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長坐化后幾天。
“族長,三長老連夜離開云碧峰,不知去向。”一族人向沈煥馳低語道。
“知道了,下去吧。”沈煥馳平靜的說道。
“讓族人三日內全部回山,外面的產業全部放棄,護族大陣現在起一直保持開啟狀態,嚴密守衛陣眼,任何人不得靠近。”沈煥馳一道道命令傳達下去。
“想不到,老族長才坐化沒幾天你就按捺不住了。”沈煥馳心里思量著。
……
“沒想到這沈氏一族早有準備。”一名筑基散修看著已經亮起的護族大陣說道。
“這大陣看威力不弱。”
“怕什么,我們三名筑基修士加十幾名練氣期還破不了一個由練氣期主持的大陣,要是沈家那名還活的倒有幾分可能。”又是一名筑基譏笑道。
“去把沈道友請來。”
……
護族大陣外,一名老者對陣內喊道:
“讓沈煥馳出來講話。”
“四叔。”
沈煥馳對著那名老者叫道。
“看你還在叫我一聲四叔的份上,趕快開陣投降吧,我保你們無事。”
沈煥馳平靜的望著他。
“敢問四叔,小侄有什么不對,要讓你叛族!”沈煥馳質問老者。
“為什么叛族?問得好,我已經五十九了,我要筑基!懂了嗎?”老者歇斯底里的吼道。
沈煥馳沉默了一會,
“四叔想要奔個前程,小侄不會攔你,但是我在老族長面前立誓,只要我不死,家族傳承不會斷,開陣投降是萬萬不能的。”沈煥馳直視老者說道。
“你就等著家族在你手里滅絕吧。”說完,老者拂袖而去。
……
“兄弟們,給我攻破大陣,瓜分靈地……”在筑基修士的帶領下,散修們開始瘋狂攻打護族大陣。
一道道法術神通攻擊到了大陣上,每一輪的攻擊都會使大陣光幕抖動幾分,一張張符箓在光幕上炸裂開了。
突然,一道青色劍氣劈在了光幕上,光幕明顯的暗了幾分。
“這沈家的護族大陣真是結實。”筑基修士埋怨道。
“我不信他能再接幾下,兩位道友一起出手。”又一名筑基說道。
“這是上元雷光陣,三階上品法陣,幸好現在只有練氣期的修士在主持,不然殺你一個筑基初期易如反掌。”老者譏笑道。
“不知沈道友有何辦法?”
“沒有,只有耗盡陣法靈力,要么大神通一擊破之。”
又是一陣狂轟亂炸,大陣岌岌可危。
……
陣內,
“族長,大陣快破了,族人快頂不住了。”
“把所有中品靈石全部投入陣眼,讓族人們務必守住,家族基業不能毀在我們手里!”
看著搖搖欲墜的大陣,
“只能去后山了。”沈煥馳心里想著。
……
沈氏家族后山禁地,
“沈氏第四代族長沈煥馳,拜見靈尊。求靈尊出手,保我沈氏一族不絕!”沈煥馳跪在后山一顆靈樹前喊道。
頓時,雷雨大作,一陣鷹啼響徹云霄。一只大鵬鳥從后山騰空而起,伴隨著一道道粗壯的閃電,撲向陣外的散修。
只見一只大鳥,翼展十余丈,頭頂黑色,頭至后頸羽毛尖長,呈柳葉狀,一身羽毛銀光閃閃,在閃電中熠熠生輝。一雙鷹眼透出寒光,鵬爪長三尺,硬如玄鐵,利如尖刀,堪比三階靈器。
鵬鳥每一次的撲下,水桶粗的雷龍劈向人群,伴隨的炸裂聲和一股焦味,翅膀煽動間,飛沙走石,散修被這只突如其來的兇禽打的措手不及。
“這里怎么會有三階銀羽雷鵬!”一名年老的筑基散修驚叫道。說完就朝遠處遁去。
靈尊鎖定了一名筑基散修,伴隨狂風和閃電,幾個來回下,筑基散修當場隕落。這時的散修們只想多生兩條腿的向外圍跑去。
……
陣內
“今天是我沈煥馳對不住大家,但是家族不能滅!傳承不能斷!家族基業不能毀在我們手中!隨我出陣殺敵,保衛家族!”說完沈煥馳就身先士卒的沖了出去。
“護我家族!……”一聲比一聲高的嚎叫,響徹整個天空。
族人們都是拼盡全力的在戰斗,因為他們知道如果這場護族之戰他們失敗了,他們將失去賴以生存的靈地,沒有家族倚靠,當一個漂泊無依的散修,他們的凡人親族會遭到散修無情的屠戮。
所以他們不能敗,家族也不能亡!
這個夜晚注定是不平靜的,閃電下,每時每刻都有人死去,但是卻沒有退縮。
……
望著退去的散修,族人并沒有露出笑容,因為一些朝夕相處的故人已經倒下了,初升的太陽照在云碧峰上,這將是嶄新的開始。
……
家族議事堂內
“這次家族修士陣亡八人,傷四人,各種符箓法器損失近五千塊靈石,二長老也因傷勢過重坐化了。”大長老一臉憂愁的匯報著。
“陣亡的族人親屬多給他們一些撫恤,只要他們子女有靈根的,十六歲前的修煉資源都家族承擔。”
“往后在外的家族產業全部放棄,族人固守云碧峰。”
“另外,三長老一系族人去后山家族陵園懺悔五十年,家族俸祿暫停。”
沈煥馳開始整治這個沒落的家族,但是經過這次戰爭的洗禮,沈氏一族將迎來新的輝煌。
……
云碧峰上,一處靈**,一股股靈力沖涮著沈煥馳的經脈,丹田的靈力漸漸轉為靈液,沈煥馳知道自己終于筑基了。
三天后,家族沸騰了,
“族長筑基了!”
“族長筑基了!”
……
族人們欣喜的歡叫著,家族終于又有筑基修士坐鎮了,老一輩的族人淚流滿面,這一天終于來了。
外界也開始傳出沈氏一族族長筑基的消息。
……
臨海郡李家族地,
“原以為他沈氏將會沒落下去,沒想到才十幾年時間,沈煥馳就筑基了,有他在又能保沈氏一族兩百年不衰了。”李家族長感嘆道。
“確實沒想到這么快,只不過沈氏經歷上次大戰,這些年也都龜縮云碧峰,家里底子我看也快干凈了。
就算他沈煥馳筑基,明面上我們其他三家除了杜家一個筑基,陳家有三個筑基,我們有兩個筑基,他沈家現在也是三家中最弱的一個。”李家一名年輕筑基嘲笑道。
“但你是不是漏算了那只銀羽雷鵬?有那只兇禽在誰敢動沈家!”李家族長質問道。
“這……”
“這只兇禽不會無緣無故幫助他沈氏一族,聽說當年沈裕蒼在橫斷山脈收服過一只妖獸,我看八成就是這只了。
沒想到沈裕蒼死了近三百年來,這只妖獸居然還在沈家,還晉升三階巔峰了。”李家族長若有所思道,眼里露出了羨慕。
“照這么說,這只兇禽是沈裕蒼留下的后手?”年輕筑基問道。
“誰知道呢,不愧是當年青云門出來的偽丹人物,這種家族不惹也罷。”李家族長嘆了口氣說道。
“那陳家那邊?”
“讓他們自己去忙吧,他們家在青云門有靠山,我們沒有。”
……
沈煥馳筑基后,家族也開始慢慢發展起來,以前丟掉的產業也開始重新開辦了起來,山腳下的靈田變多了,云碧峰上的亭臺樓閣也密集起來了,整座云碧峰煥發著生機。
一日,一道傳音符來到了沈煥馳的手中,
“侄兒不負所托,成功筑基,特報此信!”
“好啊,景華也筑基了!”沈煥馳自語道。
這時的他才真正松了口氣,自家人明白自己事,雖然他筑基可以震懾一些宵小之輩,但是這些年家族底蘊已經消耗殆盡了,家族就他一名筑基,在臨海郡四大家族內是墊底的存在。
現在,家族有了第二個筑基修士,一人坐鎮家族,一人在青云門,一內一外家族才可以真正發展起來。
家族修士也越來越多,伶俐的子弟也出現不少,關鍵他還聽說有個三靈根子弟,短短五年就進入練氣中期,還伶俐聰明悟性極佳,對煉丹也有非凡的天賦。
看著有點起色的家族,沈煥馳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他相信家族的復興不遠了。
……
……
……
……
“家族第五代弟子沈瑞凌拜見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