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睜開雙眼,李然表情沉著。
大家的反應和機器內部傳來的啼叫聲告訴他,這次建造成功了。
就是不知道是哪位艦娘?
如果是同名艦他又該怎么辦?
脫坑將近一年,游戲里也出了很多新艦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那些新艦娘建造出來。
不過瞬間,李然腦海里就飄過眾多想法。
最后,他深吸一口氣,重重按下開啟倉門的按鈕。
倉門無聲地打開,一道黑色影子瞬間從里面飛出并落在李然還沒來得及縮回去的右手手臂上。
這是一只深色老鷹,彎彎的鷹嘴甚是鋒利,整體看上去威武霸氣,李然相信只要它愿意,在自己胳膊上一啄就能啄出一個血窟窿。
不過內心有個聲音告訴他,這只老鷹不會傷害他。
嚶!嚶!嚶!
張開嘴巴,老鷹朝李然輕輕叫喚了一聲,然后扭過頭對著機器內部叫起來。
“向您問好,長官閣下。”
“感謝您與同僚們在我危急之時伸出援手。”
“為此,獻上我-烏爾里希·馮·胡騰不滅的忠誠,就讓我來為您記錄--在未來,由您所創造的史詩。”
隨著這道清脆的女聲響起,一道高挑的身影從白霧繚繞的艙室緩緩走出,出現在眾人面前。
她有一頭銀色長發,帶著深色軍帽。
淡綠色的眸子專注地注視著李然,一臉高傲。
桀驁不馴的表情好像在說勞資天下第二就沒人敢稱天下第一。
上身著一件黑色軍裝,平添一份肅殺的氣質。
皮質熱褲、黑色絲襪、黑色高幫高跟鞋,加上一小截白皙的大腿,更是有一種致命的誘惑。
嚶~!
老鷹忽然飛起來,輕輕落在胡騰肩上
“長官閣下,您在看哪?”注意到李然的目光,胡騰一臉平靜地向下拉了拉上衣。
摸了摸鼻子,李然把目光轉移到胡騰身后那造型夸張的艦裝上:“看你的艦裝,應該是戰列艦吧。”
昂起頭,胡騰的身體向后一仰:“我可是很強的,以后得強敵就交給我吧!”
見狀,李然下意識地扭頭看了眼俾斯麥。
如此狂妄的艦娘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因為看到她身上的德系標志,他才將目光投向俾斯麥。
雖然問本人更加方便,但看到胡騰如此臭屁的表現李然知道,這不是一個好選擇。
“興登堡的妹妹,有著同樣的命運。”
俾斯麥隨口答了一句,目光牢牢釘在胡騰的艦裝上。
新人出生就自帶六星裝備,真讓人羨慕。
李然恍然大悟:“圖紙船啊!”
“我就叫你胡騰吧,歡迎你加入我的鎮守府,我還有你姐姐興登堡,不過她現在不在鎮守府。”露出禮貌的微笑上前一步,李然伸出右手。
伸出帶著黑色手套的手和提督握了下手,胡騰戰意盎然地看著俾斯麥:“提督,我能和這位前輩交手嗎?”
剛誕生時她就注意到屋里有兩名強大的艦娘。
另一人還好說,雖然強大,自己卻能隱隱看到她的底線在哪,而站在自家提督身后的艦娘則不同,無論她如何觀察都找不出一絲破綻,實力深不可測。
“你確定?!”聽到胡騰的話,李然愣了愣神:“她可是俾斯麥,是你們德系的大姐頭!”
“呵呵!”
嘴角一翹,胡騰笑了起來:“今天過后,我也許會成為德系新的大姐頭。”
拍了拍自己的艦裝,她一臉自信。
對手雖然強大,但自己也不是吃素的。
歷史上的自己雖然沒被造出,但也屬于超級戰艦,初生就帶六星裝備,自身數據也算優秀,這一切都給了胡騰強大的自信。
“算了,我并不想打擊你。”
從胡騰身上收回目光,俾斯麥雙手抱在胸前,冷靜地回復道。
“怎么,前輩怕了?!”筆直地站在地上,胡騰面無表情地注視著俾斯麥:“不過也對,畢竟是通海閥。”
語氣一頓,她露出嘲諷的笑容:“除了欺負胡德,你也就只能選擇自沉,連和敵人拼命的勇氣都沒有。”
“嗯,你說什么?!蛐蛐胡騰!”眼睛一瞇,俾斯麥額頭青筋高漲。
對方的話讓她想起了那段令人不爽的回憶。
如果不是皇家方舟使陰招把自己絆倒,鹿死誰手還真說不準。
蛐蛐胡騰?!
聞言,胡騰更是不爽,自己貌似被人看輕了。
“怎么,人老了連耳朵都不好使了,真可憐。”
用憐憫的目光看著俾斯麥,她表情一沉,大聲叫嚷起來:“通海閥你記住了,我叫胡騰,繼承了德系超級戰艦名字的艦娘,你俾斯麥打不贏的戰役我來打,你俾斯麥干不掉的深海我來干掉,你俾斯麥管不了的事我來管,我專管你管不了的事,管得了的我也要管,這就是我烏爾里希·馮·胡騰!”
“這下夠清楚夠明白了吧!”
眉頭一揚,胡騰挑釁地看著俾斯麥,說:“如果你還聽不清楚,我就一直講下去,講到你聽清楚為止!”
“那啥!”
張了張嘴,沙恩霍斯特欲言又止。
自己要不要提醒下胡騰呢,但這是別人鎮守府內部的矛盾,自己一介外人也不好開口。
“有趣!我們演習場上見!”瞳孔猛的一縮,俾斯麥顧不上請示提督,語氣普通臘月中的寒風,冷冰冰的。
說完,她轉身向門外走去。
“成了!”
揮舞下拳頭,胡騰迫不及待地跟上去。
“哎,大家都是鎮守府的同伴,下手不要太重了。”跟在兩位艦娘的身后,李然提醒大家注意分寸。
“提督你放心,我一定會手下留情的,作為大姐頭,愛護自己的跟班也是我的責任!”俾斯麥沒啥反應,反倒是胡騰回過頭,一臉認真。
“呃?!”
右手捂住額頭,李然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很想問一句姑娘你是認真的?
自己這番話主要是說給俾斯麥聽的,不是你!
…
演習場,沙恩霍斯特捅了捅李然:“我說,你也不去勸一勸?”
說完,她擔憂地看著在做準備工作的胡騰。
這個才出生的后輩還不知道接下來她將面臨什么。
“就算這次勸下來,你覺得以胡騰的性格,她會這么輕易地放棄嗎?”
聳了聳肩膀,李然反問道。
“不能!”
沙恩霍斯特一點也不猶豫。
“所以咯,還不如借著這個機會讓俾斯麥告訴胡騰什么是現實。”
“你說的好有道理,不過我怎么總覺得你有點幸災樂禍呢?”
“怎么可能,我可是很擔心胡騰的,你一定看錯了。”
“是嗎?”
沙恩霍斯特癟癟嘴,將注意力集中在演習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