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官吏還沒走出去,見差人不敢打員外郎,都在想員外郎肯定會讓秦銘吃癟。
可是誰也沒想到,秦銘居然敢抄起家伙親自上手,直接一棍子打在了員外郎的屁股上。
員外郎自己都沒想到,接著一棍子打過來,直接把他打趴下,疼的他齜牙咧嘴。
同時怒吼:“你敢打我……混賬,你知不知道我爹是三品順天府尹……你居然敢打我,你簡直找死……”
秦銘才不管他爹是誰,冷聲道:“老子岳父還是皇帝呢,你爹算個屁啊。”
這話讓這位員外郎一愣,接著秦銘又是幾板子打下去,打的員外郎慘叫不斷。
他沒有手軟,但也沒用太大力,就是正常的力度,二十板子完了后,也是疼的員外郎眼淚汪汪。
一個二十六七的大男人,被打哭了,更多的是憋屈。
秦銘打完后,把棍子給了那個差人,對十幾個差人說:
“你們不敢打,今天本官就教你們打了,學著點,以后再敢不聽本官的命令,趴著挨打的就是你們。”
十幾個差人嚇得急忙點頭,此刻是真怕秦銘了。
包括那十幾個官吏,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都畏懼的看了眼秦銘。
此時他們也都明白,秦銘恐怕也是個狠人啊,說打就打,不惜自己上手。
同時他們也慶幸,還好剛剛低頭了,不然這會兒挨打的也定然就有他們。
誰想挨這一通打啊?
此刻他們逃也似的趕緊都離開了。
地上,員外郎疼的直嚎叫,秦銘嫌煩,對幾個差人說:
“把他給我拖下去!”
幾個差人也不敢再遲疑,只得把哀嚎煩員外郎抬出去了。
主客司大廳安靜了,秦銘坐下,哼了一聲:
“一群傻逼,跟老子在這里耍心眼,你們還嫩。”
秦銘看了看桌案上的各種文書資料,不由得細細研究起來。
畢竟在其位謀其事,吃了這碗飯就得干事啊。
員外郎被抬出去后,則是被送到他辦公的屋子,讓他趴著桌案上。
幾個差人走后,這員外郎氣的咬牙切齒。
“秦銘,我要你不得好死,我要你扒皮抽筋。混蛋,敢打老子,老子跟你沒完。”
一通低聲謾罵后,他就開始想著如何報復。
不多時,便一瘸一拐,去找侍郎和尚書了。
秦銘看了許久文書,便起身活動活動。
這時,禮部侍郎黑著臉走了過來。
秦銘見狀拱了拱手說:“喲,左侍郎大人來視察工作?”
“哼,秦銘,你好大的官威,竟然敢打朝廷令官。”一進來,左侍郎就怒喝。
秦銘說:“大人是在問罪于下官?”
“那又如何?本官是你長官,難道還不能問罪與你?”侍郎黑著臉。
秦銘說:“大人是我的長官,能問罪我。那我,就不能問罪我的下官?”
“你……”左侍郎眼睛一瞪,卻發現無法反駁啊。
他都在問罪秦銘,秦銘怎么就不能問罪下官?
“哼,好,既然如此,本官也要治你個無禮之罪!”左侍郎說道。
秦銘疑惑:“那不知下官,何處無禮了呢?”
左侍郎又愣住了,他發現自己就不該來,從他說要治罪秦銘時,他就輸了。
最終,左侍郎咬了咬牙,道:“好你個小子,這次本官不與你計較。”
說罷一揮袖子轉身就走,其后,秦銘冷笑一聲說:
“左侍郎大人,您你不與下官計較,下官卻要與您計較。”
左侍郎猛地回頭說:“你與本官計較?呵,可笑,你計較什么?”
秦銘趾高氣揚煩說:“下官的屬下沒禮數,下官懲罰他,何錯之有?左侍郎作為禮部侍郎,更應該明白禮數的重要。
你應該如下官一樣重懲無禮之人才對,如今卻反而來問罪與我,這是什么道理?希望大人,給下官一個交代。
否則明日朝堂之上,我便要親自問問陛下,對于此事下官何錯之有,再問問陛下,大人您為何還要問罪下官!”
幾句話下來,禮部侍郎臉色從黑,已經變得有點慘白了。
就這么一點小事,被秦銘抓著尾巴不放。
實際上這種事可大可小,就看較不較真了。
秦銘若是較真,明天真的拿到朝堂上說一下,皇帝雖然不至于處罰他,但口頭訓斥幾句是肯定的。
沒有誰想被皇帝訓斥,所以他也怕了。
見這個老東西慫了,秦銘心中冷笑,丫的跟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年輕人玩花花腸子,這個世界的人,還都嫩了點。
“秦郎中,今日是本官不對,是本官唐突了,本官沒了解清楚情況,這事兒怪我,我給你賠個不是。這種小事明日就不用讓陛下煩心了,陛下日理萬機,也挺操勞……”
見左侍郎認慫,秦銘開口:“那既然左侍郎大人也知道自己錯了,下官還能不給這個面子嗎?
只是以后下官在這主客司管理一切人事時,還請大人,不要像今天這么沖動啊,沖動,是魔鬼!”
左侍郎心里翻白眼,心想沖動不是魔鬼,你才是魔鬼。
于是也沒多說,道:“本官還有公務,秦郎中啊,你也抓緊準備迎接來使吧。”
說著,左侍郎就走了。
回到禮部大廳,員外郎一瘸一拐迎上去,一臉期待的說:
“左侍郎大人,教訓了那小子?”
左侍郎一揮袖子,坐下后,才對尚書和右侍郎說:
“此子不好對付啊,心思縝密,巧舌如簧,我被他三兩句頂的無話可說,差點難堪。”
員外郎一臉失望,隨即說:“幾位叔伯大人,難道就任由他這樣猖狂?”
尚書臉色一冷,說:“俊生啊,還是不要故意找麻煩,以后時間還多,最好是等他自己犯錯露出馬腳。”
兩位侍郎都點頭,員外郎程俊生卻是無奈嘆氣。
突然右侍郎開口:“這次陛下把談判的事交給他,若是出了紕漏,那他,一定會被治罪啊。”
幾人眼睛都是一亮,立馬開始商量起來。
就在這時,大廳外,秦銘緩緩走來。
尚書等幾人頓時閉嘴,而秦銘則是開口道:
“三位大人都在啊,咦?你作為主客司的員外郎,在這里做什么?”秦銘看著員外郎程俊生說道。
程員外郎剛才才挨了打,此刻心虛的說:“下官,與幾位大人在商議事情。”
秦銘笑了:“是嗎?不會是在商量怎么對付我吧?”
幾人都是一驚,心想秦銘怎么知道?
實際上秦銘要是連這都猜不到,那真是別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