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知道東南之地不少土司都是官,但也沒想到這小河縣的縣令就是小河縣的土司啊。
這讓秦銘措手不及,等于說他們倆現在自投羅網了啊。
“哼哼,你們兩個家伙,來我小河縣,就破壞我的好事兒,真是可以啊,居然還來告我,你們可真是天真。”
縣令冷笑,繼續說:“難道,你們不知道,在這柳州,土司才是最大的?什么狗屁官府,在我們這里,什么都不是。
你別說我就是縣令了,哪怕我不是縣令,換個人做縣令,又能奈我何啊?你就以為,能把我怎么樣嗎?”
秦銘面色不好看,他抬頭看了看這縣令,心想難怪虛胖眼袋重而且臉色慘白,一看就是虛的很。
“確實出乎意料了,但你不應該這么高興。”秦銘淡淡的說到。
“不應該這么高興?哈哈哈,我難道不該高興嗎?雖然你們阻攔了我玩一個新娘,但是,這么漂亮的小姑娘送上門開,也值了,哈哈哈……”
縣令哈哈大笑,今天雖然有點糟心,但總算,有這么一個大美人補償自己,他還是很開心了。
于是便對著外面的衙役們大喝:“來人啊,給本官把這兩人綁了,男的送到大牢,女的……帶到后屋……”
外面的衙役迅速沖進來,而秦銘卻無奈的搖了搖頭,對一旁的洛子依說:“或許你說得對,應該殺了!”
洛子依笑了:“那就殺!”
接著她就出手了,手中長劍拔出,幾個劈砍,幾個衙役便倒在地上。
上方,縣令面色一沉,嚇得轉身就跑。
然而秦銘身子一閃,一個空翻沖過去擋住了縣令,并且一把將他摔在地上,用腳狠狠的踩在縣令身上。
縣令嚇得臉色更白了,急忙說:“你們不能殺我,我是朝廷命官,我是本地土司,你們殺了我,也活不成。”
秦銘毫不在意,說:“天王老子我都敢殺,你區區土司,算什么東西?”
“你……你殺了我,別的土司也不會放過你,柳州的幾個土司都會找你麻煩,官府也會調查,你會……”
不等縣令說完,洛子依來了,淡淡的開口:“不用你操心這么多了,上路吧!”
話音落下,她長劍一劃,一個頭骨碌碌落地。
秦銘后退兩步,看了看洛子依,心想這丫頭今天氣性很大啊,于是開口提醒:“走吧,趕緊離開這里,別讓人知道是咱們殺的。”
洛子依點頭,和秦銘迅速離開縣衙。
好在,縣衙幾個衙役,也都被秦銘殺了,所以沒人知道他們倆做了什么。
找了個客棧,秦銘和洛子依在屋子里聊天。
“雖然殺了土司,但是這個規矩并不會被破壞。”秦銘說道。
洛子依點頭:“要想把這種惡心的規矩破壞,就必須要把土司制度毀了,所以咱們現在怎么辦?是直接去柳州搞那個大土司嗎?”
秦銘搖頭:“搞掉整個土司制度,不是那么容易的,也不是一天兩天的,先從小的來,就從這個縣開始,把這個縣的土司家族給滅了。”
“怎么做?”洛子依問。
秦銘想了想:“這個縣,很偏僻……我打算在這里做個官。”
“做官?那不是會被柳州府衙知道?柳州知府不就是柳州大土司?”洛子依說到。
秦銘笑了笑:“做個不必經過府衙過問的官不就行了,嗯就典史吧,典史是不入流的官員,不經府衙過問,但是卻是朝廷直接任命的。”
洛子依點頭,秦銘則是拿出紙筆,直接寫信,準備送到吏部,讓吏部尚書給他安排。
信寫好后,就去找了送信人送出。
接下來,就是等吏部的委任書了。
而這個時候,小河縣縣令兼本地土司的死的消息,已經傳開,在整個小河縣,鬧的沸沸揚揚。
其實縣令死了,沒什么問題,主要是土司這個身份就不一樣了,那可是小河縣的土皇帝,這一死,小河縣那可是翻了天。
小河縣田家,偌大的特色建筑群中的一個挺大的祠堂里,那個胖縣令,也就是田家土司的尸體,正放在這里。
周圍站了很多田家宗族的人,得有幾百個。
他們的臉色都不好看,其中,胖縣令的大兒子表情都扭曲了,大吼道:
“是誰,到底是誰?竟然敢在我田家的地盤殺我田家土司,好大的膽子,給我查,一定要查出來,碎尸萬段!”
一旁,一個老者嘆了口氣,說:“洛兒,你爹已經走了,以后這田家的擔子,就到你頭上了。”
男子深呼吸一口氣,穩定下心神后,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二爺爺,我知道……對了,這小河縣的縣令……”
“你爹當時是想辦法才坐上的,他現在死了,一時之間,你也不可能立馬坐上,還是得朝廷委派。”老者開口。
田洛眉頭一皺:“這個位置,遲早得弄到我們手上。”
“嗯,但這不是重點,在這里,還是咱們田家說了算,區區縣令,不管什么!”老者說道。
田洛沒有再說話,而是帶著族人,給他父親舉辦喪事。
而另一邊,秦銘和洛子依則是在客棧里安靜的呆著。
接下來的幾天,田家給死去的土司家主舉辦喪事,秦銘也在靜靜的等著委任書。
終于,第四天,秦銘收到了送來的委任書和一身官府。
吏部尚書按照秦銘的意思,讓他做了小河縣的典史。
而新任的小河縣縣令也已經到了柳州,去知府那里報到了。
這就是秦銘不做縣令的原因,做了縣令,就提前和柳州大土司見面了,不利于后面的計劃。
而典史這種不入流的官,基本上不會引起太大的注意。
大概又等了兩天,新任的縣令來了小河縣,當天,便入縣衙上任。
也就是這一天,秦銘也假裝自己到了,然后穿著青衣典史的官服,拿著委任狀,到了縣衙大堂。
看了看堂上的中年人,秦銘躬身:“下官新任典史秦銘,見過縣令大人。”
中年人聽到秦銘的名字,隱約覺得耳熟,但是也沒有多想,說道:“秦典史一路辛苦,本官也是今天剛到的。”
秦銘笑了笑,正要再說什么,卻聽外面有衙役進來說:
“大人,田家來人了,說土司大人今天出殯,要大人去一起送殯!”
秦銘眉頭一皺,這是要給新任縣令下馬威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