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祐在沉思。
有人在監視他,他卻找不到源頭,十分苦惱,最后只能拋諸腦后免得煩惱。
老牛疾馳飛行,趙培華在旁邊盤腿修煉,楊祐看夜景閑得無聊,問道:“你入那道學宮是不是還要經過考核?”
趙培華睜開雙眼,眼中精光閃過,他長出一口氣,氣如劍噴入蒼穹。
“對。只有進入道學宮才能見到我師父。”
趙培華現在有點慌,他甚至開始考慮自己故意不通過,找借口師傅不要自己了擺脫欺騙嫌疑。可是…
自己當初怎么就這么嘴賤呢?誰能想到楊祐這個怪胎?
“你現在修為太低了。”楊祐鄒著眉頭,渾身打量圓滾滾的趙培華
“我有一招也不知好壞,現在傳授與你,也希望你在考核中有嶄露頭角,被你那師父看見。”
楊祐此話大有深意,趙培華舉起圓滾滾的腦袋不好意思的看著楊祐。
“楊公子,不知道這一招是什么名堂?”
趙培華所學眾多,但也好奇楊祐的招式,他只見過楊祐一招牽雨,十分好奇。
“乃是我成道的招式,也沒命名,想來適合你。”
天上月亮高懸,繁星璀璨,楊祐凝神將背后暗紅色的木劍抽出,挽了一個劍花,直直刺去,羚羊掛角,平平無奇,卻又不可琢磨。
趙培華呆著,胖乎乎的臉盡是沉思,沉浸在剛才那一招。
楊祐給老牛喂了幾口草嘆道:“殿下的悟性是真的強。”
少年騎牛星河下,渡了一洲又一洲。
道學宮是人族圣地,所在的道學洲也是人族勢力最為強大的一洲。
一處鄉間小道。
老牛馱著楊祐走在前方,后方是趙培華手中托著兩把劍,一副持劍童子的模樣。
圓滾滾的,有些可愛。
趙殿下從昨夜至現在也算是想清楚了,自己重生歸來不就是要證得神人?問鼎神圣嗎?雖然不知道這重生那個環節出錯了,導致種種差錯,但也不妨礙自己抱大腿。
昨夜悟道,楊祐可以稱得上他師父。他從那一劍中悟出的,不止劍招,還有法理對成神有幫助。
他今早自愿持劍,也算報恩。
林中小道樹林陰翳,小鳥鳴唱,楊祐攜一壺酒,悠然自得。
“這位公子,可否載老朽一程?”
前方小道上,有一老者在旁詢問。
那老者錦衣佩鑲,手中拄拐,一副佝僂神態,身體顫顫巍巍。
“老伯快請!”楊祐見狀連忙下牛將老者請上牛身,自己在旁邊牽著牛。
趙培華在后方持劍行走,神色不變。
“公子,老朽可能喝一口酒?”老者指了指牛身上掛的酒問道。
“老伯隨意。”楊祐笑道,正了正身上的衣服開口問道:“老伯前往何處?”
“自有去處。”老者喝了一口酒,贊嘆酒的美味又回道。
“老伯說話真有意思。”楊祐又問:“那老伯又從何處來?”
老伯答道:“自有來處。”
楊祐眼角抽搐,把袖口緊緊的給捏住。
“老伯真會開玩笑。”
老者將酒放下,又問:“公子從哪來?又往哪里去?”
“我從小楊村來,到道學宮去。”
“小楊村是個好地方。”老者點點頭,用拐杖戳戳老牛的頭:“這也是頭好牛。”
老牛吃痛,鼻孔冒出兩道金焰。
“老伯去過小楊村?”楊祐大驚,這怎么可能?
“自然沒有去過。”老者說:“道聽途說而已。”
楊祐氣的想打人,他挽起袖口正要喚趙培華拿劍,老者又來一句。
“你殺不了我!”
楊祐大驚:“你怎知道??”
楊祐悟道一年來,老者是他第一次感受出自己沒辦法殺的人。
老者又看了看楊祐,最后長嘆:“神子出世早了!”
“你不屬于現在,你屬于未來!”
楊祐平靜下來,袖口下垂問道:“此話何解?我又是什么修為?”
“不知。”老者搖頭:“神子的修為我怎么會知道?”
“神子天生地養,老朽無能,看不透。”
“那我為何屬于未來?”楊祐對此話無感,什么神子,仙子的,唬人還行。
老者認真的說道:“現在帝隕大世剛剛開始,諸多神子、圣子、帝子等都在蟄伏潛心修煉,冥冥之中等待輝煌大世。”
“比如后面持劍的趙培華趙圣子。”
“趙培華是圣子?”楊祐看了眼身后持劍的趙培華,圓滾滾的,咋看也不像。
老者撇了一眼自家師父曾經選擇的圣子,感覺實在丟人只能硬著頭皮說:“如果不出意外,他就是未來大世的圣子!”
楊祐很開心。老者又接著說。
“神子入世甚早,此時都是些土雞瓦狗蹦跶,不怕擾了自己神心?自己道行?”
“你的對手,都在未來。”
“難道神子沒有一點感覺?”
楊祐搖頭否定,又想了想補充道:“我是小楊村楊祐,不是什么神子。”
“再說,神子我也宰過一個。”楊祐稍稍的給‘仙子’提高一個檔次,想來‘仙子’也不會怪他。
老者臉色終于大變,拐杖也差點掉落!
老者算了一會算的滿頭大汗也沒有算出什么,此時天際模糊,神子難算,他又沒有師父修為,實在為難。
老者咽了咽吐沫:“神子說的可是真的?”
楊祐臉不紅心不跳點頭承認。
神子與圣子還有所不同,神子出生即神人,修為極其可怕。
能殺神子也能殺他!
果然,托大了。
“呵呵。”老者干笑一聲,想找理由離開。
“老伯怎么出這么多汗?”楊祐問道。
“熱的。”老者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汗,又說:“時間也是不早,老朽就此地下了。”
“老伯不坐了?”
“不坐了。”
楊祐攙扶老者下牛,老者感謝萬分給了楊祐兩個東西。
“我一路乘牛,也無銀兩,這是報酬。”
“無需如此。”楊祐拒絕道。
“這是規矩。”最后還是收了下來,因為楊祐看見老者有一種不收東西就要拔刀砍人的架勢。
老伯要離去,楊祐又說了一句。
“煩請老伯回去之后把那監視去了,畢竟是皆大歡喜的事情。”
老者點點頭,同意了下來。
老者消失,林中小道樹林陰翳,小鳥鳴唱。
“楊公子怎么在地上站著?”
趙培華看見楊祐沒有騎著老牛有些詫異。
楊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搖搖頭嘆氣一聲,隨后躺在牛背上飲酒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