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游戲滿級后滿級之后第二百八十四章八字行言公孫如意將目光再次轉到胡蘭身上,“對了,胡蘭小姑娘,你在練劍對吧?”
胡蘭點了點頭。
“可有自己的飛劍?”公孫如意其實知道胡蘭沒有自己的飛劍,但還是要問一下。
胡蘭搖搖頭。她一直在為這件事發愁。聽見公孫如意這般問,她以為他要送自己飛劍,連忙說:“先生說過,我的第一把飛劍要自己去打造,不能由別人給我。”
公孫如意笑了笑,輕輕揮袖,引來一道青色的閃電之光。光芒斂去后,一顆黃豆般大的青色石粒出現在胡蘭面前。
“這東西名叫千青石,乃是被超過一千道青雷所擊中才得此名,而這顆千青石更是被超過五千道青雷所擊中。其本身被雷霆洗禮,已然不含有任何雜質,更蘊含著濃郁的青雷之意,是一塊極品材料。由于其勢猛性烈,難以用來鍛造法寶,不過用其鑄造飛劍,以劍修劍意引導其中雷意卻格外合適。”
公孫如意說:“公孫家無人練劍,也沒什么好劍,便是這作為飛劍極品材料的千青石都難以消耗,擱置在庫中已經幾百年了。”他笑了笑,“今日見你心喜,既讀得書,又練得劍,不說儒家了,便是身為讀書人,也因讀書之人里有你這般人才而深感喜悅。這塊千青石與其在庫中積灰,不如你拿去,興許能對你鑄造飛劍起到幫助。”
“這個……”胡蘭有些遲疑。她答應了葉撫,要自己去鑄造自己的第一把飛劍,若這公孫如意送她飛劍,她毫無疑問會拒絕,但他以著一個投緣心喜的理由送她或許用得上的材料,就讓她有些猶豫了。她很清楚,既然自己要去鑄造飛劍,那么鑄造飛劍的材料便很為重要,普通的她看不上,珍稀的又帶著“稀”一個字,怎么都不好去解決。現在,便有一塊極品材料擺在自己面前,但她不知道如果自己接受了,算不算食言,一時之間不知如何處理。
胡蘭想了想,無處下手,便轉頭看向曲紅綃,“師姐……”
曲紅綃心里很明朗,這公孫如意根本就是見識到了胡蘭的天賦之高,想要結個善緣,才有這么一手的。如果只是想結個善緣的話,她覺得這對胡蘭來說沒有任何問題,畢竟都是讀書人,而且胡蘭遲早是要走天下的,多結識一些人也很有好處。但關鍵便在于,如果公孫如意這樣一個行為有著其他考慮的話,比如說他想搭上胡蘭一份因果之類的……那接下這份材料便有些難。
“你想要嗎?”曲紅綃問胡蘭。
公孫如意面含溫和笑意,安靜地等在那里。
胡蘭面色有些犯難,“我答應了先生要自己去鑄造第一把飛劍,不知道收了別人的材料算不算食言。”
曲紅綃搖搖頭說:“看來你沒有理解讓你自己鑄造第一把飛劍是什么意思啊。”
胡蘭皺眉道:“什么意思啊?”
曲紅綃說:“飛劍在鑄造的過程中,分為起胚、含意、成劍。而讓你自己鑄造第一把飛劍,便指的是在含意這個過程中,讓胚劍與你的劍意產生共鳴。之所以不讓你接受別人贈送的飛劍,便是因為成品的飛劍大都帶有其他人的劍意,起于別人的承意。先生應該是想讓你的第一把飛劍徹徹底底地屬于你,才會對你做出如此要求。”
胡蘭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個意思啊,我還以為先生是打算讓我自己找材料,然后自己去鍛造呢。”
曲紅綃笑了笑,“怎么會。如果真是那般的話,世間所有的劍修都要想辦法去成為一個煉器師了,畢竟鍛造飛劍這樣重要的事,沒有個說得過去的煉器師是不行的。”
公孫如意見著胡蘭送了一口氣,便說:“胡蘭小姑娘,既然你清楚了這么個意思,那這千青石你該能放心收下了吧。”
清楚了這個意思后,胡蘭心里頭輕松許多,再也沒有被一柄飛劍束縛的感覺,不過她仍舊沒有收下那石頭,“公孫家主,多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已經收了一條藏墨魚了,不能再收下著千青石了。我不過與公孫家主初始,何德何能接受這般饋贈。”
公孫如意笑了笑,聽著胡蘭這般一套一套的話,不禁覺得這個十歲的小姑娘頗有慧意。“這石頭已經在庫中呆了幾百年了,早已誕生靈性,如今好不容易碰上能夠將它帶離倉庫的人,卻也無可奈何,這大抵是緣不及身吧。”
胡蘭的確是很眼饞那千青石,光是看著都能感覺到那一股玄妙的力量,還能引動自己的泥丸宮,無不體現著那是一塊極佳的鑄劍材料。她不收那千青石,并不是因為她猜到公孫如意很看好她,想同她有一個不錯的善緣,只是簡單的覺得不能輕易地接受別人的饋贈,尤其是不熟識的人。或許那并不是好意。
“這塊千青石這次無緣跟隨你,我便再將其收著,若是哪天你需要用到它,再來帶走也不無可。”公孫如意畢竟是讀書人,并不覺得胡蘭不收下自己的贈禮是一種惡意。
這般話都說出來了,曲紅綃頓時明白這公孫如意是真的很看重胡蘭,但與此同時,她也不禁皺了皺眉。因為在她看來,這樣說,豈不是便有一種,即便你不受這千青石,也無意中承了我一絲情的意思?她不禁心想,這公孫如意表面看上去溫和達理,一副正派讀書人的模樣,居然還在這言語上出招。她雖然明白公孫如意并非惡意,但這種讓人被動的言語實在是有些不合乎禮,還是面對著一個十歲的小姑娘。她清楚若是胡蘭沒看明白這一點的話,便會在無意之中承一份人情。
想此,曲紅綃不禁看了看胡蘭,她想看看胡蘭會如何應對,如果沒有發現的話,她便要以大師姐的身份去點破拒絕。
胡蘭笑了笑,“公孫家主熱情太盛,胡蘭難以受之。”
公孫如意搖搖頭,將那千青石再次收起來,“你切莫當我是在客氣,我是當真的。不論你需不需要,這塊千青石都留于你了,隨時都可以來取。”
胡蘭稍微停了停,臉上一副糾結的神情,片刻之后她開口說:“那便多謝公孫家主了。”
這般話說出來,公孫如意微微笑了笑。一旁的曲紅綃皺了皺眉,打算親自出面以大師姐的身份去拒絕,她可不想讓胡蘭在無意中落下這般人情,雖然是善意的人情,但終歸不是自己想要的。不過,她還沒有開口,便又見著胡蘭運起了靈氣,將先前藏墨魚吐出的那拳頭大的一團墨取了出來,以靈氣推到公孫如意面前,然后開口說:“本來我只是跟隨師姐來見見世面,體會一番讀書大家的文化和讀書氛圍,卻不想有這般榮幸得到公孫家主賞識,不僅以珍稀的藏墨魚相贈,還許下一番點撥,胡蘭感激在心,無以回報,還希望這點墨水公孫家主能夠收下,為公孫家再添一些文氣。”
公孫如意稍稍愣了一愣,沒想到胡蘭居然又起了一番后話,不禁抵了他先前的言語,還以此來還一份情。
曲紅綃也沒想到胡蘭會做出這般反應,畢竟她都準備出面去拒絕了。這不禁讓她去猜想,這個小師妹是看出了公孫如意的心思,還是真的這般知書達理,懂得感恩。她想看看后續會有何等變化。
唯有一旁的秦三月,看在眼里,笑在心里。這么久的朝夕相處讓她對胡蘭了解到骨子里去了,知道當胡蘭開始文縐縐地說話時,便意味著其心里打起了小算盤。
公孫如意說:“你將這墨許于我,我將那藏墨魚贈與你豈不是顯得毫無意義?”他笑了笑,“而且,比起我,這墨水對你裨益更大,莫要這般。”
胡蘭說:“先前從公孫公子那里聽來,藏墨魚頗為驕傲,難得吐墨。公孫家主贈與我的藏墨魚通體烏黑,不見其他雜色,可見是平時里照料頗為細膩用心,已然是儲墨良久,而剛到我這里,便吐出這么多墨來,便是其身上黑色都淺淡幾分。我收下魚已然是受了莫大的恩惠,再收下這墨,便只能是心里不平,以后想來也是惴惴不安,怕是再難以面對公孫二字。”
話里字間,用情頗深。叫人無法去懷疑,再加上她那般十歲的天真模樣和無邪眼神,便當作她真的是如此去想。
可公孫如意這活了幾百年的人了,哪里看不出來胡蘭用心,但她偏偏話說得很圓,見不著一點紕漏。
“明明已經將魚贈與你了,可若還是收下這墨的話,豈不是就顯得公孫一族為事不起,同人交往不實誠?”公孫如意說:“這般行為,我實在難以做到。這墨水,還是你收著吧,于我的用處遠沒有于你大。”
一旁的公孫禮越來越不知如何去考究這番事了,就直接的表現而言,他覺得家主未免有些過了,就算胡蘭再有天分,也不至于對其那般上心,畢竟天分是天分,本事是本事,而胡蘭天分再高,也不過一個金丹修士,讀書文運再盛,也還未參得天下大事理,也無法去保證她能夠順利地成長起來。畢竟,修道一途,多的是磕磕絆絆,路途中,一頭栽死的天才可不少。
只見,胡蘭身子一直,揚手便從儲物器中取出一張等身長的紙卷和一直寫大字的毛筆來,整個人身上攀附著一層頗為暢然的氣勢,“既然公孫家主對我寄予厚望,更希望我能收下那墨水,那我便不負厚望,便在今日,回以公孫家主成就。”
公孫如意有些疑惑胡蘭要干什么,一時間不禁停住了心思,去打量。
胡蘭應手一招,將那等身長的紙卷招至半空,左手運動靈氣一拉,將那墨珠打平變成一條小小的溪流,右手持筆,兩根手指粗細的筆頭之尖點在墨珠形成的溪流上,便見那墨水被一道析明的氣息勾連,引入毛筆的毫毛之中。頓時,這藏墨魚吐出的墨被激出其獨特的氣息來,撩卷在整只筆上,然后順著她握筆的手與她本身析明的氣息融匯在一起。
她眼中涌上淺淡的光,然后抬手如游龍,墨水在毛筆的牽引下盡數沉入白凈的紙中。
然后便見那原本拳頭般大小的墨珠盡皆散成數不清的墨化,全部涌在紙上。
蜿蜒翻折,如臨高山,流水曲意,墨華成河。
抬筆間,胡蘭如身處清風,涌動徐徐之意;
落筆后,一道霞光墜入這間四合院,紫青其接。
“青紫之氣!”公孫禮見來不禁驚呼。作為一個讀書人,他無比清楚青紫之氣是什么,那是文氣升華的標志。
在那霞光落入這四合院的時候,整個公孫鎮,乃至遠處的百家城,都能夠看到,以至于他們不禁去想,莫非那公孫家又誕生了什么了不得的文道天才?
待到霞光斂去,胡蘭無顧其他,揮手一翻,將那等身長的紙翻轉到公孫如意面前,上面八個大字——
“公孫知明,達行且顧”。
胡蘭開口,朗聲道:“公孫家主,胡蘭以藏墨魚吐出的墨水為引,解以文運之道,立身奉明,打開枷鎖,堪破玄關,是為成就起于公孫,便以此作字贈與公孫,還請公孫家主代公孫收下,以表胡蘭心意。”
公孫如意從震驚之中逐漸回過神來,然后神情復雜,心里百感交集。
胡蘭都做到這般地步了,還能去說些什么呢?她先應下公孫如意的“裨益”,將那墨水的功效發揮出來,承在身上,以此去破除文道枷鎖,再寫出帶有“公孫”二字的八字行言,叫他不得不去收下。
這樣一來不僅破了文道境界,還免去了那“千青石人情”。可謂是一舉兩得,還兼顧了兩方的面子。
“真是個怪才啊……”公孫如意不得不去感嘆。“到底是哪樣的先生,才能教出這般學生來……”
他晃了晃神,然后伸手一招,將那八字行言收過來,“你真的讓人大開眼界啊,隨手便能使用藏墨魚的墨水破境,當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胡蘭眉毛彎彎,眼神漣漣,“還是多謝公孫家主給予這般機緣。”此刻,她身周還環繞著文道破境的明朗之勢。
公孫如意心情復雜,“若有機會,定要領會一番你家先生的才情。”
胡蘭頓時揚起鼻子,“我家先生人很好的。”她想了想,“一般來說,求見先生的人都見到先生了。”
公孫如意吸了口氣,對曲紅綃說:“便如此吧,你應該還要去其他家族,就不多留了。”
曲紅綃點頭,“小師妹尚幼,言語之間如有冒失,還請公孫家主見諒。”
公孫如意笑了笑,“哪里會不滿之處,胡蘭小姑娘讓我見到了另外一種讀書人,不可謂不在意啊。”
“另外一種讀書人?”胡蘭有些疑惑。
公孫如意深深地看著她,眼中飽含著無限的期待,“是啊,你這樣的讀書人。”說完,他偏頭對公孫禮說:“小禮,送一下三位姑娘。”
公孫禮站起來,拱手拘禮,“三位姑娘,請。”
將曲紅綃三人送走后,公孫禮以神念凝結一段話語,然后傳了出去——
“陳兄,曲紅綃已經離開公孫家,在同家主的言談之中,并無什么信息透露。曲紅綃本人并無爭鋒斗氣之意,且不若傳聞那般凌厲,較為平和,我的評價是:行如水淡,意比水深。除此之外,還請多留意她身邊名叫胡蘭的小姑娘,如果暇及,名為秦三月的姑娘也請留意。”
對于公孫禮來說,如果曲紅綃是已然閃爍夜空的明星,胡蘭便是正冉冉升起的璀璨之星,至于那秦三月,則是明星背后讓人無法顧及的存在,可能黯淡如塵,也可能耀遍夜空。
回去的路上,公孫禮一直在思考先前的事,心里頭升起了不少疑惑。
再次回到四合院時,看見公孫如意站在魚池邊上,便上前去,“家主,她們已經離開了,看方向,應該是陸家。”
公孫如意呼出口氣,手中還卷著胡蘭送的八字行言。他從兜里面掏出一把魚餌來,扔進魚池里,即便是面對著魚餌,池子里那些藏墨魚也還是懶洋洋的。見公孫禮并未離去,他便說:“你想說什么便說吧。”
公孫禮濃郁的瞳黑散了散,“家主先前同胡蘭說的那些話,是打算讓她念及到公孫家嗎?”
公孫如意點點頭,“她是我憑生僅見的文道天才,不出意外的話,還是一個劍道天才,這般存在,不得不讓人期待她的未來。”
“文道天才我能理解,但劍道天才家主是如何看出來的?就憑她身上背著把劍嗎?”
“普通的劍修身上這里攀著點劍氣,那里攀著點,有天賦的劍修渾身都是劍氣,有天賦且高明的劍修劍氣斂心,極有天賦的人以身練劍,極有天賦且高明的人以劍練身。而像胡蘭這般,劍與心在,與身在,與神在,與其所關的任何事物同在的劍修……當真是獨一無二。”
公孫禮皺了皺眉,想不太明白,“可這般意味著什么呢?”
公孫如意看著他,笑了笑,“意味著她的劍意是天下獨一無二、無人修得的。”
“獨一無二的劍意,是什么劍意?”
公孫如意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或許只有等她拔劍才能知道。”
說著,公孫如意將八字行言攤開,“這副行言要好好收著,或許會很有用。”
兩人便站在這魚池便,似百無聊賴般,默默地盯著慵懶的藏墨魚吞吐泡泡。
公孫禮想了許久,然后說:“可即便如此,家主也不至于那般熱情吧,胡蘭再有天賦,也終歸未成長起來。”
公孫如意搖搖頭說:“你只看到胡蘭,卻沒有想過能將胡蘭、曲紅綃以及那我都看不明白的秦三月都收作學生的人是怎樣的人。那才是我們真正應該關注的存在,尤其是在這個重要的時間段里。”
公孫禮怔了怔。
公孫如意轉身背著手邁步,邊走邊說:“大潮來臨之際,這段時間太過重要了,神秀湖忽然出現這樣的存在,不得不去考慮。我會去請教長山先生的,至于你——”
他回頭瞥了瞥,“小禮,為人要澄明一點,要有自己的主見,不要被別人帶偏了。”
公孫禮聽來,不禁汗顏,長據一禮,“謹記家主之言。”
公孫如意看了看他,嘆了口氣,將收好的八字行言再次取出來,扔給公孫禮,“好好看一下,看一下什么叫不一樣的讀書人。”
說完,他轉身離去。
公孫禮手捧著“公孫知明,達行且顧”八個大字,不知所措。
曲紅綃并未著急去下一家,離開大曲湖后,帶著兩個師妹在一處小湖的亭臺上歇了下來。
剛坐下來,曲紅綃便禁不住夸贊,“胡蘭,沒想到這段時間你成長那么多,真讓人放心啊。”
胡蘭眨眨眼,“師姐可不要放心啊,要把我掛在心上。”
曲紅綃莞爾一笑,眼中滿是愛意。這個小師妹著實讓她喜愛。
“先前在公孫家,你三次回絕公孫家主好意,到最后更是以墨破境,是怎么想的?”曲紅綃問。她有些好奇胡蘭是不是猜到了公孫如意的心思。
胡蘭說:“先生一直在教導我,不要輕易接受別人的饋贈,尤其是不了解不熟識的人,因為你很難去知道那是否是善意。”
秦三月在一旁補充:“還有,即便那是善意,也并不一定是自己需要的。”
她倆相識一眼,皆是嘴角彎彎。
曲紅綃見著她們這般投契,不禁有些遺憾自己不能一直跟在先生身旁讀書學習。遺憾歸遺憾,但她并不后悔自己所做的選擇。
胡蘭繼續說:“而且,我感覺得到,公孫家主有些過分熱情,不知是想要拉攏我,還是在意我背后的先生。”
曲紅綃笑著說:“你能考慮到這一點已經很不錯了,實際上,公孫家主是想要無形之中與你結善緣,的確是出于好意,但你拒絕了也沒有任何問題。至于先生的話,他更多的是試探,并未輕易開口問及。”
胡蘭嘟囔著說:“不愧是當家主的人啊,我差點就應付不過來了。”
曲紅綃笑笑沒說話,按常理來說,應付不過來才是正常的,應付過來了反而不正常。不過,誰讓我的小師妹這么優秀呢?她想。不按常理來,這才是胡蘭。
聊聊天,待到胡蘭適應契合自己剛破境的文道后,便打算繼續去下一家了。所謂文道的破境,并不同于修仙境界那般繁復,便只有普通文氣、青紫之氣、浩然正氣三分。天下絕大多數人文道修士,其間許多修為很高的,文氣也就在普通層次上,能到青紫之氣的便是文道天才,能修成浩然正氣者,無一不是圣人之輩,可那般存在整個天下也數不出多少來。
“下一家,我們去哪?”胡蘭問。
曲紅綃答:“陸家吧。”
可正當此時,一位身著藍衣的青年從遠處走來,一直到她們面前才停下來。
“陳家,陳經年,見過曲姑娘,還請曲姑娘先移步陳家。”
他拱著手,右手手背上那一道白色的月牙很顯眼。
就來品耀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