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老遠,顧寒都能感受到戰斗傳來的余波。
他也是第一次親眼目睹這種段位選手之間的戰斗。
猩猩王的實力是穩穩的四品,而炎雀,本來是C級巔峰也就是三品巔峰,但他有盾牌靈兵的加持,所以實力也堪堪抵達了四品,至少不至于一照面就被猩猩王干掉。
兩者之間的每一次碰撞,都激蕩起了沖擊波,就像是炮彈在空中炸開。
那些被波及到的兇獸,在猩猩王的鐵拳下,簡直和豆腐沒啥兩樣,成排的古木更是像田中的麥浪般被收割倒伏。
炎雀的力量肯定無法和猩猩王比,但他勝在體積小,動作靈活,有了盾牌的加持,還能做到短暫的凌空滑行,在獸潮之間騰躍躲閃,于刀尖上跳舞,給其他人爭取時間。
“快,再快點,炎雀統領拖不了太久。”周慶不斷催促道。
突然,他扭過頭來,朝跑在他身邊的顧寒開口道:“顧教官,你不用等我們,先去探路吧。”
這里只有顧寒一個人是力量系的覺醒者,他要是不等這些人,估計早就跑的沒影了。
“好!”
顧寒頓了頓,點頭道。
說話間,他腳下已經較快了速度,一個騰躍,便沖出去了幾十米,身體在空中騰轉挪移,靈活如老猿,轉眼之間竟是已經消失在了眾人面前。
“好快!”
劉景復突然有些羨慕起力量系的覺醒者來了,雖然沒有那么紛繁復雜的攻擊手段,但身體素質太好了。
瞧這老爺子,這像是108歲的人?
等他108歲,就算不死,能哆哆嗦嗦拄著拐杖走路就不錯了吧。
其實他是多慮了,靈氣復蘇以后,元素覺醒者的身體雖然沒有力量系的那么變態,但壽命是差不了多少,只要不出意外,基本都能活到150歲以上。
等他108歲的時候,身體狀況估計相當于六七十歲老人的樣子吧。
十公里的距離,出去之前已經走過的兩三公里,剩下也就是七八公里的樣子,對顧寒來說,不過是五六分鐘的腳程而已。
耳畔風聲呼嘯,中央山脈的距離已經盡在眼前。
五分鐘后,顧寒終于抵達那斷崖之下。
崖壁上有藤蔓垂落下來,也有斑駁的凸起凹陷。
借著這些石壁上的凸起凹陷,顧寒期身直上,很快就抵達了斷崖頂部。
前方幾百米處,就是那處破落的茅草屋,越是走近,一股強大的斥力逐漸出現。
不過顧寒已經是第二次來這,輕車熟路,意念溝通識海中的混沌寶珠,放出豪光,身體頓時為之一輕。
走到門口,顧寒搓搓手,有些期待。
上次進門都沒來得及看,只顧得上拿了社稷圖就溜了,這次倒是要好好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兩樣其他寶物。
廳堂最中間,原本掛著社稷圖的墻壁下,一個灰不溜秋的爐子引起了顧寒的關注。
這爐子只有他巴掌大小,三足雙耳,有蓋,上面雕刻著鎏金龍紋圖案,質地看起來非常古樸。
再往下,地上有一個打坐用的蒲團。
一般蒲團以蒲草編制,頂多用上幾年,而廳堂內的這個蒲團,經久彌新,歷經千年而不腐,傻子都知道肯定是寶貝。
除了這爐子,顧寒再轉一圈,除了幾張矮桌小椅外,就沒有別的什么東西了。
“咦,不對!”
顧寒目光從倒塌的那半邊茅草屋掃過,識海內的混沌寶珠突然一跳。
“寶貝藏在拿里面?”
顧寒跑過去,翻開覆蓋在上面的殘屋舍骸,然后摸到了什么東西。
是一個光滑的木柄!
難道是長槍之類的東西嗎?
顧寒心中一熱,猛地往外一抽。
叮!
一點寒芒先到,然后槍出如……如……
如此古樸的材質,優雅的弧度,霜雪般的鋒刃,木柄上滿含道韻的紋理!
顧寒從廢墟中抽出來的,是一柄厚背彎弧,可劈可勾可撩可擋的絕世兇器,不錯,它就是上古傳承下來的絕世兇器,劈柴刀!
顧寒粘滿假皺紋的嘴角抽了抽,深吸一口氣。
“上古大能,果然不凡,竟是連兵器都這般別致!”
話說,大能還需要劈柴做飯嗎?
對這武器的造型,顧寒實在不是很滿意,你就是給我一柄斧頭,讓我做個徹頭徹尾的狂戰士也罷了。
這劈柴刀,實在是,一言難盡吶!
不過不管如何,先試試再說吧。
顧寒手握刀柄,體內的真氣自少商**涌出。
“咦,這真的是一柄靈兵!”
顧寒體內的真氣絲毫不受阻礙,沒入刀柄中。
緊接著,他臉色大變,因為這刀柄竟主動吸納起了他的真氣,如鯨吞般,竟于瞬息內就吸空了他體內半數真氣。
這樣下去,不出幾秒,自己的身體豈不是都要被它掏空?
顧寒想要撤手,結果刀柄上傳來一股巨大吸力,如粘了強力膠,牢牢咬住他的虎口。
“出來幫忙啊!”
顧寒趕緊溝通了識海中的混沌寶珠。
他的意識乍一接觸,混沌寶珠便滴溜溜一轉,一股靈氣暖流逸散向他全身,同時一道豪光射向那劈柴刀。
豪光入體,那劈柴刀似乎被勒住了脖子的鸕鶿,吞吸的速度頓時減緩九成下來,顧寒這才勉強能夠支撐起這消耗。
“好強!”
握住這劈柴刀,顧寒心底竟升起一種任爾千軍萬馬,我自一刀劈之的豪情壯志。
“可惜,若不是時間匆匆,我應該趁此機會試刀的。”
顧寒現在已經不嫌棄它的外觀了,我輩修煉中人,不應當以貌取物,實用才是王道。
一把造型平凡,卻劈死猛虎的劈柴刀,和一柄看似華麗,卻連豬肉都切不斷的寶劍,你選哪一個?
看看時間,顧寒估摸著周慶劉景復他們也該到了,便將爐子蒲團柴刀收起,藏到一邊外面看不到的墻腳后,然后退出一百米。
等他做好這一切后,又過了兩分鐘,其余人終于在秦云的幫助下來到了崖頂。
“顧教官,怎么樣,有發現嗎?”周慶還沒走近就高聲問道。
顧寒聳了聳肩,“這茅草屋邊上有禁制,根本接近不了。”
劉景復向前幾步,果然感受到了那股強大的斥力。
其余幾人也一一嘗試,最后敗下陣來。
“那怎么辦。”李維有些焦急地問道。
顧寒將目光投向了公輸文,“陣法禁制這種事,要交給公輸先生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