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又實驗了其他的生物,最終確認無論是普通人類、神裔英雄還是魔物的殘魂,在負能量環境下都會逐漸演變成魂火,成為新的亡靈。
“所謂的亡靈,不死的生物,其實不具備生命的本質,它永生卻無法自足,必須汲取其他亡靈的魂火,或者殺死生者吸收其殘魂才能延續存在。
殘魂可以轉化成魂火,魂火進入骸骨可以成為完整的亡靈,由此我可以大膽的推測,亡靈可以被制造!
只要模擬出剛剛逝去者被轉化為亡靈的環境,就可以在主物質位面實現亡靈轉化。”
艾斯在魔法書中記錄下自己的實驗階段性結論,并著手準備實驗亡靈轉化。
這并不困難,重點在于制造負能量環境,相關的根符文在靈魂空間中是現成的。
艾斯在靈魂空間內控制著根基二環法術模型“真幻夢境”,對其重要組成部分“元素”進行了衍生。
將其中的負能量相關符文進行了排列組合,創造出了一個新的二環法術“負能區域術”。
制造一個籠罩半徑五百米的負能量環境,具有死亡、毒素、負能態等多種效果,這個法術能給予范圍內的生物中毒、負能態轉化、生命流逝等多種負面效果。
生命一旦在這種環境中被殺死,將會直接轉化為亡靈,一級生命一般難以在這種環境被殺死,死亡的一級生命可以在這種環境轉化為亡靈。
“僅僅負能區域術只能制造亡靈,卻無法控制亡靈,作為一個戰斗法術而言,這是一個半成品。”
艾斯在薩利亞森林之中,看著一只只亡靈爬起,它們無意識的行走著,憑借本能廝殺和吞噬對方的魂火。
自從冥想了晨曦,艾斯就發現了那種溫暖而光明的力量,其中隱藏著恐怖的力量,那就是凈化。
艾斯靈魂空間中的太陽閃耀,溫暖而耀目的光芒從他雙眸爆發,瞬間湮滅了在場的所有亡靈,真幻夢境衍生法術,二環法術“日耀”。
這一刻艾斯感受到了真幻夢境的強大包容性和多變性,只要這個法術融合過的符文結構,就不再是簡單的一種符文結構,而是可以進行多次衍生和突變的法術模型。
當然,沒有融合的法術是不能無中生有的,二環法術模型必須與夢境核心通過融合符文鏈接,一環和零環法術模型可以通過。
“真幻夢境最大的優點就是包容性,在這個幾乎徹底覆蓋靈魂秘藏空間的夢境世界(心象世界雛形)中,只要把新的法術模型與夢境核心鏈接,就能為真幻夢境增加新的能力和變化。
也許有朝一日,這個夢境真的能部分投影到現實,甚至覆蓋掉部分現實!”
艾斯一邊感嘆著,一邊揪了揪頭頂的呆毛。
他需要一個有著良好實戰效果的亡靈轉化法術,就必須和亡靈訂立主從契約或者互惠契約,主從契約用于驅使下位者,互惠契約包括互不傷害和獻祭兩個部分。
主從契約不需要給予被契約生物任何獻祭,無償的驅使它們行動;互惠契約需要訂立互不傷害契約并給予一定的獻祭,互惠契約可以驅使更強大的生物,當然包括亡靈。
主從契約和互惠契約的1環法術模型相應的根符文是現成的,艾斯利用真幻夢境很快推演出相應的法術模型。
但是二環法術級別的契約相關的根符文不可能一蹴而就,雖然書之精靈曾經記錄過大源的痕跡,有著遠超1級符文級別的契約類符文,但是這種符文需要進一步劣化為1級符文才能被艾斯使用。
大約過了三個月,艾斯才將相關的符文劣化,并構造出一個二環法術模型“契約術”。
這個法術能夠與不強于自己的一級生命以下存在訂立主從契約,與不超過二級生命的存在訂立互惠契約,互惠契約需要對方接受獻祭。
艾斯將多重契約術復刻進已經夢境化的靈魂秘藏空間,“契約術”一進入夢境世界就如同一顆熾熱恒星一般,散發著光和熱,似乎在梳理著夢境世界的萬事萬物。
真靈降臨夢境世界,引動天空中匿藏的光暗之門,將真幻夢境法術模型牽引而出。
真靈將“契約術”的法術模型與真幻夢境法術模型鏈接,在成功鏈接融合的瞬間,整個夢境世界瞬間大變。
似乎某種無形的限制和約束進入了這個時間,整個世界趨于秩序化運轉,艾斯看著四時變化,體悟著整個夢境世界,慢慢退出靈魂秘藏空間,睜開雙眸。
“原來所謂的契約,在夢境世界中就是秩序,在現實世界中的契約術,在夢境世界就是秩序法則!
推而廣之,光與暗在此化作日月,各種1環0環法術模型乃至符文化作眾星,地火風水在此演化出世界,正是法術模型在夢境世界中逆化為虛假之領域、規則乃至法則的變化啊!
雖然虛假,有朝一日卻可以煉假成真,這種虛假之領域、規則乃至法則,未必不能成為真實!”
明明只是實驗亡靈轉化術和亡靈契約術,艾斯卻從中體悟出了真幻夢境在靈魂秘藏空間內構造的夢境世界的玄妙之處,這條道路有著輝煌的前景!
關于亡靈的研究仍然在繼續,這種存在狀態可以說是不死的,雖然存在很大的弊端,仍然是不死,也許是通過永恒的一條捷徑。
“亡靈之所以與死亡前的生物不是同一存在,是因為真靈的消失,那是不是可以這樣假設,如果我將真靈想方設法的保留下來,這個亡靈就等同于他生前呢?
有著同樣的真靈,同樣的外部靈魂,只是轉化為魂火,有著同樣的身體,只是轉化為了骸骨,這種形態是不是一個人呢?
如果是,那這是不是一種另類永生呢?
如果有了永生,是不是意味著我們有了無限的時間去追求真理呢?”
艾斯的魔法書上記錄下他一條又一條疑問,這也許是一條捷徑,也許是一條歧路,沒有實踐前誰也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