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選擇就是這么奇妙,有時候哪怕到了最后一刻,你也不知道之前的決定是賠是賺。
不過多想無益,賣都賣了,投資都投資了,那筆錢怎么樣算也都沒虧,賣了下蛋的母雞,換了一個開創自己事業的機會,怎么算也不虧,李亢笑笑覺得這樣也不錯。
就這樣,李亢抱著個大盒子和陳瀟黎一起看了足足兩個小時零十分的電影,一直看到十點四十。
兩人都看得聚精會神,這兩個多小時里竟是老老實實地一句話都沒講。
看完電影陳瀟黎感慨道:“《尋龍》的細節我自己都忘得差不多了,這次看電影就跟看新片似的,看來有時間是要回去補番了。”
兩人就這樣討論起了劇情,邊講邊向餐廳走去。
“哥,你居然記得那么多臺詞,就跟把書背下來了似的,真厲害。”
“我就是背下來了啊。”李亢得意地說著。
一目十行技能前幾個月盡用來看陳瀟黎的了,怎么可能背不下來?
陳瀟黎呆了呆,隨后展顏一笑:”你還真是我的鐵桿粉,怪不得當年為了我和我吵起來,還那么兇。”
提起這個,李亢就是滿滿的尷尬。
唉,年少輕狂啊。
早知道陳瀟黎就是白楊,那個時候就應該……應該要個簽名嘛!
不知為何,李亢最近嘆氣的頻率尤其高,就像人老了似的。
匆匆吃過飯李亢就要趕火車了。
臨走前他把在自己懷里抱了幾個小時的盒子往陳瀟黎手里一塞,然后從褲兜里掏出一把鑰匙遞給她:“給你的禮物。”
“什么東西,新年禮物?”
李亢一口老血卡在喉嚨里,悲憤地點頭道:“對,新年禮物。”
毛的新年禮物哦,今天是情人節好嗎?
“謝謝哥哥。”陳瀟黎甜甜一笑,毫不客氣地收下了。
在背身面對李亢時,陳瀟黎臉上的表情變成了狡猾。
讓你裝,讓你拒絕我,現在你就是我“哥”!
調戲李亢的感覺太好了,陳瀟黎就是要看李亢能忍到什么時候,才能主動打破他們之間這壓根不存在的空氣墻。
不過李亢是不知道自己被這樣算計了,要是知道的話,他肯定——也只能乖乖被算計了。
取票、檢票、進站、檢票、上車,李亢在十一點二十五的時候就坐上了金林淡城的高鐵。
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一接通劉飛就滿是驚慌地說:“李亢不好了,你的翡翠丟了,一早起來發現玻璃柜里面空了,柜門大敞著,咱屋里進賊了!”
“別咋呼,別咋呼,是我拿的。還有,現在叫一早?都中午了,你才起床?!”
劉飛松了口氣抱怨道:“你拿也不跟我說一聲,差點以為遭賊。”
“嘿嘿,我忘了。”李亢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你拿去干嘛了?”
“有用!”李亢回完就掛了電話。
等到十二點的時候,李亢的手機又響了:“哥,你送我的這個東西,怎么看怎么不像是玻璃做的,是翡翠?”
“好眼光。”
“現在的技術真的挺先進的,居然能那么完美地把綠充到翡翠心里,一點也看不出痕跡來,就像天然的一樣,可真漂亮!那翡翠也洗得好,超像玻璃種的,哥你挑東西真有眼光。”
在陳瀟黎的心里,李亢無論是從收入上還是手筆上都不可能買個天然的翡翠送人,哪怕這件翡翠藝術品那么像天然的,陳瀟黎也只會把它當人工合成的翡翠。
就是那種用翡翠粉末重新塑型、添色、加工制成的工藝品。
聽了這話,李亢差點被噎死,但是只能呵呵呵地打哈哈。
“多少錢買的啊,這么漂亮。”
好吧,李亢安慰自己,最起碼她喜歡,只要喜歡就好,東西的價值也無所謂了。
“兩百塊錢。”這是實話,真的就只花了兩百。
陳瀟黎哈哈大笑:“真看不出來,這么漂亮我以為至少兩千塊錢呢,謝謝哥,我把它擺在床頭上。”
“挺好,擺那挺好,就是……小心點別摔了。”
“肯定不會摔,我過完年還要把它帶到DìDū,真是太漂亮了,我太喜歡它了。不知道是誰設計出來的,真美。”
李亢想了想,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大自然。”
“哈哈哈哈,哥你越來越幽默了。”
火車按時準點的到了淡城。
院長他們早早的就去了機場,李亢兩手空空的去機場和他們會和的時候,院長還一直在抱怨:“我早就說過你不用回來接人,我們這又不是只有你一個能頂事兒的,非得來回跑。”
“呃……我這不是擔心林林嘛。”
呵,呸!
“亢哥哥真好!”只要諸葛林林當真了。
諸葛林林一把抱住李亢的脖子,親密的蹭了蹭他的胸口。
“喲,長這么快啊。”
諸葛林林治好病以后心臟沒了負擔,所以個子也長的飛快,跟剛做完手術比足足長高了十來公分,小孩子就是躥的快,尤其是諸葛林林這種之前被壓抑了成長的孩子。
他們一行人塞滿了半架飛機,飛機自然比火車快得多,等到了滬市時候天還沒黑,把大包小包放好后他們直接去了店里。
現在正值年關,不少店都關門歇業了,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吃飯,那他們十二家火鍋店的生意自然是好到爆炸。
排兩三個小時是輕的,就是到了半夜,還有人在拿號呢。
外面是烏泱泱的排隊大軍,但是作為老板,肯定是不用排隊的。
李亢直接把他們帶上包間,只是不少服務員回家過年了,人手有些不足,上菜倒是等了很久。
“亢哥哥,這是你開的店嗎?”諸葛林林好奇的問道。
“是,不過也是另外兩位哥哥的,我們一起合伙兒開的店。”
諸葛林林已經上學了,知道合伙兒是什么意思,小大人般的點點頭然后就好奇的到處打量著。
“亢哥哥,你真厲害,開這么大的店!”又有孩子馬屁拍來。
李亢本有些心虛,自己著實沒做過太多,但是想到自己年前監工了一星期,似乎也付出不少,便也坦然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