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兒穩扎穩打,鞏固戰果的同時,把自己手里從券商那里借入的三木煙花廠的股份全部拋售一空。
三木家族父子三人這回是下了血本了,安琪兒拋多少,他們接多少。
幾十年間,三木家族從三木煙花廠賺到的錢,又全部貼了回去,還找各方關系拆借了不少。
經營多年,三木家族手里的資金,資產,又全部換成了公司的股份。
最初的時候,三木家族父子三人手里有三木煙花廠50的股份。
一周的時間里,從50劇增到80。
除了二級市場上還有一些散股,其余的全都回到三木家族手里,二級市場只剩下20左右的股份還在流通。
這回哪怕沒有三木雅子那1的股份,三木家族也絕對控股了,但這種情況不能太持久。
掌握80的股份,這個比例太高了,市場上流通的股票太少,會導致交易量降低,活躍度低,不利于流通。
“總算守住了。”接完安琪兒的攻擊,三木雄看著公司的股票開始緩慢上漲,老臉上滿是欣慰。
三木高仁看到父子三人齊心,最終力挽狂瀾,心里也松了一口氣,冷笑道:“想陰我們三木家族,還是嫩了點兒。”
三木高豐看看父親,又看看哥哥,雖然大局已定,但他總感覺有些心緒不寧。
對方來勢兇猛,怎么可能這么輕易的被解決掉?
這次為了護盤,除了三木家族孤注一擲把所有資產資金投入進來,還前前后后融資近50億日元。
生意場上,沒有臨時救急這一說,融資的這50億日元,是按日付息的。
三木高豐總感覺這次玩的有點太大了。
萬一……
后果不堪設想。
希望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三木雄老懷安慰道:“雖然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但一切都是值得的,接下來,該換對方頭疼了。”
這次公司股票的動蕩,很明顯是空投行為,否則對方不可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拿到公司那么多股份。
做空一家公司的股票,一般都是通過和券商拆借,或者簽署對賭協議,是要付利息和使用費的。
做空,簡單講就是先從持有目標公司股份的券商手里借入股票,然后賣掉換錢,隨后等股價下跌后再從市場買回來還給券商,賺取差價。
假設,空頭認為某公司的股票現在100元/股的價格太高了,過段時間肯定要下跌。
他從券商手里借了1000股該公司的股票,約定在某個時間歸還,并且繳納使用費1000元。
過了幾天,股價果真下跌了,空頭耐心等到了一個好價錢,80元/股,覺得這個價位應該是歸還期限前的最低價了,于是果斷買入1000股,花了8000元。
這筆交易,空頭支出1000元使用費8000元購買股票費用9000元。
空頭在買入股票后,股票如果再下跌,或者再上張,這個價格就跟空頭沒有人任何關系了,他只需要還給券商這1000股股票就算圓滿結束了。
當然,購買的價格越低,空頭賺得越多;購買的價倍越高,空頭虧的越多。
去掉1000元的使用費,90元/股,是他的平衡點。
比這個低購買他就賺錢,比這個高購買,他就虧錢。
如果價格持續上張,空頭就只能虧錢了。
而且,做空的風險很大,賺錢是有上限的,賠錢是無限的。
100元/股,就算跌到0元/股,空頭最多只能從這筆交易中每股賺取100元的利潤,而且這幾乎不可能。
但如果股票一路瘋漲,漲到1000元/股,2000元/股,空頭賠的估計連褲衩都不剩了。
目前的融資融券就允許賣空,當然你要是大客戶才行。
在做空三木煙花廠這件事情上,吳駿在福綱的駿亨木業有限公司也起到了關鍵作用。
駿亨木業有限公司作為保障公司,還有吳駿的資金支持,再加上安琪兒雙重世界知名大學學位的亮眼身份。
三者相加,還是很有信服力的。
三木家族父子三人慶祝成功的時候,吳駿和安琪兒并未像他們想的那樣為此事頭疼。
在日航酒店的總統套房內,吳駿和安琪兒開了一瓶玻爾科夫極干型香檳慶祝即將到來的勝利。
這款香檳是日航酒店內最貴的香檳,售價在2,809美元(約合軟妹幣18,880元)。
雖然昂貴,但品質絕對對得起價格。
該酒所用的釀酒葡萄來自3個面積加起來不到1公頃的小葡萄園。
“為什么要喝這個?”安琪兒看著高腳杯內泡沫不斷地從杯底向上翻涌的液體,感覺很神奇。
安琪兒是第一次接觸香檳,還不了解其代表的含義。
吳駿總算在酒這方面找到一點優越感,簡單給安琪兒這個酒盲做了一下科普。
慶祝成功飲香檳的習俗,起源于法蘭西。
據說拿破侖年輕時與一名叫讓·雷米·莫埃的同學感情很好,此人經常邀請拿破侖到他開辦的酒廠歡飲香檳酒。
后來每當拿破侖在出征之前也總要到那位同學處痛飲香檳酒,而且每次均大勝而歸。
1815年拿破侖再次出征前,卻未與那位同學告別,所帶的酒也不是香檳酒而是啤酒,結果就是歷史課本上的滑鐵盧事件了。
由此香檳酒在法蘭西人民心目中成了勝利和祈望成功的象征。
打敗拿破侖的俄、奧、英等多國聯軍攻入法國后,將莫埃酒窖中的香檳酒用馬車統統運走,成了他們的戰利品。
不久法國大文豪雨果接到一封在信封上未署名并寫有“巴黎·法蘭西最偉大的詩人收”字樣的信。
雨果謙虛的認為自己沒有開啟這封信件的資格,遂將原信退回郵局。
于是郵局又把它轉送到詩人德拉·馬丁那里,可是他也謙虛地將此信退回郵局。
無奈郵局工作人員只得拆開此信。
原來這封信來自莫斯科王宮,信中只有一道句話:“向法蘭西最偉大的詩人制造香檳酒的莫埃先生致敬!”
由此可見香檳酒的威力是其他東西所無法替代的,它征服了拿破侖無法用槍炮“解決”的對手。
安琪兒雖然勝券在握,但很謙虛道:“現在慶祝是不是早了一點?”
吳駿笑笑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對方現在應該也在慶祝勝利,咱倆就當是湊個熱鬧了,陪著喝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