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葛麗麗故作大方的說道:“房子我就不要了,都給你。”
“好……”軟包子劉飛無不應是。
“那就這樣吧。”談妥兩人唯一的共有財產,覺得自己大方無比很對得起劉飛的葛麗麗立馬起身,準備收拾自己的東西,奔向劉易風的懷抱。
“我的工資,你什么時候轉給我。”就在這時,劉飛在葛麗麗身后突然問道,讓葛麗麗后背一僵。
“什么工資?錢都被你花完了!”葛麗麗刻薄的說道。
劉飛緩慢卻堅定的說:“我一天只有二十五塊可花。”
“家里不要花錢的啊,現在生活開銷那么大,那點工資怎么夠養家。”葛麗麗的聲音變得尖利。
劉飛指著自己的衣服說道:“我連優衣庫都舍不得買,一個月能花多少錢,把我的工資還我,我跟你離婚。”
“吃飯不要錢?養老人不要錢?你這人真無恥。”葛麗麗轉過身,眼神就像擇人而噬的鬼。
呵呵,到底誰無恥。無恥是無恥者的通行證,真是個可悲的世界。劉飛心中冷笑。
“我爸媽沒要我們一分錢,還總是送東西過來。錢是我辛辛苦苦掙得,不還我,我就不離婚。”劉飛話語間寸步不讓,字里行間的意思透著極致的委屈。
他表現的就好像是老婆已經沒指望了,拼命想要多撈點本的失意男人。
“沒有,錢早就花完了。”葛麗麗死皮賴臉,破罐子破摔。
劉飛笑了,他完完全全的看清了眼前這個女人,在認識三年后。
“那就耗著。”劉飛無所謂的說道:“反正我本來就不想離婚,你要是不給錢咱們就不離,你還是我老婆。”
然而葛麗麗最怕耗,她必須要速戰速決。
但是哪怕如此,葛麗麗還是強硬的說道:“我非要離的話,強制離婚你能怎么辦?現在就去離!”
劉飛生怕她喊啞嗓子,好心提醒道:“今天星期六,民政局沒開門。”
“再說了。”劉飛居然咧嘴笑了:“不還我錢,我是不可能離婚的。”
葛麗麗摸了摸自己的包,里面有剛剛摘下來的那顆閃亮的大鉆戒,她安了心,忍著割肉般的痛說道:“我給你十萬,趕緊給我把婚離了!”
“十萬?”劉飛又笑了,看傻子一樣的看向葛麗麗:“這些年你從我這拿走的有一百萬了吧。”
隨后,在葛麗麗絕望的目光中,他緩緩開出了價碼:“兩百萬,少一分我都不會離婚了。”
“啊啊啊啊!”葛麗麗突然發出了神經質的尖叫,刺耳的像野獸的嘶嚎。
劉飛神色卻一點未變,依然帶著笑定定的看向她。看似平靜的表情里,眼中卻有著瘋狂,似乎是要拖著她一起死。
“兩百萬,你想都別想!”葛麗麗尖叫完了之后看他的眼神像看著仇人。
這是和自己戀愛一年同床共枕兩年的女人啊!
劉飛的心里悶悶的,周身的空氣很沉重,壓抑的他有些不能呼吸。
這一刻,他是真想和她同歸于盡的,只是想想父母,想想為自己盡心盡力的李亢和劉易風,他熱的發燙的大腦冷靜了一些。
因為缺氧,他覺得自己有些眩暈。
不止眼瞎,心也瞎。在心臟的悶疼中,劉飛這樣罵自己。
同時他看向葛麗麗,眼睛盯得死死的:“那離婚,你也想都別想。”
這話一出,葛麗麗的眼神變了又變。
接下來又無縫換了態度,看著劉易風哀求道:“八十萬,我只有八十萬,全都給你,你和我離婚好不好?”
呵呵,沒想到她居然有八十萬,劉飛心里覺得嘲諷極了。
看來那個男人對她不小氣,每日這樣爆買,還能有八十萬的存款。
也是,畢竟跟了六年。
劉飛心中悲哀,他和那個男人沒什么區別,對葛麗麗來說他們都是凱子,都是這個女人撈錢的工具而已。
其實劉飛不知道的是,葛麗麗除了長期釣著的高建軍還有不少其他的凱子,劉飛每日上班很忙,葛麗麗應付著一圈男人也很忙。
不這么辛苦,葛麗麗也不可能在維持著奢侈消費的情況下,還能攢上八十萬!
“不好!”劉飛的話里再沒有一絲溫度,冷的像冰,刺人的像劍,扎的葛麗麗心痛的同時又對劉飛的突然轉變有些猝不及防:“兩百萬,少一分都別想離這個婚,不愿意的話你去法院告我,讓法院判。”
葛麗麗現在哪有什么功夫真的去玩什么強制離婚,那樣的話黃花菜都涼了,而且鬧大了劉易會不會知道?時間拖久了會不會有什么變故?這些問題都是葛麗麗最為擔心的。
劉飛變的不像是她以前認識的那個劉飛了,葛麗麗苦澀一笑,心中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和劉飛結婚了。
那時候和高建軍冷了,眼見著接下來沒了依靠,這時候老實靦腆又能掙錢的劉飛就入了眼,沒想到現在卻成了麻煩。
見劉飛堅決,八天后就是劉易風的生日了,葛麗麗心道不能拖,為了以后的前途,她決定咬牙付這兩百萬。
這個婚結的真是虧,沒撈到好處不說,算下來總共還得倒貼一百萬。
“好,我給。”葛麗麗聲音喑啞,充滿著悔恨。
她不止肉疼,連心肝都是疼的!
可是,她哪有兩百萬啊,葛麗麗開始尋思起來,怎么樣才能湊足這兩百萬。
星期一民政局上班,離現在還有兩個晚上一個白天,她必須要把這一百二十萬的差額給補齊了!
打定主意,葛麗麗毫不猶豫的收拾了東西,提著兩個大箱子離開了劉飛家,收拾東西時她還不忘帶走了劉飛的工資卡。
呵呵,冷眼旁觀的劉飛現在只想笑。
拿吧,都拿走,反正想要離婚總得乖乖的把一切都還回來的。
另一邊,繼續實時連線的李亢和劉易風都震撼了,這女人真特么無恥。
幸虧劉易風給的魚餌足夠大,足夠讓她失去理智,不然劉飛哪怕想離婚,恐怕也得被這女人狠狠咬下一塊肉。
鬼知道這種女人能用出什么手段!
隨后,劉易風的電話就響了,他對李亢比了個安靜的手勢,拿出手機一看上面的來電顯示赫然是“賤女人”三個字。
接通電話,劉易風開了功放。
“麗麗,到家了?”劉易風主動問道,聲音溫柔極了,讓李亢打了個寒戰,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到家了,劉易,你那里有沒有一百二十萬,我爸說公司周轉有點困難,這個月給員工的工資有點發不下來。”葛麗麗的聲音里有著一絲脆弱,讓人忍不住憐惜。
居然只要一百二十萬,一分也沒多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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