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勝道友,這一次你可算是立了大功了!我這就去告訴其他幾位。”
紅發中年面露狂喜之色,轉身就要去通知。
“很好。”
那喇勝微笑的點點頭。
“對了,那定位道標在何處?”
紅發中年剛走幾步,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回頭問道。
“就在這里!”
喇勝說著伸手凌空一抓,掌中便出現了一顆無色透明的晶球,晶球之中懸浮著一道光影,那是一處黃沙遍地的地域,強大的沙暴來回橫掃,釋放出狂暴的威能。
“好!這地方不錯,應該是靈界的荒蕪之地,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紅發中年點點頭說道。
“不錯,這里是靈界的一處險地,這些沙暴足可威脅合道境級別,所以除了極少數探險的強者,這里不會被人發覺。”喇勝隨即解釋道。
“很好。這附近距離最近的勢力是哪個?”紅發中年又問道。
“最靠近的應該是月靈一族,再遠點是通天一族的那群家伙。”喇勝回答。
“很好。根據我們的情報,月靈一族不久前遭遇重創,其中一名至尊叛族出走。看來我們的機會來了。倒是通天一族的那群神棍不好對付。他們戰斗不行,但是鼻子卻靈得很。”紅發中年皺眉道。
“此事簡單,鄙人剛剛入手了一件先天靈寶,最是擅長屏蔽天機,封鎖波動,到時候只要用上此寶物,便可讓那通天一族的神棍無從覺察。”喇勝聞言胸有成竹的說道。
“如此萬事大吉也!”紅發中年拍掌大喜。
隨即他面色一沉,咬牙切齒道:“這一次,我等終于可以將靈界覆滅,一報上古之仇。”
“不錯,從此之后,靈界便不復存在。”喇勝陰森一笑道。
“好,我這就去通知諸位道友這一條喜訊。”紅發中年轉身走進了大殿。
“好!”
喇勝的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
一處空曠的巨大房間內,房徒四壁,只有十幾根青石柱子立在房中。
余歸海站在房間中心,面色微沉。
他已經將核心區域搜索完畢,甚至包括他之前搜集的外圍區域。這些地方,除了之前在某些院落之中得到過一些靈藥靈材之外,在這種房間之內從來沒有任何收獲。
所有的房間都是這般模樣,空蕩蕩的,別說寶物了,日常擺設都沒有一件。
這種情況一般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地方自從修成之后,就沒有怎么啟用,這各處的房間之內從來無人入住,所以就連家具擺設都沒有來得及放上,也就更不用說放什么寶物了。
至于院中的靈藥那可能都是上古之時種下的靈花靈草,經過了無數歲月之后,成長為珍貴無比高階靈藥。而靈材好像也只是院落內裝飾用的假山之類。
他算起來,從房間內收獲的寶物,其實只有從那核心石殿之中得到的東西,其他的房間赫然全都是空的。
“這一趟真是虧大了。”
這些房間雖然沒有放上什么寶物,但是各種強大的禁制陷阱卻都是還從未開封的,他一路挨個破開,也廢了不少力氣。
余歸海走出房間,向前看去,前方只剩下最后一座建筑,這里也是唯一還沒有被他探索的最核心之地。
這一座建筑是一處高達七層的石塔。
石塔采用一種深灰色的石頭修建,外觀看上去遠遠無法與他的監天塔相提并論。但是余歸海卻不敢小覷,因為這座石塔給他的感覺要比他的監天塔還要危險。
“這里十有八九就是這玄陰宮的真正樞紐之地。里面有著整個玄陰宮的控制核心。那么與此相匹配的,里面的陣法禁制估計也會前所未有的厲害。”
余歸海面色一陣凝重。但是這種困難自然不可能讓他止步,他必須要進去看看。
如有可能他很想將這一座玄陰宮帶出去,此地最強大珍貴的寶物其實也應該算上這玄陰宮本身才對。
這等寶物自成洞天空間,又有著咫尺天涯的強大禁制,用來作為遨游虛空的基地完全沒有問題。就算是時空亂流,也不一定能夠奈何的了。
余歸海邁步走向石臺,石塔的大門緊閉,他伸手一推。
門竟然開了。
余歸海微微一愣,他本以為這石門應該有著無比強大的禁制的,但是萬沒想到竟然如此輕松地推開了。
石門之內是一個黑乎乎的房間,那黑暗似乎不是全黑,還有些許微光,但是卻根本讓人無法看清其中的東西。
余歸海陷入了思索。
很顯然,此地的大門打開,就是要讓來者選擇是否進入其中。
若是進入,有可能里面有著強橫的陷阱,導致深陷其中。若是不進入,那就只有就此離開,與石臺內的機緣徹底無緣了。
余歸海稍微思索,就有了決定,他舉步走進洞開的大門,身形很快被黑暗吞噬。
他修煉一來也有漫長的時間了,何時因為修煉道路上的困難和危險退縮過。
眼前有七彩的氣泡不斷地升起,引得水面咕嚕嚕的亂動,一條慘綠色的小魚從水中游過,驟然被上浮的七彩氣泡驚擾,猛然一甩尾巴竄進了旁邊的水草叢中。
余歸海看著面前清澈的水,面色沉靜。
他從門中走進來之后,便發現自己來到了此處水底。四周看不到邊,稍微遠些有只能看到綠蒙蒙的一片。
近處有各色魚兒游弋,水底生長著一叢叢的細葉水草。這些水草長有鋸齒,如同飄帶般在水中揮舞,一般人一旦被纏住,恐怕就難以掙脫。
突然,旁邊的水草從劇烈的震動起來,一條條水草朝著那一處撲去,似乎糾纏著什么東西。很快,水草從不再動彈,似乎是里面的東西沒有了反抗之力。
余歸海神色微動,那里似乎就是剛才那綠色小魚消失的地方。
他一動不動,只是仔細的觀察著四周,不知過去了多久,他終于發現了此地的危險。
那些五顏六色的小魚不知道是什么來歷,但是這個地方最危險的應該就是遍布各處的水草叢。
這些水草看似無害,其實十分狂暴,一旦觸動,周圍的水草立刻都會爆發,瘋狂的將觸動者糾纏絞殺。
余歸海從水草爆發時的情況發現,這些東西非常的強大,別的威能沒有,只是堅韌程度超過了掌道境的級別,達到了真道境的層次,就算是他也很難掙脫。
不過,那些小魚也不是好東西。
一旦水草抓住了某種小魚,并將其吞噬,水草便會進化出一種強大的威能,有劇毒,有邪火,有鋒利無比的尖刺等等,全都是可以傷害到真道境的強大能力。
余歸海抬頭看向上方,那里有著一道臉盆大小的光亮,十有八九便是出口,距離很近。
不過,他要到達那里,最大的阻礙就是周圍的水草。
別看現在水草沒有攻擊他,他相信只要他有任何動靜,這些水草都會如同瘋了一般的圍攻他。
而且就算他想要出其不意,驟然上升也無法做到。因為周圍的水中蘊含著一種強大的禁制,就算以他如今的實力,也只能在水中以普通游泳的速度前進。
余歸海正思索對策的時候,一條紅色小魚朝著他游了過來,好奇的在他臉邊游來游去,似乎在觀察這個大家伙到底是什么。
余歸海心中一動,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既然這水草吃一條小魚,就會進化成強大的能力。如果他吃了小魚會發生什么?
他思索了一下,便張開了嘴巴。他的動作十分緩慢,唯恐動作大了驚動了周圍的水草。
他敢吃此處的小魚也不是莽撞傻缺,而是有把握的。這小魚的威能并不強大,就算是有害,也難以對他造成什么重大的傷害。反倒如果一旦有所收獲,那說不定就是破局之機!
不過,他想要吃魚,還要小魚自動進嘴才行,不能夠主動出擊,否則會驚動水草。
“快進來,快進來,快到我嘴里來。”
余歸海張著嘴,眼睛隨著小魚來回轉動,心中不斷地念叨著。
但是那小魚根本不為所動,只在他的嘴邊半尺處游動,根本不朝嘴里去。
“混蛋,快來啊。我記得小魚都喜歡鉆洞洞的!”
余歸海心里罵著。心中思索著對策。
“可以試試誘餌。就用靈藥吧。”
他很快打定了主意,心中一動,體內空間便有一片靈藥葉子脫落下來,飛到了他的嘴里。
“來吃啊,來吃啊!”
余歸海悄悄的將舌頭朝外伸,但還不敢完全伸出去,只是將舌尖的靈藥葉子露在牙齒附近。
一絲微弱的藥力在他的控制下流到小魚嘴里。那小魚頓時爆了。
猛然一張嘴,赫然化作了滿口利齒,面目猙獰的食人魚樣子,朝著他的嘴里撲來。
小魚沖進余歸海嘴里便是一口,結果咬了個空,接著周圍一黑,一道強大的扭曲力量傳來將其絞殺成渣。
一股熱力從腹中升起,微微有些火辣。
“味道還不錯。”
余歸海張著口,心中暗自念叨。仔細的體會著小魚的效果。
這小魚的藥力對他來說作用不算太驚人,但是也有著十分不錯的效果,可以增強他對應大道之力的強度。
“哦?竟然有這種作用!”
余歸海雙目一亮。
這小魚直接增強他的大道之力,他現在的大道之力可是真道境的力量。
他如果要晉升真道境,正需要這種可以提升真道境力量的寶物。他正愁去哪里取得呢,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工夫。
既然如此,余歸海也不耽擱,他立即控制著一道道微弱的靈藥藥力朝著四周視線之內的小魚延伸過去。
不多時,一只只五顏六色的小魚如同小鳥歸巢一般的聚集而來,紛紛朝著他的嘴中游去。
余歸海直接在嘴里開了一道禁制旋渦,直接將游進口中的小魚傳送到自己的體內空間。使用強大的禁止陣法將其封禁起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周圍的小魚被余歸海收割了好幾茬,每當將附近的小魚吞完,遠處就會再次游來一些。
不過,這一次,小魚被余歸海吞下之后,卻等了半天沒有一條再出現。
余歸海感覺小魚可能沒有了。
這些小魚數量也不少了,他估算了一下,足有數百條,若是再弄一些其他的高階靈藥,便足夠他晉升真道境用的了。
當然,這些小魚他不會直接吃光,準備留下幾條養著,以后養殖試試。
又等了一段時間,余歸海見到真的沒有小魚再出現,便準備走人了。
在釣魚的時候,他也沒有閑著,他一直在觀察水草的情況,心中已經隱隱有所猜測,此時是時候驗證這個猜測是否正確了。
既然有了決定,余歸海也不耽擱,當即猛然用力蹬地,身形嗖的一聲朝著上方竄去。
周圍傳來強大的無形之力,將他的修為抵消,讓他只能像普通人一樣在水中游泳,速度自然是快不起來。
他這一動,下方的水草立刻炸了。
原本安安靜靜隨水飄動的水草們猛然爆發,露出了猙獰,一條條翠綠的水草如同觸手一般無限延長朝著余歸海飛速糾纏而去。
余歸海四處一看,四面八方都是水草撲來,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他絲毫不為所動,繼續朝著上方游去。
很快,無數的水草便纏到了他的身上,將他朝著下方拉去。
一股股強大的力量傳來,將他拉住,無法繼續上升。
余歸海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然后猛然用力一掙。
嘎嘣,嘎嘣
一連串的斷裂聲響起,那些堅韌無比的水草赫然全都繃斷了。
“果然如我所料。”
余歸海心中一松,看了一眼下方,朝著上方的光亮處繼續游去。那些水草再也沒有繼續上來糾纏。
他經過觀察,發現這些水草其實是一種禁制,而那些小魚卻是這禁制的能量來源。這里經過了不知道多久,禁制的力量已經大大降低,這才被他看到了破綻。
平心而論,如果這里的禁制在全盛時期,他還真的很難脫身。
思索間,余歸海從光亮處鉆出水面,上方是一個圓形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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