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憑借各自的人脈,找來的見證人。雖然大體上還是會保持公正,但是在關鍵時刻,難免會有所偏向。
太乙門在此立派不到百年時間,而且對外交往不多。而趙家作為土生土長的地頭蛇,扎根于此三百年,人脈肯定遠在太乙門之上。
想到這里,孟章有點犯難了。
一直以來,作為穿越者的孟章,心中都有著莫名的優越感。而且由于身具上品靈根,從小也被太乙門老掌門玄靈道長給予厚望。
所以,孟章心中是非常高傲的。就算表面不說,那些所謂的筑基門派,他實際上并不怎么看在眼里。
以孟章的靈根資質,成就筑基修為只是一個時間問題。就算一窺金丹境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孟章現在反思自己,還是心態沒有放正。
說一千道一萬,自己現在就是一名煉氣期小修士,掌握著一個巴掌大的門派。
既然是小門小戶,那就有許多無奈之處。
該低三下四的時候,就應該低三下四。該裝孫子的時候,就要裝孫子。
端著一副一派掌門的架子,拉不下身段,那是最為愚蠢的事情。
小勢力就要有小勢力的生存智慧,在夾縫里里面求生存,從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說要長袖善舞,至少應該與人為善,多交朋友。
就算是逆了自己的心意,心里受點委屈,也要老老實實的忍住。
日天日地日空氣的中二少年,永遠沒有資格擔任一個合格的掌門人。
想通了這一點,孟章心中終于放下了許多無謂的包袱。
現在最為重要的,就是放下臉皮,找到夠分量的見證人。
孟章先是趕往鳴沙坊市,死皮賴臉的纏上了石偉明,要他為自己找一個夠分量的見證人。
石偉明還是那套說辭,他們只是暗中做一點小生意,絕不介入當地家族門派之間的恩怨。
孟章這次可不會這么容易讓他躲過,反正就是纏住他,一定要幫自己這個忙。
孟章可是振振有詞,這可不是要他介入太乙門和趙家的恩怨,只是幫忙找一個見證人而已。
孟章拉住石偉明,大有一副大家多年交情,你這次不幫我,我就堅決不走的架勢。
最后,打動石偉明的不是兩人多年的交易關系。而是孟章透露,太乙門靈田地力大增,正準備將全部靈田用于種植靈花靈草。
最后,石偉明終于松口,答應幫忙找一個夠分量的見證人。
從石偉明這里有所收獲的孟章,立即馬不停蹄的趕往了林山派。
林山派掌門許承先,算是孟章認識的最為和善的一位前輩修士了。身上毫無一派掌門的架子,對于后輩修士也能折節下交。對于太乙門這樣的小門派,也能夠平等對待。
孟章到達林山之后,非常順利的見到了林山派掌門許承先。
許承先非常熱情的接待了孟章,態度也很是和藹可親。
不過,當孟章提出,請許承先作為這次戰斗的見證人的時候,許承先居然委婉的拒絕了。
本來,孟章以為最有可能被自己說動的就是許承先,卻沒有想到,自己卻是碰了壁。
孟章甚至不惜拉下臉來,軟言相求。但是許承先客氣是客氣,但是態度始終不變,那就是不愿意趟這趟渾水。
這下子孟章可就坐蠟了,連許承先這樣的老好人都無法請動,那自己還能夠去求誰?
上次參加林山派筑基法會的時候,雖然也算是結識了不少的修真勢力,但是大家都沒有深交,現在貿然上門相求,無功而返的可能性很大。
巧手門的金七姑,對自己的態度不錯,曾經想要幫自己保媒拉纖。
那自己求上門去,她會幫助自己嗎?
據說,巧手門一向看中各大勢力的后起之秀。不少巧手門的女弟子,都是和這些后起之秀聯婚。
大不了,自己舍棄了這副清清白白的身子,將自己交給巧手門的女弟子。
這也算是自己為了門派大業做出了貢獻。只不過,希望巧手門配給自己的女弟子,不會是那種能讓年輕人少奮斗很多年的富婆。
雖然心中思緒萬千,但是孟章口中還是不停的懇求許承先。不但提出送上一份厚禮,而且隱隱約約的暗示,那條靈脈的利益,也可以和林山派分享。
但是許承先的態度一直很明確,那就是委婉而又堅定的拒絕。
眼見實在是無法說動許承先,孟章心頭大為失望。在離開之前,他忍不住說道:“前輩既然不肯幫忙,晚輩只有去巧手門碰碰運氣了。”
許承先聽了,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小孟掌門,你要是相信老夫,就不要去巧手門碰壁了。”
“巧手門和趙家的關系,可比你知道的深厚得多。別的不說,趙家的趙陽,其妻子就是出身巧手門。”
“還有,金七姑早就有意將自家的侄女,許配給趙九斗。”
“如果不是趙九斗想要沖擊筑基期,一直不愿損了元陽,雙方說不定早就已經成親了。”
林山派可是傳承時間,勢力范圍都遠在趙家之上的勢力,其消息肯定靈通。而且許承先也沒有必要在這個問題上面欺騙自己。
聽了許承先的話,孟章心里一片冰涼。趙家有了巧手門這樣的筑基宗門幫忙,自己就算是在戰斗之中勝過趙家,也未必能夠保住那條靈脈。
怎么辦,要就此放棄靈脈嗎?
這些修真勢力之間盤根錯節的關系,還真是復雜啊。
心頭萬分失望的孟章,突然福至心靈,一下子拜倒在地。
“晚輩到底應該怎么做,還請前輩指教。”
“前輩的大恩大德,晚輩一定永世不忘。”
許承先擺了擺手,“老夫早就說過,太乙門和趙家的恩怨,老夫不宜插手。”
“說起來,老夫和你們太乙門上代掌門玄靈道長,也是相交多年。”
“對了,雙豐谷的單鷹前輩,你還記得嗎?”
許承先話鋒一轉,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
“當然記得,晚輩曾經和這位前輩有過兩面之緣。”
雖然不知道許承先問這個問題的用意,孟章還是老實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