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鏡面般,讓艾斯感覺自己的心象世界更為復雜和豐富。
戰爭領域化成的戰場墓地更是與負能量界相結合,融入了負能量界,從心象世界的西部消失。
艾斯能明顯的感覺到,他可以短時間內將倒影心象顯化覆蓋現實!
收獲已然很大,但艾斯仍然不滿足,他試圖將袖珍世界的最后一點利用價值榨干。
獲得如此之大,艾斯也被世界意識反擊,圍困在“源”中,不得而出。
“必須將天選之子找出來,掠奪他的本源,才能真正控制整個世界的本源,實現人心代天心。
而我又以我心代表了人心,歸根結底就是我心代天心。以人之身,登神之境,以大私破公,行竊天之舉!”
艾斯雙眸閃爍,雖然不能離開“源”,但整個袖珍世界都在艾斯的觀察范圍內,在這個袖珍世界艾斯就是真正的至高神,破妄之眼則是重要的神權。
艾斯的雙眸層層疊疊的符文逐漸浮現,破萬之眼(偽)激發,與整個袖珍世界交感,在撕裂大陸為東西兩大陸的元素風暴峽谷上方浮現出巨大豎眼,監察世間萬物。
從天地和合開始,袖珍世界已經過去近五十多年,大陸撕裂,東西方斷絕聯系。
在東方,因為仍處于圣城統治范圍,教會的統治力進一步加強,漸漸形成了以教宗為核心的統一神權國家。
隨著娜塔莎三世去世,新圣女教宗瑪露一世加冕,成為全人類的教會領袖,主在人間的第一信徒。
而在西方,教會群龍無首,貴族實力逐漸做大,再加上近些年不斷冒出的天才人物,教會逐漸衰落,紫衣主教不再有原來之權威,成為國王的重要大臣,教會分離為一國一教,雖都信仰至高神艾,卻互不統屬。
巨大豎眼的出現,并沒有引起瀲滟,破妄之眼(偽)作為標準三環法術,其神秘層次為標準二級,在袖珍世界內就是真神層次,只要艾斯不想,凡人就不可見、不可知。
豎眼巡視著整個大陸,觀察著變化。
袖珍世界里層,艾斯分析著世界的變化。
“似乎整個大陸進入了一場天才盛世,準確的說是修行天才盛世。雖然世界表層依舊沒有魔力存在,但是血氣心火之道涌現出了巨量天才,幾乎是井噴之勢。
看來世界意識沒有投注到一個人身上,而是分散為成千上萬,這些天才都是偽天選之子!
在你看來,這樣會讓我無從下手,即使強行殺死,本源氣息也不會被我獲得,只會轉移到其他偽天選之子身上。
但是,我為什么要殺死他們,我要推動這場盛世,讓他們為我推演血氣心火之道,演化無魔法天賦凡人的超凡之路!”
艾斯負手而立,雙眸符文結構層疊,用詠嘆調似的聲音說道,他將自己的一個念頭分化,擲入世界表層,投入西大陸某處偏僻的漁村。
“雖然我被困在‘源’內,不代表我不能參與天選之子的爭奪,骰子已經擲下。”
東西方的大分裂,讓血氣心火修行之道也走上了兩條不同的路。
在東方,修行血氣心火的人求諸于神,觀想教會流傳下的神之像,純潔內心信仰,剔除不潔情緒,最終走了一條信仰心火之路,并誕生了等價于一級生命的偉大存在,圣徒。
所謂的圣徒,即通過信仰心火修行之法,從世界的表層抵達里層之神國,通過與神國交感共鳴,實現自身的神國趨同化。
他們已經是神國的預備役成員,在世間則是神的代言人。
在西方,因為教會勢力的徹底破碎,對神靈的信仰變的不那么純粹,人們相信有神,但很多強大的心火戰士認為神不過是更強大的心火戰士。
他們求諸于內心,以自我為觀想之神,通過確定內心的欲望,強化自身意志,最終實現突破,也出現了一批抵達一級生命的存在。
西大陸海邊的一處村莊,名叫海歸村,因每年六月大量海龜爬上岸而聞名。
一名年邁吟游詩人正坐在村西頭,眺望著不遠處的海岸,望著波濤洶涌的大陸默默不語。
“喬伊斯爺爺,您再給我們講講心火戰士的故事吧。”
五個小娃娃圍著吟游詩人喬伊斯,把幾枚銅幣塞進他的手里懇求著。
喬伊斯看著這幾個一臉渴望了解外面世界的孩子,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呢喃著:“知道多了,未必是好事。”
他將銅幣塞進其中一個孩子的手里,并遞給他一個豁口的陶制酒壺說道:“去幫我沽一壺酒,我就給你們好好講講什么叫心火戰士還有整個西大陸的戰士流派。”
其他幾個孩子連忙推著拿著銅幣和酒壺的男孩,“泰隆,快點去,快點去!”
叫泰隆的男孩大約八九歲,身材有些瘦削,他甩開腳使勁的跑著,大約十分鐘后,他抱著一壺渾濁的麥酒氣喘吁吁的跑來。
“喬……喬伊斯爺爺,酒來了。呼……呼……”
喬伊斯接過泰隆懷中的酒壺,看著渾濁的麥酒晃了晃,身子一轉用衣服將酒壺遮住,拿著酒壺的手竟然突然變得通紅,瞬間將酒變溫熱。
喬伊斯狠狠的喝了一口,砸了砸舌頭,環視一圈說道:“今天就給你們講講戰士的幾個階段。你們都知道,要成為戰士,必須從自己的身體中提煉出血氣,一旦血氣形成,可以稱為血氣戰士。
在這之后,要將自身的欲望點燃,墜入血氣之海,成為心火,也就是心火戰士。所謂的心火,就是欲望為火,血氣為柴。
但是你們很少有人知道之后是怎么回事吧?”
五個孩子頭如撥浪鼓般使勁的搖晃著,他們甚至連什么是心火戰士都不太懂。
泰隆拿出了一張破舊的羊皮紙,把幾個關鍵詞記下,他的父親曾經是另一個鎮里的書記員,后來與鎮長的夫人有染,被鎮長追殺,多虧鎮長夫人的安排,逃到這個偏僻小漁村。
泰隆的父親在這里遇到了他的母親,一名年輕、活力四射的漁家女,他的父親很快忘記了煩惱,在這里就此定居。
不過,泰隆的父親總是死性不改,竟然和其他年輕女子攪在一起,讓泰隆的媽媽不勝惱火。至于泰隆會寫字,也多虧了他父親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