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莊……”
“你背叛了鬼谷，離開了師父，就是為成為大秦的走狗，現在還要我交出連橫劍法，你憑什么？”
“你現在是以縱橫家家主的身份命令我嗎？”
衛莊看向蓋聶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
如果此時赤練等人在這里的話，肯定會驚訝于衛莊的態度，他們很少見過衛莊有這樣的一面。
也只有蓋聶這位師哥才能做到讓他失去理智。
“小莊，這件事牽扯太深，超出了你的想象，我……”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我倒是很樂意見識一下這所謂的天外來人，他到底有什么本事，從我這里拿走鬼谷傳承……”
說完，衛莊大手一揮，直接轉身離去。
看著衛莊離去的背影，蓋聶沉默許久后，目光看向城外大營，最后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朝著城外而去。
那里，就是墮天使大軍所在地。
他心里清楚，以衛莊的性格，肯定會去找赤燚。
他阻止不了，多以只能換另一種方式，為自己這為師弟，做點什么，比如他可以用自身，來衡量一下衛莊跟赤燚的差距。
很快，蓋聶便來到了墮天使大營外。
看著滿天飛舞的墮天使大軍，蓋聶繼續朝前走去。
“站住！”
一名背生雙翼的墮天使戰士，攔下蓋聶。
看了一眼這名墮天使戰士，蓋聶心中便有了一個數。
“雙翼，雖然氣息也很強大，不過若是小莊的話，可以應對……”
想到這里，蓋聶抱拳道：“陛下身邊劍客，蓋聶，有事求見赤燚將軍，還望小哥通傳一聲。”
聽到是嬴政的人，這名墮天使也沒有廢話，道：“稍等！”
說完，揮動翅膀朝大營的方向而去，不一會，便再次出現，“將軍讓你進去……”
“多謝！”
說完，蓋聶便被這名墮天使戰士引著來到大營外，見到了當日見過的那名六翼墮天使。
“劍客，跟我來吧……”
六翼天使看了蓋聶一眼后，掀開大帳帶蓋聶走了進去。
大帳內，蓋聶見到了赤燚。
“是陛下有什么吩咐嗎？”
赤燚自然認得蓋聶，笑著問道。
看著眼前光是站在那里，無意中釋放的氣息，都讓人有些無法喘氣的赤燚，蓋聶忍著壓力，搖頭，“不是，是在下要見將軍！”
聽到蓋聶的話，赤燚眼中閃過一道詫異之色。
隨后像是想到了什么，道：“蓋聶先生，也是這個世界，諸子百家的一員？”
聞言，蓋聶點頭，“縱橫家，鬼谷一脈，蓋聶！”
“我似乎有點懂先生找我的目的了，不過你是陛下的貼身劍客，你所修習的武學，應該已經上交了才對。”
“將軍有所不知，蓋某來此并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一個朋友。”
見蓋聶不打算多說，赤燚也不再問。
看向旁邊站著的六翼墮天使，道：“影戈，既然如此，你就跟蓋聶先生切磋一下吧，點到為止。”
說完，赤燚又看向蓋聶，道：“我不會給你什么承諾，無論勝敗，你可準備好了？”
赤燚身為八翼墮天使，在蓋聶說出不是為了自己來的時候，就已經看穿了蓋聶的內心想法。
所以才會讓自己副將出手。
“影戈將軍，請！”
見赤燚不出手，蓋聶也不在意，他清楚自己的實力，不是赤燚的對手。
雙方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對手，就算是眼前這為六翼墮天使，說實話，蓋聶都不認為自己會是對手。
見蓋聶對自己行禮，影戈也一步踏出，行了一個優雅的天使族禮儀。
大營外的一片空地上。
影戈跟蓋聶相對而立。
影戈英俊白皙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沒有急著先動手，而是開口道：“我們墮天使一族，生于絕望，長于黑暗。”
“對殺戮，怨念，格外的敏感。”
“我能感受得到，你們這個世界怨氣很大，殺戮很嚴重，但你們對禮儀去很看重，這一點讓我很詫異。”
聽到影戈的話，蓋聶開口道：“禮，是尊重，是遵守，是適度，亦是自律，閣下從天外而來，對禮的理解，自然不夠。”
聞言，影戈皺眉想了想，隨后點頭，道：“我們墮天使的禮，沿用天使族的禮儀。”
“仔細想來，有尊重，有遵守，有適度，也有自律。”
“但那又如何，我們還是成了墮天使，禮儀只是虛偽的表現而已。”
“在我看來，禮，只是一個形式，沒有必須要遵守。”
“如果過分的遵守，只會是束縛，要么在束縛中變態，磨掉棱角，要么爆發，然后被墮落。”
像是想到了什么，影戈對這些虛禮很是反感。
“閣下所言，蓋某可以理解，卻不會認同，自春秋以后，禮崩樂壞，但事物有反有正，有些東西不能摒棄。”
“所以諸子百家，王宗貴族舉止有禮，這是底蘊，是象征，也是涵養！”
聞言，影戈沉默片刻后，搖頭一笑，沒在禮上過多糾結。
“談話就到這里，請吧！”
話音落下，影戈一步踏出，全身上下一股強大的氣息暴露而出，壓得空氣都在隱隱發出一絲風雷之聲。
“領域！”
只見影戈對蓋聶伸出一只手。
話音落下的瞬間，蓋聶只感覺四周空間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朝著自己聚攏而來。
“絕對不能被這種力量束縛！”
感受到這種奇異的力量，蓋聶全身內力調動，手中長劍猛爆發出一道炫麗的劍光。
劍意沖天而起，百步飛劍！
一束劍光爆破而出，劍氣將空氣割裂，劍意伴隨風雷之聲，化作一跳黑龍，直沖影戈而去。
嗡——
長劍眨眼而至，影戈身后的翅膀猛的張開，一片黑色羽毛降落。
電光火石之間，只見影戈一個側身，長劍擦肩而過的瞬間，被他一手抓住劍柄，然后反手擲飛出去。
長劍從蓋聶耳畔掠過，劃出一道血痕，蓋聶敗！
“我敗了……”
蓋聶沉聲道。
“你很不錯，能在我的領域之下，爆發出最強一擊，這就是武者的力量嗎，很不錯！”
聽到影戈的話，蓋聶沉默片刻后，提起劍轉身離去。
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但心中卻越發的堅定，要阻止衛莊亂來，這些墮天使的力量，根本不是人類可以抵擋的。
“你似乎很喜歡他？”赤燚來到影戈跟前問道。
“對，他很有趣，如果他不是生長在這個世界，他的成就絕對會更高。”
“會有那么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