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竹真君的本尊那邊正到了最后的關鍵時刻,容不得絲毫的打擾,更不能允許任何的意外發生。
天竹真君忌憚的不只是玄風真君,還有齊明遠真君和齊明云真君。
在他眼里,玄風真君就好像是一頭禿鷲,看見好處就立即撲過來盯住不放,看似和自己沒有根本的利益沖突。他到目前為止的所作所為,不過是想要趁人之危,借機謀取好處而已。
而齊明遠和齊明云兩兄弟一體雙魂,他們所追求的就損害到天竹真君的根本利益了。
他們兩兄弟一體雙魂這樣的詭異狀態,在進入元神期之前,甚至在元神初期的時候,在修煉上面,在戰斗之中,都有著很多好處,讓他們可以占到很大的便宜。
但是在進入元神中期之后,一體雙魂的狀態就開始有著種種不便了。
他們兩兄弟原本的肉身,已經越來越難以承載兩具元神了。
元神中期的修士可以化出分神,進而煉制身外化身。
以齊家兩兄弟的情況,照理來說應該可以煉制一具身外化身,容納其中一具元神。
但是這中間有兩個隱患,讓他們兩兄弟放棄了這個打算。
一來是兩具元神都是主元神,并非是普通的分神。元神力量太強,普通的身外化身無法承受。二來是身外化身畢竟是后天煉制而成,遠遠沒有天生的肉身那么契合元神。
如果兩兄弟其中一人選擇了將元神進駐身外化身,那這人日后修為基本就無法進步了,只有永遠停留在元神中期。
齊家兩兄弟出身修真大族,是真正的天驕子弟。他們心高氣傲,早早就有著沖擊更高境界的心氣,哪里甘心接受修為無法進步這種結果?
后來機緣巧合之下,兩兄弟來到死亡沙海這邊,發現了那位五階土靈的存在。
五階土靈的軀殼可是諸天萬界都罕見的天材地寶,用來容納兩兄弟其中一人的元神,絕對是前途無量,好處無窮。
可惜,這具五階土靈早早被天竹真君盯上,成為了他預定的獵物。
兩兄弟別說和天竹真君斗,就連他的身外化身都難以戰勝。
幸好天竹真君和五階土靈纏斗,無法脫身。而天竹真君的身外化身也無力徹底驅逐齊家兄弟,不得不容忍了他們的存在。
無盡沙海這邊因為紫金派出事,局勢發生了巨變,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齊家恰好有一支分支被放逐到九曲盟附近,齊家兄弟將這支分支遷移到無盡沙海,并且竭力扶持他們。
齊家這支分支在無盡沙海扎下根來,成為了齊家兄弟和天竹真君爭斗的棋子。
這中間,更是有玄風真君這個攪局者,推動了火云派對無盡沙海的入侵。
照理來說,天竹真君應該和玄風真君妥協,首先對付齊家兄弟才對。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天竹真君的內心深處,始終有著對玄風真君的深深警惕。
到了元神真君這個層次,尤其是天竹真君還是元神后期的強者,就算不是天機師,也多多少少有點類似心血來潮的能力,對于禍福吉兇有著一定的感知。
盡管表面上對玄風真君不屑一顧,但是在他心里,暗暗提高了警惕,將其當做自己的大敵。
他寧愿和齊家兄弟妥協,都要留出足夠的力氣對付玄風真君。
天竹真君為了暫時穩住齊家兄弟,不惜立下心魔誓言,在自己大功告成之后,一定不惜代價,為齊家兄弟尋找一具軀殼,足以容納他們兄弟的元神。
雖然暫時穩住了齊家兄弟,將其變成了不可靠的盟友,但是天竹真君從來沒有真正信任過他們。
即便是之后齊家兄弟指使漠北齊家和飛鴻宗數次聯手,共同對敵,大戰火云派,肅清死亡沙海,都不能讓天竹真君放心。
元神真君已經可以運用大道之力。他們之間最為可靠的立約方式,就是立下大道誓言。
有著天地大道之力監督,背誓者會受到大道反噬,不死也會修為盡毀。
因為齊家兩兄弟的強烈要求,他們和天竹真君之間,訂立的是心魔誓言。
心魔誓言對元神真君的確有著很強的約束力量,但是不少元神真君只要付出足夠的代價,就有著避過心魔誓言的方式。
別說是心魔誓言,就算是許多金丹真人畏之如虎的鬼誓,元神真君同樣有著辦法可以避過。
監督鬼誓,懲罰背誓者的是陰間的鬼神。
陰間鬼神在陰間自然是縱橫一方,但是到了陽間,元神真君就有著不少的辦法可以抵擋。
正是因為和齊家兩兄弟之間的制衡力量不夠強大,天竹真君表面上和他們暫時結盟,實際上對他們的戒意一點都不少。
因此,天竹真君的身外化身,不愿意在這個時候和玄風真君動手,以免給了齊家兄弟可乘之機。
天竹真君的身外化身的態度落到了眾人的眼中,齊明遠笑著說道:“岳峰小子,你可不要仗勢欺人啊。再怎么說,玄風真君可是九曲盟的前輩啊。”
“齊家的,你少在那里廢話。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背后的勾當。怎么,你以為挑動河東分壇那幫蠢貨,就可以給我添亂不成?”
岳峰真君對于齊家兩兄弟,同樣是毫不客氣。
黃蓮教河東分壇被岳峰真君壓制,幾乎成了山岳分壇的下屬,分壇之中的諸位金丹真人如何甘心?
要想擺脫山岳分壇的控制,就必須要有可以對抗岳峰真君的力量。
于是,河東分壇四處尋覓靠山。
河東分壇的洪思明真人,和齊南飛真人走的很近,兩人多有勾結。
洪思明真人的目的,就是要借機聯系上齊明遠真君,希望借助齊明遠真君的力量,和岳峰真君抗衡,擺脫河東分壇目前受制于人的處境。
河東分壇的小動作,早就被岳峰真君看在眼里。他一直沒有發作,就是自認為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河東分壇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不過,齊家插手黃蓮教的內務,試圖給他找麻煩的行徑,他還是非常惱火的。
對于齊明遠真君和齊明云真君,他心里早就非常不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