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演寧有些奇怪的問道：“問我？問我什么啊？”
錢有余雙手一攤，說道：“我也不知道啊，等你見過就知道了。”
“好的，那我們走吧。”陸演寧也想見見這位專家，對于劉亮的事，他真的是還有些迷糊。
二人去了另一間房內，此時正有一位穿著白大褂的戴著眼鏡的中年人手上提筆，似乎要寫什么東西，但并沒有下筆，反而是皺著眉頭在想事情的樣子。
錢有余叫道：“趙醫生，我們來了。”同時低聲向陸演寧解釋道：“這位就是趙超道長的師兄，叫趙振山，雖然也算是修行人，但是他更喜歡治病救人，所以喜歡別人叫他趙醫生，而不是稱呼為道友。”
陸演寧微微點了下頭，表示明白了，看著抬起頭來望著自己的趙振山說道：“趙醫生，我就是陸演寧，您有什么要問的只管問我。”
趙振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了過來，說道：“陸先生是吧，你能將之前將病人打暈的事再說一遍么？”
陸演寧自然是沒有什么好隱瞞的，重新講了一遍。
趙振山聽完之后，沉思了起來，過了一會，伸出了手臂，說道：“你在我的手臂上打一掌，用你將病人打暈的手法和勁力，我感受一下。”
陸演寧有些遲疑的道：“這……不太好吧？”
“放心，老趙我也是練過的。”趙振山直接卷起了袖子，說道：“你打一掌，我感受一下勁力才好確診。”
陸演寧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好一掌拍了過去。雖然這一掌和打劉亮的肯定不會是一模一樣，但是也相差不了多少。
趙振山的手臂挨了一掌，卻并沒有說什么，反而是閉目仔細感受了起來，過一會，睜開眼睛，說道：“你確定當時用的是這種手法勁力打的嗎？”
“我確定，當時應該勁力大小差不多就這樣子的。”陸演寧肯定的說道：“我打人習慣性的用的就是大力金剛掌的手法，這個不會錯的。”
趙振山點了點頭，說道：“我仔細給病人檢查過了，他的神魂被人給傷到了，而且頭部也受損了，如果沒有意外，將一輩子保持這種癡傻的狀態了。陸先生的掌力我剛才體驗過了，將人拍暈容易，但是打到這種程度應該不可能。”
陸演寧若有所思，而錢有余則直接問道：“趙醫生，您說的是什么意思？”
“很簡單，病人變成這樣子，不是陸先生將他打暈的原因。”趙振山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我的意思是也許有人跟在病人，這個劉什么的后面，在陸先生離去打電話和你們聯系的時候下的手。病人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子，不是武學所造成的傷害，里邊帶有道法的東西，肯定是個修行之人。”
“那，劉亮還有的救嗎？我們還有一些事要從他這里問出來，現在這樣可問不出什么。”陸演寧問道。
趙振山想了下，說道：“我沒有什么太大的把握，只能盡力試試了。”
錢有余在一邊提出了疑問：“如果是有人跟隨在后將劉亮弄成這樣，那他為什么不干脆直接將劉亮殺了，一了百了？”
陸演寧：“……”一臉無辜的看著錢有余。
錢有余看到陸演寧的眼神，知道是自己沒說清楚，連忙解釋道：“陸兄，我可不是懷疑你哈，我只是有點想不明白這兇手的目的。”
趙振山笑道：“很簡單啊，那是兇手讓大家誤以為是個意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存在。如果不是我，只怕一般的醫生都檢查不出來。”對于這一點，趙振山很是自信，腦科專家兼修道法本來就很少見。
陸演寧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我之前也懷疑是我失手將人打成這樣的。”之前孫倩也沒檢查出來，任誰碰到了也只會懷疑是不是自己手重了出的意外。
錢有余說道：“那我就安排人去查一下近期跟劉亮有所接觸的人。”
陸演寧卻是不贊成，說道：“從我之前在劉亮那得到的消息看，那人未必和劉亮正式接觸過，那人是以入夢的方式和劉亮接觸的。而且劉亮那時候還在學校，所以，可以查一下那段時間在農大周邊三里范圍內出現過哪些修行人。”
“為什么是三里范圍內？”錢有余不太明白。
這時，趙振山接過了話，說道：“因為三里內入夢是最容易的啊，而且近的話更方便觀察。”
錢有余拍了拍自己腦袋，有些尷尬的說道：“瞧我這腦子，把陸兄之前所說的給忘了，那劉亮不是說直接在自己床頭莫名出現藥劑的么，那肯定是潛入過的。我這就去打電話安排一下，順著這個線索去查查。”
陸演寧說道：“錢兄，查是要查的，只是別抱太大希望，只怕人家早就預料到了，要不也不會一路跟在劉亮身后，在發現出問題之后直接下手切斷線索。”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而且劉亮對于人家來說，只怕并不太重要，否則完全可以直接將他救走，而不是把他給廢了。”
錢有余還想說話，卻是被趙振山打斷了，“行了，我也搞清楚了，你們先出去吧，別打擾我擬定治療方案。”
好吧，人家是醫生，醫生面對病人的心態和普通人是不一樣的。雖然被趕了出來，陸演寧和錢有余卻并沒有不高興，反而是對這位趙醫生多了些許好感，是個真正的醫生。
雖然當時知道劉亮所做的那些事，陸演寧恨不得真的打死他，但是怎么說也是認識的，如今變成這樣子，如果真的一輩子癡癡傻傻的，他也還真的有些不忍心。對著趙振山抱拳拱手，說道：“那就麻煩趙醫生了。”
出來之后，錢有余到一邊打電話去了，想必是安排人手去調查了，而陸演寧看了看四周，好吧，都各自在忙，唯有他一個人暫時沒事做。
走到院中，陸演寧突然想要練練拳，于是拉開架子，練了起來。
在練拳的過程中，全神貫注之下，對于陸演寧來說其實也可以說是對腦子的一種放松吧，每次練完拳之后他都會覺得身心愉悅，似乎想事情思路都會更清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