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有童子前來傳訊,讓陸演寧去一趟通微殿。
一見面,趙玄璣就面帶微笑的問道:“小師弟,你知道空空兒么?”
“空空兒?”陸演寧有些莫名其妙,“我怎么會知道什么是空空兒?”繼而又猛的想起以前讀書的時候看過的書,有些狐疑的問道:“莫非……師兄指的是古書里提到的那個空空兒?”
趙玄璣點了點頭,“是的,就是你所想的那個空空兒!”
空空兒,出自裴铏《傳奇·聶隱娘》:“隱娘曰:‘后夜當使妙手空空兒繼至。空空兒之神術,人莫能窺其用,鬼莫得躡其蹤。能從空虛而入冥,善無形而滅影,隱娘之藝,故不能造其境。此即系仆射之福耳。但以于闐玉周其頸,擁以衾,隱娘當化為蠛蠓,潛入仆射腸中聽伺,其余無逃避處。’劉如言。至三更,瞑目未熟。果聞項上鏗然,聲甚厲。隱娘自劉口中躍出,賀曰:‘仆射無患矣。此人如俊鶻,一搏不中,即翩然遠逝,恥其不中,才未逾一更,已千里矣。’后視其玉,果有匕首劃處,痕逾數分。”
“莫非,那本《妙手空空》和這個傳說中的空空兒有什么聯系?”陸演寧有些懷疑,那不是個傳說么?世上真有那樣的奇人?不過,轉念一想,在修行者的世界里,似乎也并非不可能。
趙玄璣指了指擺在桌上的《妙手空空》,還有那把之前陸演寧丟在了山洞里的刀,說道:“你猜對了。我和你二師兄昨天去取回了你的這把刀,然后結合修行界中的傳說,以及門內的典籍記載,破解了這本書里邊的秘密。”
歐玄熙在一旁得意的笑道:“要不是我這雙慧眼,這本奇書里邊隱藏的妙術可就被小師弟你給埋沒了。你以為就是些小偷小摸的手法技巧么?那就大錯特錯了!”
“兩位師兄,到底是怎么回事?”陸演寧心中隱隱有些猜測,但卻不敢肯定。
趙玄璣解釋道:“這本書里表面上記載的東西并沒有什么,至少在修行界來說,算不上什么。但是,其中隱藏了空空門的真傳。空空門,據說就是這位傳說中的空空兒所創立的。那個傳說,其實是空空兒還沒有真正進行修行界的時候發生的事,等到這位傳奇人物進入了修行界,其妙手空空的本事更是神妙莫測。”
趙玄璣拿起了桌上的那把刀,道:“這把刀,我仔細的檢查過了,但是卻不能判斷打造它的材料是什么,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把刀正是空空門的傳承信物,也就是當年那位傳說中的空空兒所使用的武器。”
陸演寧疑惑的道:“我只是覺得這把刀夠硬夠鋒利,沒發現別的,難道它也是件法寶?”
“我研究了下《妙手空空》里邊隱藏的記載內容,這把刀其實有特殊的用法。”趙玄璣說道:“這刀也許本身并不是法寶,但是它勝似法寶,關鍵不在于刀,而在于運用的法門。”
“這本書放在我手里真的是埋沒了,只是從上面學到了點小玩意。”陸演寧有些汗顏。
趙玄璣笑道:“這卻也怪不得師弟,這書是用密語寫的,我剛解開了其中前邊的一部分內容,過兩天整理好了給你。叫你過來呢,是想跟你商量一下,把這本書的刀先放在我這里,等我研究好了再還給你,你看可好?”
“當然沒問題!師兄您太客氣了,您只管留著好了,沒事的。”陸演寧自然是不會有意見的,反正這研究出來的東西肯定是不會少了他的那份的。
歐玄熙拍了一下陸演寧的肩膀,“這里邊可涉及了一個門派傳承,你就這么放心啊?”
陸演寧反問道:“二師兄,你研究出來后會藏私么?大師兄會么?”
“肯定不會啊!”歐玄熙脫口而出。
陸演寧笑道:“那不就是了,這樣的話我還能有什么不放心的?”
“目前也就大概解出來了總綱的一小部分,我簡單給你說下吧。”趙玄璣在邊上說道:“這個空空門最核心的修煉,偏向于煉體部分,但是和普通的煉體不一樣。它里邊的修煉分為易筋、洗髓、鍛骨、金身、神力等等層次境界,聽起來是不是很像易筋經?其實還真的是。但是,通過他們這個功法可以修煉出來一種特殊的能量,只是這能量叫什么目前還不知道,應該是在后續的內容里邊。”
陸演寧點了點頭,表示聽明白了,說道:“那行,師兄你們先忙著,反正我在這里也幫不上什么忙,我就不打擾你們的研究了。”
“好的,過兩天你再過來吧。”趙玄璣對陸演寧點了點頭,“那東西就先放在我們這里了。”
歐玄熙也不逗逼了,開始配合大師兄忙活起來。
陸演寧自然也就識趣的離開了。
說起來,陸演寧的運氣還真的是挺不錯的,能夠拜入通微真人門下不說,如今還意外的得到了空空門的傳承。空空門,一直以來在修行界就是個傳說,因為他們平日里幾乎從不出現在世人面前。可是,空空門的傳承信物和傳承典籍,竟然出現在了兩個小賊手中,并且看他們的樣子也是不知道這兩件東西的來歷以及真正的妙用,否則也不會出現之前在武夷宮發現的那些事了。
只是不知道他們是從何處得到的,陸演寧心中暗暗記下,回頭得問問錢有余他們,看看有沒有審問出些什么信息來。
雖然,從傳說上來看,空空門擅長的是隱遁暗殺,但是剛才從大師兄那得到的信息,似乎又不僅僅如此。當然,具體是怎么樣的,那就得等等看了。
陸演寧并不著急,安心等著就是了。
不過,從通微殿出來之后,他并沒有返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傳送點,出去外門看看吳菲修煉的怎么樣了。昨天回來的有點急,他怕吳菲修煉中有些問題沒弄明白就急著修煉,怕她練出問題來。
不管怎么說,那也是他的徒弟,而且還是大徒弟,總不能真的不管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