,來攻擊我呀!”
說著,浪抬手就是一巴掌,物理暴擊,打的對方眼冒金星,“你他媽倒是快施法啊!”
劇痛中,道人惱羞成怒,臉憋得通紅,惡狠狠盯著他,伸手從腰間扯掉搖鈴,一手掐訣,另一只手劇烈搖動起來。
鈴鈴鈴……
鈴聲急促響起,同時音波轉化為‘精神攻擊’,刺入浪的腦中。然而毫無效果,甚至連荊棘欄自帶的防御都無法激發。
白浪反手又是一巴掌,打掉了一顆牙齒,繼續鼓勵道:“加油啊!”
馬臉道士呼吸困難,一張臉憋的紫青,突然張口朝著浪的面門噴出一團黑煙。黑霧在空氣中扭動,化為面容模糊的嬰兒輪廓,尖嘯者朝他臉上撲去。
結果被浪體內迸發的‘武裝色氣血’直接打散,尖叫著化做道道霧氣,重新鉆回耳鼻之中。接著道人劇烈抽搐顫抖,大口大口吐血,氣息瞬間衰敗,一副邪術反噬的樣子。
“咦,這就完了?媽的菜鯤!”
白浪表情嫌棄,一副生怕被碰瓷的模樣,連忙將手中的馬臉道士甩在地上。
馮櫻也跟著吐槽:“好弱!”
杰克:“把他丟海里打窩釣鱷魚好不好?”
白浪:“這貨怕是船上最高戰力了,留著問問情報。死了沒?沒死透就撿起來……”
說話間,浪丟下必須死。金燦燦的戒指在地板上滾了幾圈,最終撞在裝死道人身上,一圈圈轉動,最終徹底停止。
“戴上!”
神智恢復幾分后,馬臉心中咯噔一下,本能的認為白浪這是邪祟上身,逼自己佩戴邪器,這背后必有陰謀。
但在浪的催促中,他還是看了一眼必須死。結果這一眼后,就再挪不開眼了。
修為非常有限的道人,眼睛迅速變得通紅,忍著劇痛在地板上扭動翻身,吃痛的伸手抓向必須死,也顧不得仇恨白浪剛才的打臉之仇,嘴里喃喃:“寶貝,好寶貝,我的寶貝!”
“哎!”馮櫻嘆氣,接著從書包里取出三瓶果奶,分給芙芙和杰克,齊刷刷坐回床上看表演。
“寶貝,我的寶貝,誰也不能跟我搶!”
原本邪術反噬,奄奄一息的馬臉,此時回光返照般麻溜的將必須死攥在手里死不松開,接著小心翼翼的顫抖著將‘必須死’套在了手指上。
再戴上的瞬間,他身體一陣顫抖,龐大的能量從指間迸發,瞬間席卷全身,仿佛洗筋伐髓般令他脫胎換骨。
緊接著,源源不斷的龐大力量從身體中涌出。前一秒他還遠未達到‘表層世界’的能量限制,但這一刻,他所逸散的氣勢,已不斷被這個世界抑制乃至粉碎絞滅。
時隔一卷,富貴丸再度歸位!
憑秘寶之主感受到忠犬回歸,浪坐了回去,直接問道:“姓什么?”
富貴丸依舊保持趴的姿勢,沒有起身,低頭回答:“湯!”
“富貴啊,你剛剛是在騙我嗎?”
“小的知錯,小的知錯!”湯富貴連忙跪正,連連搗頭,“求主人原諒。”
“說出你的目的。”
在必須死約束下,弱小的新富貴無力抗拒,只能說出心中實話:“小人是在欺騙主人,這一路災禍不斷,每三日便要向海中投入祭品,每次靠岸補給都要上繳不菲貢品,船隊一直在死人。哪些水手怨言不斷,昨日又遭不死海盜襲擊,主人您率先拋棄船隊跑路。那群下人看不到出路,便起了賊心,想殺人奪船,還不斷出言暗示我。小人動了心思,想以做法之事蠱惑恐嚇主人,騙出隱藏的財富,再下手不遲。”
“白傻子這么菜嗎?連你這種菜鯤都敢謀害。行了,好好干,既往不咎。”
“謝主人,謝主人!”湯富貴連連拜謝,不敢抬頭看白浪一眼。
不過浪已經猜出他心懷仇恨,隱忍不發,伺機反噬。不過這樣也好,心里有恨,才有做事的動力。想去信于自己,在麻痹自己,最終背刺一擊。
這種熟悉的感覺,真開心,好令人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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