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大胡子船長還沒說話，一位年輕水手就插了一句。
“這位就是當時在瞭望塔上的人。”大胡子船長急忙介紹道。
“確定？！”
李然表情嚴肅。
“我確定，我就是干這個的。”
指著自己的眼睛，年輕水手眼里閃過一絲驚慌：“我只看見兩道人影嗖的一聲從輪船前方穿過。”
邊說，水手邊伸出右手在空中揮了一下：“她們的速度特別快，激起了大片水花。”
“這樣啊！”
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李然也是一頭霧水。
信息太少，他也分析不出什么東西。
當李然回過神時，只見所有的工作人員都用期待的目光看著自己。
“沒事，蛐蛐深海不足為懼。”擺了擺手，李然拍拍黎塞留的胳膊說道：“這位是戰列艦艦娘，完全可以保障輪船的安全。”
“謝謝、謝謝！”
見李然答應出手，大胡子船長激動地直鞠躬。
“不用謝，打擊深海是我的職責。”揮揮手，李然柔聲說道：“你們只需堅守崗位，其它的交給我來處理。”
說罷，李然朝黎塞留點點頭，兩人重新回到甲板上。
“你說會是深海嗎？”站在甲板上固定好身型，李然擔憂地問道。
“我不知道。”
額首警惕著四周，黎塞留搖了搖腦袋。
“也是。”
點點頭，李然踮起腳尖朝海面看去。
有黎塞留在身邊他一點也不擔心。
另一邊，大胡子船長也讓手下的水手們將滯留在甲板上的旅客們勸回船艙。
“來了，她們又來了！”
就在李然等得不耐煩之際，瞭望塔上的水手忽然發出警告聲。
“來了嗎？”
李然下意識伸長脖子朝水手示意的方向看去，而在他身后的黎塞留卻表情古怪。
“我靠，好大的浪花！”
遙遠的海面上，李然只看到大片被激起的浪花，并沒有看到水手說的人影。
雖說觀察不到深海的蹤跡，但李然確定有浪花里一定有東西朝這邊沖過來。
“快快快，她們過來了！”
李然拉著黎塞留的胳膊示意她趕快迎敵。
“誒！”
不可察覺地嘆口氣，黎塞留拍著自家提督的手背柔聲安慰道：“提督，你盡管放心吧，這不是敵人。”
“不…不是敵人？”
回頭看著黎塞留，李然一臉詫異。
“對，不是敵人。”
點點頭，黎塞留哭笑不得地看了海面一眼。
“嘻嘻，空想姐姐，你不行啊，你不是我的對手。”
剛準備開口，李然就聽到一道清脆的聲音從海面上傳過來。
低頭一看，大片浪花已經逼近輪船。
浪花從輪船前方不遠的海面掠過，李然只能看到浪花中間有一道模糊的身影。
“可怖，你不要囂張！”
與此同時，又是一道浪花靠近，李然隱隱還能聽到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
“這…這是幾個意思？！”
被眼前這一幕完全搞懵的李然撓了撓后腦勺，眼睜睜地看著第二道浪花朝這邊靠近。
咳！咳！
就在李然不知所措之際，黎塞留右手放在嘴邊輕輕咳嗽了兩聲。
嘩啦啦！
只見第二道浪花猛地一頓，化作小水滴重返海洋。
隱隱中，李然聽到有什么東西落進水里。
大胡子船長也被嚇了一跳，急忙命令水手們將輪船的速度降到最低。
“提督，沒事了？”
嘴角一陣抽搐，黎塞留捂著額頭搖了搖腦袋。
“什么意思？”
李然納悶地看著黎塞留。
“提督，你自己看。”伸手指著海面，黎塞留的嘴臉一陣抽搐。
“莫名其妙的！”
見狀，李然只好轉身朝輪船前方的海面看去。
距離船頭不過十來米遠的海面上，一位小姑娘雙手抱著腦袋趴在海面上、屁股對著輪船高高撅起。
望著這個隨波浪搖晃的小姑娘，李然心神一動，張口喊到：“空想？！”
“啊咧？！”
只見小姑娘猛地從海上跳起來，咬著手指迷茫地朝四周望了望，嘴里念念有詞。
“好奇怪哦，我剛才不但聽到了黎塞留姐姐的聲音，現在還聽到了提督的聲音，莫不是這一跤把我摔傻啦？”
小姑娘元氣滿滿的聲音順著海風清晰地傳入李然的耳朵里。
“這是我的空想？！”
看著海面上這位一頭白發隨風飄揚的小姑娘，李然扭過頭看向黎塞留遲疑著問道。
“就是她。”
癟了癟嘴巴，黎塞留一副心累的表情。
這個空想太不聽話了，自己臨走前特意囑咐她好好待在家里，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她飆船。
“空想，我在這里！”
得到肯定的答復，李然舉起雙手拼命搖晃起來。
“啊咧，真的是提督的聲音啊！”敲了敲腦袋，空想抬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與此同時，大胡子船長領著水手們沖上甲板，手里還拿著一些簡單的武器。
哪怕他們知道這些東西對深海造不成傷害。
“艦娘，那…那也是我的艦娘，不是深海。”
朝聞詢而來的船員們訕訕一笑，李然一臉尷尬。
此時，被自己喚作小公舉的空想正趴在海面上不斷打著滾，雙手一邊錘著海面一點叫嚷著：“空想摔倒啦，要提督舉高高才能起來！”
“提督，空想要舉高高，要抱抱！”
“是嗎？！”
看著不斷在海面上鬧騰的空想，大胡子船長嘴角一陣抽搐。
艦娘他也不是沒見過，但從沒見過如此這般的。
“空想，不許耍賴！”
實在看不過去的黎塞留急忙站出來。
“不嘛不嘛，我就要提督舉高高，要抱抱。”空想先消停了一會，隨即鬧騰得更加厲害。
“放下救生艇，我去把她接回來。”
迎上大胡子船長的目光，李然摸著鼻子囑咐道。
注意到船上的動靜，空想終于消停下來，雙手抱著腦袋趴在海面上，眼巴巴地看著李然坐著小船搖啊搖，離自己越來越近。
“嘿嘿，真的是提督！”
強忍著沖過去的玉望，空想就這么靜靜地看著李然來到自己身邊，然后伸出雙手嬌滴滴地說道：“提督，空想又摔倒啦，這一次要舉高高才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