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無數道絢麗的妖術攻擊伴隨著滾滾巨浪狠狠的落在了寶船四周的防護法陣之上,猛烈的撞擊使得整座大陣光幕都劇烈的顫抖起來,五彩斑斕的各色光柱更是照亮了漆黑的海面。
船上的眾人透過防護法陣看過去,周圍的巨浪中隱藏著數不勝數的猙獰妖獸。雖然大部分都只是相當于練氣期修為的二階妖獸,但是隱匿在其中的三階妖獸也不在少數。
“所有人全力攻擊那些三階妖獸!”
青衣老者那如洪鐘般的聲音再次響徹整座寶船,其那身筑基大圓滿的修為也是徹底爆發出來。
只見,他整個人迅速的飛到了船頭,凌空站在寶船法陣的光幕之下,手中的兩柄短劍化作兩道湛藍色的寒光快速的襲向海中的一只三階下品妖獸。
剎那之間,被青衣老者鎖定的那頭三階妖獸就在寒光中爆炸成了一團血霧,甚至就連它附近的那些一二階妖獸都瞬間化為一團團血霧。
在解決掉這頭三階妖獸以后,那兩柄短劍在老者的控制下并沒有停下,繼續在獸潮中迅速的飛轉,所過之處全都是一塊塊支離破碎的妖獸尸體。
與此同時的船尾方向,那位蒙面女子也凌空站立在被法陣保護下的空中,雙手在胸前不斷掐出一道道玄妙無比的法印。w.ΧìǔΜЬ.ǒΜ
而在她的控制之下,一件如彎月般的鋒利靈器正迅猛的襲向一頭藏匿在獸群當中的三階上品妖獸,速度之快宛如是雷霆乍現。
另一邊,那頭妖獸顯然也是察覺到了危險,伴隨著那張腥臭無比的大口張開,緊接著一道綠色的水柱便從它的口中噴射而出。
只見,蒙面女子的那件靈器在接觸到這道綠色水柱后居然被定在了半空當中,似乎是被束縛住了。那綠色的液體更是在腐蝕著靈器上的光澤。
然而還沒等這頭妖獸逃離,一道更加霸道的光柱突然從寶船的法陣光幕上顯現了出來,隨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淹沒了。
“轟隆...”
伴隨著這道水桶粗壯的光柱從天而降,以這頭三階上品妖獸為中心,方圓數里以內的妖獸全部都在頃刻間化作了一團團猩紅色的血水。
直到此時,這座能夠橫行大洋的四階寶船才真正的顯露出其恐怖的威力!
作為人類修士專門研制出來橫渡大洋的寶物,這些寶船都是耗費大量高階靈材打造出來的,不僅本身就堅固無比,其身上更是布置了大量防御和攻擊用的高階陣法,用來保證船上修士的安全。
此次蒙面女子他們所駕駛的這座寶船已經達到四階下品,其整體威力甚至已經超過同階的法寶,三階及以下妖獸的攻擊根本無法破開寶船的防御,即使面對四階下品妖王也有一戰之力!
與此同時,在遠離戰場的云端之上,沈瑞凌也正神情凝重的望著腳下的慘烈戰斗。
這是他第一次見識到寶船這種龐然大物的威力,顯然也被其震撼到了。
雖然他先前就猜測這種龐然大物的威力不容小覷,但是當親眼看到其射出的攻擊能夠輕易的抹殺三階上品妖獸及方圓數里的妖獸的時候,他發現自己還是小瞧了這種能夠橫渡大洋的寶物。
在沈瑞凌看來,這種龐然大物宛若是海上一座能夠移動的堡壘,其所爆發出來的強大威力,似乎已經能夠比得上一位金丹期修士了。
這種集煉器、陣法、符箓以及各項技藝于一體的寶物顯然已經遠超嶺南修仙界所能達到的水平!
當然了,震撼歸震撼,沈瑞凌更好奇的還是這座寶船上的修士究竟能否安然渡過這次災難。
因為他已經發現了這場海獸潮背后的主謀,居然是頭達到四階上品的妖獸!
“大家抓緊時間恢復靈力,把啟動寶船上陣法的靈石都更換一遍...”
趁著獸潮進攻的空隙階段,船上訓練有素的眾人都在抓緊調息恢復,準備面臨接下來更加慘烈的大戰。
他們這些經驗豐富的水手,都清楚這種規模的海獸潮不是幾頭三階妖獸就能夠組織起來的,其背后必定有著四階以上妖王的指揮!
此時,位于船頭的位置,蒙面女子和青衣老者都目光凝視著遠處猩紅的海面,神情無比的嚴肅,似乎是在等待著什么的出現。
“小姐,此次海獸潮的規模遠比我們先前碰到的那幾次要龐大的多,其背后指揮妖獸的實力恐怕...”
老者的聲音略顯沙啞,似乎還帶有一絲悲涼,但是其全身顯露的氣息卻是暴漲了幾分,隱隱有將女子保護在身后的姿勢。
另一邊,蒙面女子的臉色神情雖然看不清,但是其那雙秋水般的眼眸中卻也透露出凝重之色,但是轉瞬之間又被一抹堅毅之色所替代了。
“你們看...那是什么!”
突然,一道驚呼聲在眾人的耳邊響起,眾人隨即便循聲向著寶船前方的海面看去。
只見,此時一道數十丈高的巨浪正宛如一座連綿的山峰向著他們奔襲而來,而在這道滔天巨浪之中,隱隱能夠看到一只體型龐大妖獸的輪廓。
眾人能夠看到這頭妖獸宛如一頭蜥蜴,只是體型卻達到了數十丈之長,身上更是長滿了漆黑的鱗甲,血紅的瞳孔仿佛兩盞血色燈籠,釋放出來狂暴的氣息瞬間席卷了整片海面。
“嗷...”
伴隨著其一聲怒吼,狂暴的氣息隨著那如雷鳴般的怒吼聲向著寶船上的眾人席卷而來,震得這船上眾人不由得心魂動蕩。
“四階上品...的妖王!”
眾人在感受到這股撲面而來的恐怖氣息以后,無一不面露驚恐的神色。
“所有人隨我全力維持防護陣法!”
青衣老者的聲音再次在眾人耳邊響起,反應過來的眾人紛紛將自身靈力注入大陣光幕。
“轟隆!”
伴隨著一聲響徹天地的轟鳴,那頭巨獸以及裹挾而來的滔天洪浪重重的撞在了寶船的防護法陣之上。
一時之間,整座寶船都發生了猛烈傾斜,仿佛下一刻就要翻船沉入海底。
原本璀璨的法陣光幕也瞬間暗淡了下去,一道道裂紋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蔓延,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全面崩潰。
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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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