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知府看著秦銘離開的身影,怒吼:“本官當然要上書朝廷,小子,你等著砍頭吧,還要做我的位置,你做夢吧!”
秦銘一邊走一邊冷笑:“在朝廷回復你之前,你照樣得好吃好喝伺候好老子。”
朱知府氣的不行,可若是朝廷沒有批文,秦銘就不是罪犯,他還真沒法拿秦銘怎么樣。
主要是秦銘拿捏準了百姓們的態度,知府想亂來也不行。
退堂后,朱知府到后衙,直接就開始提筆,又說秦銘冤枉別人,證據不足而殺嫌犯,蠱惑百姓等等。
能安的罪名,都給他安上了。
最后蓋了官印,讓人快馬加鞭,送到刑部。
秦銘已經收到消息,此刻坐在行館喝著茶,說道:
“這個知府啊,自己作死,把事情越搞越大,居然還真上報刑部了。不知道,刑部的人看到他說的罪人是老子,會是什么反應。”
一旁,小公主咯咯笑了笑,說道:
“滿朝文武百官,哪個現在敢招惹你?看到是你,估計不敢批,一定會駁回。”
秦銘搖了搖頭:“非也!刑部尚書可不是什么好東西,他也是大公主一脈的,如今有了這個機會,估計不會輕易放過。正好,這次或許有機會,和刑部尚書斗一斗。”
小公主沒明白什么意思,說:“為什么啊?”
秦銘一把拉過小公主,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后,用手捏了捏她那光滑的小鼻子,說道:
“傻丫頭,你那個大姐,會放過一個這么好殺我的機會?”
小公主說:“你是說,他們可能會利用這次的事,把你殺了?那你為什么還眼睜睜看著朱知府把你的罪狀呈上去啊?”
秦銘笑了笑:“你還真以為他們能弄死我啊?我就是要看他們折騰,然后折騰他們,玩弄他們。
好啦,給你說也說不清楚,總之你看著吧,不出兩天,刑部就會傳來消息,說要把我押解回帝都治罪!”
小公主撇了撇嘴,見秦銘一臉自信,也就不多說什么了。
而秦銘喝了口茶,隨即一把將茶杯摔在地上,對著外面大喝:
“來人,這什么茶?給老子上最好的。”
一個官吏走進來,對秦銘說:“秦大人,您這,何苦為難下官呢。”
秦銘說:“非我為難你,再怎么說,我也是一個縣令,呆在行館沒問題,但基本的招待,不能差了吧?”
“是是是,我這就去稟告知府大人,給你最好的招待……”
那官吏也很無奈,只好去找知府。
于是,在接下來的一天里,秦銘一直找麻煩。
他要吃好的,喝好的,還要玩的開心。
任誰看,也不像是一個即將被治罪的人。
而同一時間,在帝都的刑部。
刑部尚書正在喝茶,卻見左侍郎忽然走進來,手里拿著一份文書,臉色不太好看。
“大人,不好了,您快看看……”
“什么事這么慌慌張張的,一點都不穩重。”刑部尚書說著,接過文書看了看,隨即一口茶水噴出,臉上布滿了驚駭。
“這……這白縣縣令秦銘,不就是秦銘?”
這話有些矛盾,但侍郎聽懂了,說:
“是啊大人,沒想到他都調到地方去了,還是跟咱們扯上了聯系。”
刑部尚書深呼吸一口氣,他是專管刑法判決的,地方官員有罪,都是上呈他這里初判,隨后見到皇帝哪里。
此刻,刑部尚書臉色很不好看。
他知道,手中的文書,是個燙手山芋,一個處理不好,問題就大了。
于是左思右想后,他毅然起身,大喝:“來人,備轎,去長公主府。”
不多時,長公主府,大公主看著手里的文書,又看了看刑部尚書,說道:“什么時候的事?”
刑部尚書躬身:“也就是早上收到的。”
大公主點頭,看向一旁的黑衣人和慕羨,說:“你們怎么看?”
黑衣人先開口:“屬下覺得,這個秦銘實在是不好對付,如果不能一擊致命,就暫時不要招惹。”
慕羨皺眉,說:“我覺得,有機會,就不要放過,何況現在的機會就挺好。”
大公主說:“你覺得,該如何利用這個機會?”
慕羨笑了:“公主不是時常幫陛下批閱奏章?只需要刑部尚書大人將處決秦銘的奏章寫下,不寫秦銘的名字就行。
到時候到了陛下那里,公主您批閱奏章時批準了刑部的處決,那秦銘,不就完了么?”
大公主眉毛一顫,說:“就這么辦。”
刑部尚書躬身:“那臣立馬去寫奏章。”
下午,大公主到了皇宮。
清心殿,見大公主來了,皇帝揉了揉額頭:“蘭兒來了。”
“父皇,兒臣見父皇疲憊,特來幫忙批閱奏章。”大公主說道。
“蘭兒有心了,這奏章是越來越多,朕看都看不過來啊。”皇帝揉了揉額頭。
大公主開口:“劉公公,給父皇泡一壺茶。”
隨即大公主將一摞奏章拿到下面她做的位置,開始一本本看了起來。
不多時,看到刑部尚書的奏章,打開一看:
“青州朱知府上書,其下轄白縣縣令,擾亂退休官員吳進婚宴,誣陷退休官員吳進強搶民女,甚至殺害吳進。此舉實屬喪心病狂,十惡不赦。經我刑部裁決,判白縣縣令死刑,即日押赴帝都執行!”
大公主臉上露出笑容,隨即在奏折上寫了批準。
同時心里冷笑,此舉,秦銘還不死?
不多時,奏章到了刑部尚書手上。
他看了看奏章,立馬派人快馬加鞭,傳給青州知府,讓其押解秦銘到帝都赴斬。
若不是因為楚國規定,官員犯罪必須押到帝都才能處決的話,他就直接讓人在青州府執行了。
又是一天時間過去。
秦銘在行館里正等的無聊的時候,忽然朱知府哈哈大笑的帶領手下沖了進來。
“秦銘,這次你死定了,刑部已經判決你死刑,現在就押你去帝都執行,你小子,有種再狂啊?”
他剛說完,可意料之中秦銘恐懼還怕的樣子根本沒有。
反而秦銘迫不及待的走出來,說:“那趕緊的吧,馬車呢?我要坐馬車去。”
那朱知府一愣,隨即說:“你沒聽清楚?押你回帝都砍頭,你怎么比我還著急?”。
秦銘不耐煩的說:“廢什么話?整個馬車,這樣速度快一些,嘿嘿,又可以回帝都去耍了。”
朱知府一開始挺開心的,可現在怎么感覺秦銘比他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