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梯外面有一個大燈泡杵在那里。
“楊陽，剛才你的老師叫我給你找幾本鋼琴練習曲譜，我給你找了一本最全的。”錢超滿臉笑容地給楊陽遞上一本曲譜合集。
“蘇曼鋼琴作品全集？”楊陽流著冷汗拿過曲譜合集，將自己拳頭握起來，對比一下書殼里面所有書的厚度，發現這些書加一塊厚度超過了他的拳頭。
“老師對我真好，我只是幫他付了出租車錢，給這份禮物實在太厚太重了。”楊陽拿著這沉甸甸的鋼琴曲譜，顫抖著嘴唇，說出了他這輩子最真實的話。
這哪是一套教學用的鋼琴曲譜，這根本是拿起來隨便一揮就能砸死人的殺人兇器。
“那我不知道了，你看看第一本書的第一頁，他給你留的話。”錢超攤手表示自己也不過是受人之托。
開打開裝書的書殼，楊陽翻開第一本書的第一頁，“這是你未來三年的鋼琴作業。”
楊陽此時真想去練習室將喬康永揪出來，問他一句：
你是不是玩不起。
不就是模仿了一下你和羅楠的互動，至于迫害自己的親傳學生嗎？
但是不過還想想還是算了，還有三年的時間，有一套書總比沒有好。
最后學不學，還不是他說了算。
到下午開始排練的時候，這支臨時組建的雜牌樂隊，在喬康永的調教下，勉強磨合的差不多，看著曲譜演奏，沒有出現太大的錯誤
而楊陽在練習室中是最悠閑的人之一，還有一個是他的老婆。
兩個人背靠背坐在喬康永他們的練習室不起眼的角落。
他看鋼琴曲譜，而徐妍拿著手機和企鵝群里的寶媽們聊天。
“最近小白都不活躍了，書也是定時更新，發生什么事情了？”
“好像是和先生去旅游的了。”
“說到旅游，我就想到住賓館和酒店。”
“說到賓館和酒店，我就想到大床房。”
“說到大床房，我就想到兩個人晚上一起睡。”
這群寶媽說話肆無忌憚，還拿她玩起了語句接龍，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趁她們說出其他怎么不堪入目的話前，徐妍趕緊回復道：
“給姐姐饒命，我和先生明年才成年。”
群里瞬間安靜下來，然后忽然爆發出一堆回復，讓徐妍感嘆不愧是寫的，這碼字速度。
“小白長假去哪里玩了？”
“我和我家那口子在常白山，求組隊。”
“海南三日游了解一下。”
“我還在家里，求帶出門。”
“這種事情你單獨和別人出門，你老公會同意？”
“老公我還沒有啊，單身大齡女青年一只。”
徐妍權衡了一下，感覺沒必要撒謊，用實話回復道：
“我和先生在南湖沙城，陪老師參加最強音樂人的比賽。”
這一句瞬間就捅了馬蜂窩，群里回復，不斷被刷屏。
徐妍忍不住將手機拿的距離自己眼睛遠一點。
楊陽看見了以后，奇怪地問道：“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她們回復太快，累眼睛。”徐妍閉了一下眼睛，在睜開個，確定群里的聊天速度慢下來以后，一口氣拉到頂，然后慢慢從上往下爬樓。
大致上了解了群里人在激動什么。
因為最強音樂人要求作曲彈唱都不能差，成功入圍的男女比例有些不協調，男性占大多數。
而其中成功晉級的也有一些顏值不錯的半老鮮肉，和極個別的小鮮肉。
“原來是這樣，女人嘛喜歡帥哥很正常。”
楊陽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把徐妍嚇的手抖了一下，埋怨地看了楊陽一眼，然后才回復群里的寶媽們。
“我和先生還沒有去最強聲音的錄制現場看過，所以要簽名的話，就……”
“開玩笑，小白你和先生玩的開心就好了，不過拍幾張老喬照片還是可以的。”
“小白，你和先生老師是誰啊？”
“我已經能猜到一點了，但是我不說。”
“鈴鐺老家不是沙城的嗎？怎么不見她冒泡。”
“她最近忙的很，又要更新，又要打工，上次和我說了，要將群屏蔽幾天。”
“理解理解。”
看到這里群里的人基本上已經不聊天了，徐妍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一轉頭發現練習室已經沒有人了。
“誒？老師他們人呢？”徐妍轉頭問楊陽。
楊陽指指空蕩蕩的地面，回答道：“伴奏基本確定沒問題了，去錄音棚錄音去了。”
“那我們怎么辦。”徐妍看看練習室，忽然感覺有些迷茫，不知道干什么好。
楊陽將書放回到書盒子中，思索了片刻，伸出了三根手指。
“你要是感覺無聊，你有三個選擇。”
“嗯？”徐妍看著楊陽，等待他說話。
“第一，現在我們去樂器室，你和我練歌練琴。”
“第二，我們去錄音棚看他們歌伴奏錄制。”
“那第三呢？”前兩個都比較正常，徐妍感覺第三個是坑，但就是忍不住想問。
“第三，讓我們來做一個游戲吧。”楊陽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得古怪。
“嗯，那我選第二個。”徐妍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決定好了。
楊陽卻沒有絲毫意外，抱起書，站起來，說道：“那好我走吧。”
“等一下，你難道不奇怪，我不問游戲是什么嗎？”徐妍拉住楊陽問道。
“我已經預判到你會預判我的游戲不正經，所以一定會選擇第二個……現在可以走了吧。”楊陽抱著書看著自己老婆，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
“……”徐妍無話可說，點點頭跟著楊陽離開練習室。
兩個人表面平靜的一步一步走向東邊的錄音棚。
但徐妍心里一直想知道楊陽的游戲是什么，越想越難受，最后停下了腳步。
“好吧，我認輸，告訴我你想玩的游戲是什么。我陪你玩就是了。”徐妍發現她這一輩子做的最對一件事情和最錯的一件事情，都是嫁給面前這個老公。
說是最對，楊陽基本滿足她一切對最佳伴侶的幻想。
說是最錯，她根本管不住自己的老公，總是被他牽著鼻子走。
“將你的耳朵靠過來。”楊陽左右看了一眼，確定沒有人會突然路過以后，在徐妍的耳朵邊說道：
“等會再告訴你。”
“哎!楊陽同學，你晚上是不是想被我踹到地板上睡覺。”這次徐妍真的火了。
而楊陽有恃無恐地說道：“放心，我一向抱的很緊，你沒有機會的。”
徐妍忽然感自己是不是又上當受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