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怒了,因為他最在乎的小公主,為了他而受了傷。
這是他無法容忍的,這天下,他可以看到任何人受傷,唯獨無法容忍小公主受傷。
此刻他的眼睛里,都有了一些猩紅。
焰凌菲把小公主扶著坐下后,一臉擔心的對秦銘說:
“先不要出去,你這樣出去,會中箭的。”
秦銘哼了一聲,他一手拿著炸彈,一手拿著一把手槍,直接將手槍通過馬車的縫隙,對著樓上的幾個射箭的官兵開了幾槍。
砰砰砰幾聲巨大的聲音,嚇得城樓上的官兵們一個個面色驚恐。
接著,幾個射箭的官兵身子緩緩地倒下。
這一幕把那個大漢城門郎嚇到了,他哪里見過這詭異的一幕,只是幾聲巨響,自己的幾個心腹手下就死了?
第一時間,他就想到了之前的戶部尚書和兩個侍郎的死因。
他們的死,不也是在巨響聲下,被看都看不清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暗器所殺的?
如今,自己的心腹也是這么死的,如何讓他不怕?
這時,秦銘拿著手槍和炸彈自轎子里走出。
周圍的百姓們早就嚇得離的老遠,城門樓上,幾個弓箭手的死,也讓得那些官兵不敢動彈。
而秦銘則是帶著強烈的殺意,一步一步的走上城門。
他所過之處,官兵們紛紛退避。
他手里的槍對準誰,誰就嚇得臉色煞白。
雖然他們不知道槍是什么,但也都猜到了,這玩意兒,很可怕。
樓上,秦銘一步一步的走近哪個大漢。
那大漢微微后退,讓身邊的屬下沖上去對付秦銘,可卻沒有人敢。
秦銘的受傷對著大漢,淡淡的說:“告訴我,誰讓你這么做的。”
那大漢咽了口唾沫,冷汗都下來了,說道:
“別殺我……我說…是……我堂姐……淑妃……我沒辦法,我也是周家人……”
“好,很好!”
秦銘淡淡開口,隨即把手里的炸彈遞給大漢:“拿著他,用火折子點燃上面的線。”
“好……好……只要你不殺我,我都照做……”大漢趕緊接過炸彈,隨即摸出火折子,顫抖的點燃了引線。
秦銘深呼吸一口氣,緩緩轉身。
那大漢也松了一口氣,手里捧著引線迅速燃燒的炸彈,心有余悸的說到:
“嚇死我了,這小子手上的暗器是什么?居然隔的那么遠都能輕易殺人。”
一旁,一個手下顫抖著聲音說:“大……大人,他那么生氣,為什么會突然不殺您?還有?他讓您拿著的這個東西是什么?”
大漢哼了一聲,說:“肯定是忌憚我堂姐是淑妃才不敢殺我,至于這個鐵球,管它是什么東西,只要我不死……”
“轟……”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連同周圍的官兵瞬間粉身碎骨。
就連城樓上的建筑,都有一片倒塌了。
所幸的是,城樓沒有炸毀,城門也還在,只是上面的樓層炸沒了。
這一聲爆炸,把城門處黨員幾里內的人都嚇了一跳,巨大的聲音,搞的大家人心惶惶。
所有人驚慌的時候,城門下,秦銘一個人走上了馬車,駕著馬車迅速地進了城。
馬車里,焰凌菲捂著小公主大腿上的傷,小公主臉色蒼白,卻還笑著問秦銘:
“秦銘哥哥,你剛剛是不是又放了一個屁啊?好大的聲音。”
秦銘回頭看了眼這個十六七的小丫頭,心里又是擔心又是覺得好笑,隨即伸手憐愛摸了一下小公主的頭,說:
“再堅持一下,到了府上,我馬上給你止疼。”
“嗯,我相信秦銘哥哥的醫術,而且我現在不疼。”小公主笑著說道,不過那微微緊皺的眉頭,分明表示她很疼。
秦銘的心,更疼。
他加快速度,不多時就到了秦府,秦銘抱著小公主趕緊進了府中的屋子。
同時吩咐管家去打來開水,讓焰凌菲幫忙,輕輕的把小公主大腿上的衣物撕開。
接著秦銘打開系統,趁兩女不注意,從里面拿出醫療箱。
然后碘伏棉簽啥的醫療工具全部拿出來,接著小心翼翼的拔出箭頭。
清理傷口后,迅速在傷口上撒下消炎止疼藥粉,這才一層一層的用紗布包起來。
全部弄好后,小公主臉色也好看了很多,然后驚喜的說道:
“好像真的不是很疼了啊!”
秦銘也松了口氣,隨即用毛巾沾著熱水,一邊清理小公主大腿上的血跡,一邊說:
“你這個傻丫頭,那只箭怎么會傷到我呢,你卻傻乎乎的去幫我擋,現在疼了吧。”
小公主嘟了嘟嘴:“人家哪里想那么多……”
“唉,接下來幾天可能行動不方便了,你就在我這里養傷吧。”秦銘說道。
小公主眼睛一亮:“那也挺好的呀,嘻嘻……”
一旁,焰凌菲忍不住尷尬的咳嗽一聲,說道:“要不要我回避一下?”
秦銘搖頭,起身說:“不用,你幫我照顧一下妍兒,待會兒幫她換一身干凈的衣服。”
小公主說:“秦銘哥哥,你呢?”
秦銘眼中殺意浮現:“我,去找陛下。淑妃三番兩次想殺我也就算了,這次明顯連你的生死都不顧了,差點害死你,這個賬,必須算。”
小公主說:“可是父皇不一定信啊,這事兒也沒有證據是淑妃做的。況且淑妃畢竟是父皇的妃子,你這樣去找父皇,他也為難。”
秦銘摸了摸小公主的頭,說道:
“丫頭,別的事,都好說。傷了你,沒得談。陛下如果不處置她,我就親手去殺了她!”
小公主感動的同時,也擔憂道:“秦銘哥哥,你這么做,會惹怒父皇的。”
“那又如何?丫頭,你放心吧。”
秦銘說完后,就轉身離開了。
小公主擔心的喊了一聲,可秦銘還是走了。
焰凌菲嘆了口氣,對小公主說:“他很愛你啊。”
小公主說:“可我擔心,淑妃和父皇在一起也十幾年了,除了我母后,父皇最喜歡的就是淑妃。
秦銘哥哥要父皇處置甚至殺了淑妃,這……怎么可能呢……他如果逼父皇的話,會惹怒父皇的……”
皇宮,清心殿。
秦銘站在桌案前,看著皇帝說到:
“陛下,我說的都是實情。”
皇帝拳頭緊握:“簡直豈有此理,一個城門郎竟然敢殺公主,該死。”
秦銘說:“是該死,他也已經死了。但還有一個人,更該死。”。
皇帝:“誰?”
秦銘目視皇帝:“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