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駿和羅為民合作噴完車,迅速撤離現場。
羅為民將他送到小區外面。
臨別之際。
羅為民突然扭扭捏捏地說:“那個,小吳啊,你有沒有秀蘭的聯系電話?秀蘭原來的號注銷了,現在我聯系不上她了。”
“這個……”吳駿還真沒許秀蘭的電話,只能說,“老羅,改天我見了許阿姨了幫你要,我也沒她電話。”
經過一番接觸,吳駿和羅為民也算是認識了,羅為民嫌他叫大爺把自己叫老,讓他改叫老羅。
少了個大爺,吳駿倒是無所謂。
聽到吳駿的話,羅為民突然緊張地說:“千萬別跟她說是我要的,別提我的名兒。”
吳駿一臉不解。
先前還自稱是許阿姨對象呢,這會兒在許阿姨面前連名字都不能提了?
“小吳啊,我跟秀蘭之間呢,有點誤會,你就別多問了,我拜托你了。”
“行,我知道了,您這個忙我肯定幫。”
兩人留下了聯系方式,吳駿打車離開。
回到天苑小區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一點半。
明天早起五點多還要開門營業,吳駿洗漱一番后,回到臥室,一下撲到床上。
“真舒服啊!這錢真沒白花!”
他還沒睡過3千多塊的床,感覺就像躺在一團云上面,怎么躺都舒服。
放下手機,睡覺。
第二天一早,準時起床,開門營業。
今天客流依然不減,忙活一早上,吳駿連口飯都沒顧上吃。
另一邊,聯盟路小區。
早上9點。
王洪亮下樓,一邊抽著煙,一邊來到自己停車的車位。
當看到黑色的車身上,被噴滿了綠油油的字,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是誰!”
“那個生兒子沒**兒的王八蛋噴了老子的車!”
王洪亮發出一聲怒吼,聲音在小區幾棟樓之間回蕩。
王洪亮的吼聲,引來一群大爺大媽的圍觀。
“他這是得罪什么人了吧?”
“嘿,他得罪的人還少嗎。”
“瞧他這模樣,肯定是跟人干架了。”
眾人看到車身上的字,交頭接耳,小聲議論。
羅為民也在人群中。
昨晚光線不好,他還沒什么感覺。
今天白天一瞧,出自自己之手的那幾個字,他感覺發揮的有失水準。
連平時自己在公園拿大毛筆在地上寫字的一半的功夫都不到!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跳你們的廣場舞去吧!一幫老不死的!等死隊!”王洪亮黑著臉,朝眾人怒吼一聲,把肚子里的氣兒,撒在了這幫看熱鬧的人身上。
大光頭,紋著大花臂,鼻青臉腫的王洪亮,還是有一定震懾力的,一幫大爺大媽不想惹禍上身,一哄而散。
“該,活該!”羅為民看完熱鬧,心中冷哼一聲,背著手朝保安室走去。
一定是姓吳的在報復老子!
王洪亮冷靜下來后,瞬間想到了吳駿。
最近跟他有過節的,也就吳駿一個。
而且,自己剛噴了他的墻,自己的車就噴了,不是姓吳的是誰!
王洪亮氣的兩手發抖,哆哆嗦嗦地點燃一顆煙,返身上樓。
回到樓上家里,翻箱倒柜。
找出一頂鴨舌帽帶上,遮住自己的大光頭。
又找出胡艷梅的一雙防曬的護臂,遮住自己的大花臂。
將脖子里的鍍金大鏈子摘下來放好。
王洪亮將自己打扮成一個老實人后,開車去往派出所。
噴著綠字的雅閣,一路上回頭率十足,比超跑還吸睛。
早上九點四十分。
吳駿剛將從老媽哪里打聽到許秀蘭的電話,給羅為民發過去。
精心打扮過的王洪亮,身后帶著一名民警進到小超市。
“周警官,就是這孫子!我的車就是被他噴的!”
王洪亮一進超市,就指著吳駿指認道。
看到警察上門,吳駿心里咯噔一聲。
一直以來,他都是良民,除了去派出所辦理身份證的時候跟警察接觸過,別的還真沒打過交道。
不過,他自信自己沒落下任何把柄,一點也不慌。
“姓王的,你這是要干什么?連警察同志都驚動了。”吳駿起身,笑著說。
“吳駿是吧?這位王先生說你用漆噴了他的車,有這么回事兒嗎?”周邢看著吳駿問。
“噴什么漆?噴什么車?”吳駿一臉茫然地看向周邢,“警察同志,我不知道您在說什么。”
王洪亮見吳駿裝的挺像,指著吳駿生氣地說:“裝,你就繼續裝吧!我的車,百分之百是你噴的!”
吳駿對王洪亮也沒好臉色,反問:“少跟我這兒胡攪蠻纏,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是我噴的你的車?”
“王先生,正像這位吳先生說的,你有證據證明是他噴的嗎?”周邢也皺著眉問王洪亮。
早上的時候,王洪亮直接找到派出所,言之鑿鑿,說知道作案人是誰,周邢只好跟了過來了解情況。
“我……”王洪亮一時語塞。
就像吳駿沒有他噴墻的證據一樣,他也沒有吳駿噴他車的直接證據。
“警察同志,這件事顯而易見啊!”王洪亮摘下帽子,指著自己臉上的淤青說,“您瞧見沒有?這都是這孫子打的!最近跟我有矛盾的,就他一個,沒別人,不是他噴的是誰?”
周邢感覺這件事有很多蹊蹺之處,皺了皺眉說:“這是兩碼事兒,你倆打過架,也不能證明他就是噴你車的人,還有沒有其他證據?”
“要證據是吧!當然還有!”
王洪亮說著,轉身出門,周邢和吳駿跟出門外。
“證據就在這兒。”王洪亮來到門外,撕拉一聲將吳駿糊在墻上的海報扯下來,對周邢說,“他這墻是我噴的,他噴我車報復,這回事情顯而易見了吧?”
不等吳駿和周邢表態,王洪亮又說:“警察同志,我幫他刷墻,他幫我出修車錢,這沒毛病吧?”
周邢皺眉,感覺事情大概就是王洪亮說的這樣,不過,這不是直接證據,不能用來結案。
吳駿像看傻子一樣看著王洪亮。
“警察同志,我正找不著誰噴我墻呢,現在好了,他自己承認了,我這墻得讓他給我重新粉刷。”吳駿扭頭對周邢說。
王洪亮說:“你這墻我會幫你重新粉刷,你幫我修完車,我就幫你刷墻。”
“誰噴你車了,你這人有病吧!”吳駿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王洪亮。
“你……”聽到吳駿的話,王洪亮傻眼了,還不承認!
“警察同志,你也聽到了,剛才他承認了,我這墻得讓他給我刷了。”吳駿朝旁邊站著的周邢說。
“我沒噴你墻!誰噴你墻了,我說著玩呢。”王洪亮被吳駿的無恥驚呆了,見奈何不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吳駿,他也改口了。
“你倆鬧夠了沒有!”周邢看不下去了,訓斥道,“都老大不小的了,報警玩呢!”
見周邢生氣,吳駿和王洪亮停止爭辯。
“你到底噴沒噴他車。”周邢指著王洪亮問吳駿。
“沒有。”吳駿死不承認。
“他的墻是不是你噴的?”周邢又指著吳駿問王洪亮。
王洪亮黑著臉說:“沒噴!”
“行了,你倆的事兒我是管不了了,誰要是拿到對方的證據,可以來XH區分局找我。”周邢怒哼一聲,轉身走了。
“姓吳的,是你干的對不對!”周邢走后,王洪亮質問吳駿。
“昨天我讓你去看耳朵,你沒去吧?驢毛還在哪兒塞著呢?”吳駿抱著肩膀,一臉好笑地說,“我都說多少遍了,沒噴。”
“你!……姓吳的,咱們走著瞧!”王洪亮氣急敗的說了一句,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