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傳說中不是說神仙不能談戀愛嗎?”錢香表示這和電視劇告訴她的不一樣。
汪小鈴認同徐妍的故事,反駁錢香道:“神仙到底能不能結婚這個話一直都是有爭論,估計到現在兩邊誰都不能說服誰。”
“但是神仙和神仙之間戀愛,神仙和凡人結婚的傳說一直都有流傳,其中一部分也被人當成愛情信仰。”
“哦,那妍妍姐繼續吧。”錢香偷偷地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牌。
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她,讓她接一個愛情故事,根本無從下手。
徐妍被錢香打斷思路,并沒有馬上開始講。
楊陽趁機插進來,調侃道:“是不是忘記講到哪里了,我來告訴你,講到紅衣娘子饞月老的身子了。”
“你也有臉說別人。”
徐妍拍掉楊陽偷偷放在她大腿上的手,狠狠地用腳趾夾了一下楊陽的小腿。
楊陽順手拖住了老婆的腳,順手開始調戲起來。
“呸,流氓。”徐妍表情一僵,嘴里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嘀咕了一句。
汪小鈴和錢香不知道桌子下面發生的事情,只見徐妍的嘴在動,卻聽不到聲音。
“妍妍,你怎么不繼續說了?”
“我這就說,你們別急。”徐妍用整理手里的牌掩蓋自己的慌亂的情緒。
在故事繼續開始前,腳用力的踹了一下楊陽。
楊陽一時沒坐穩,就從沙發上滑下半截身子,幸好即使用手撐著了沙發。
汪小鈴和錢香還羅楠,都看到楊陽的反應,但徐妍的故事開始,就將事情拋到腦后。
“剛才我說道紅衣娘子對月老產生了情愫,就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一樣,她不敢直將事情告訴月老,所以趁月老出門訪友的時候,就告訴了和她一起在月老祠的童子。”
徐妍一邊說著一邊打出訪友牌。
“娘子以為童子跟月老的時間長,能幫她出出主意,卻沒想到她直接告訴了月老。”
“月老每天都給世間男女牽線搭橋,早就看透了世間情愛之事。”
“這些事情旁人說了沒用,非當事人不能解。”
“所以月老和紅衣娘子在一起了?”
錢香拿著徐妍的結局牌,看了又看,感覺這時候差不多應該就結局了。
但是這時候徐妍手上還有八張牌,這樣沒法贏啊。
“一個好的愛情故事總會有一些波折,不是嗎?”
徐妍說著從手里的牌中抽出一張發縷牌。
“若是尋常的神仙可能要么在一起,或者說清楚,斷絕了一方念想。”
“唯有月老不同,他是掌管姻緣的神仙,有和其他神仙不同的回應紅衣娘子感情辦法。”
“自古就有結發夫妻的說法,在這里也一樣,神仙的每一根頭發都和他自己身息息相關。”
“月老找紅衣娘子要來一根她的頭發,然后再加上他的頭發,用水池底的淤泥做了兩個特殊的泥偶。”
“這兩個泥偶會代月老和紅衣娘子到凡間擁有一世美滿的姻緣。”
“既然月老打算和紅衣娘子在一起,為什么還要用泥偶代替呢?”這回輪到汪小鈴想不明白了。
“月老掌管的是姻緣,一個美滿的婚姻,自然不能只有相遇相知相伴,還有生老病死,經歷了人生的一切美好的,自然才能算是圓滿。”
徐妍的話,讓錢香似懂非懂地點頭,汪小鈴也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但是!”
一個轉折又將所有人注意力轉移到她這邊。
“月老剛給兩個人泥偶系好紅繩,還沒來得及紅衣娘子說清楚,就被好友叫做了。”
“月老做泥人的時候,也沒有避諱童子,過程都被童子看到了。”
“不過童子之看到月老拔自己的頭發放進泥偶中,卻不知道另一個女泥偶是誰。”
“童子將自己的知道事情全部告訴了紅衣娘子。”
“紅衣娘子一下子就慌了,月老的分身居然和別人結下姻緣,她不就沒有機會了。”
“等一下”
“這里不對吧,紅衣娘子好歹是一個神仙,之前月老也找過她要頭發,她不可能不知道女泥偶里面有她的頭發吧。”錢香又提出了她的看法。
“月老和童子都是老神仙,紅衣娘子是后來被月點化,法力低微看不出來不奇怪吧。”羅楠幫徐妍做樂解釋。
她剛收到喬康永的短信,再過一會兒,他就要回來了。
還是早點結束游戲吧,晚上他們還有人命關天的大事要辦。
“就像羅楠姐的一樣,童子也是在親眼看到月老放頭發才能知道,娘子光憑眼睛,看不出來也不奇怪。”
“如果萬一月老下凡的替身和別人結緣,她不就沒有機會了嘛。”
“所紅衣娘子個,偷偷想解開紅繩,卻發現紅繩是仙法,不是她徒手能解開的。”
徐妍說著又打出了一把剪刀牌。
“于是紅衣娘子找來了轉門剪紅線的剪刀,間斷了兩個泥人之前的紅繩,然后將女泥偶放到沒有系紅線的普通泥偶之中。”
“有月老頭發的泥偶被她自己帶回了房間里。”
“這一下紅衣娘子就闖了大禍,她不知道月老出于好意,用最牢固紅繩,就算是放在木架上被蟲子咬了,自己也會馬上修復。”
“紅繩已經被剪刀剪了,男泥偶也被她自己帶回來房間了呀。”錢香已經聽徐妍的故事入了迷,連續問道。
“紅繩和衍生出來的姻緣譜,都可以稱的上是仙器,哪怕是最低等的仙器,姐都應該有靈,就像動物一樣。”
“所以在月老還沒回來的時候,姻緣譜為了自保,催動紅繩去捆綁住了其他泥偶,保全自己。”
“這樣紅衣娘子不會被其他泥偶拐跑嗎?”汪小鈴提出了這個故事bug。
再這樣下去,故事就變成了女頻虐文了,而且還是女主特別濫情的那種。
“這一點放心,因為紅衣娘子本身是喜歡月老,就算被紅繩牽引,和其他泥偶最終也不會有結果。”
“第二天月老訪友回來了,沒看到自己的泥偶,卻發現了桌子上,自己跟紅衣娘子的姻緣譜已經完全錯亂不堪。”
徐妍說著打出了一張卡片錯亂。
“要是尋常人的姻緣,亂了就亂了,有因才有果,月老不會去干涉。”
“但是關系他自身和紅衣娘子,他立刻找來了童子和紅衣娘子,問清他離開的時候發生了什么事情。”
“童子心懷一顆赤子之心,直接實話實說,紅衣娘子心中有愧,最后還是將月老的泥偶還給了他。”
“在知道事情原委后,月老又氣又無奈,在敲了來童子和紅衣娘子的腦袋,以示懲戒后,親自動手間斷了女泥偶腳上的所有紅線。”
徐妍說著打出一張
“然后月老將紅線重新綁在兩個替身泥偶上了?”錢香急忙問道。
在徐妍點頭表示沒錯后,她拍拍小胸脯,暗自慶幸。
汪小鈴看到徐妍手里還有四張牌,意識到事情遠沒有這么簡單。
“然后呢?”
“鈴鐺你不愧是寫書的,已經猜到我還有后續。”
徐妍笑著打出一張碎碎念牌。
“都說了紅繩和姻緣譜是仙器,而且還影響因果,怎么會那么簡單。”
“其實每剪斷一次紅繩對泥偶都有很深的影響,到后來,紅繩重新被綁在兩個泥偶身上上,女泥偶已經布滿裂痕,隨時要裂開的樣子。”
“紅衣娘子也受到影響,抑郁寡,就算月老告訴她真相,她也高興不起來。”
“月老心疼紅衣娘子,于是在紅衣娘子離開后,就對著童子碎碎念,說水池等等神奇之處。”
“童子有一顆赤誠之心,感覺事情有一部分自己的責任,也想彌補。”
“她知道月老是在暗示她,在月老走后,就試著將泥偶扔到水池。”
“泥偶剛落到水池里,一瞬間便煥然一新。”
徐妍有打一張煥然一新牌,手里剩下量兩張牌。
現在這個故事,徐妍已經占了絕對主導,錢香和汪小鈴都放棄掙扎,安心地當聽故事的咸魚。
“不過你們別忘記了,現在兩個泥人之間紅繩是之前剪掉后剩下的男泥偶的那半根。”
“泥偶在水池里泡過以后,姻緣譜恢復成原來的樣子,紅繩自然也恢復成原來的長度,也就變細了一半,仿佛被蟲子一咬就會斷掉。”
“童子怕自己好心辦壞事,就用他成全有情人的功德幫泥偶護住了紅繩。”
徐妍說著又打出一張功德牌
“月老回來以后,看到一切都已經恢復原樣,自然很高興。”
“等到紅線復原后,月老就將上面的功德還給了童子。”
錢香看徐妍手上只剩下一張牌,等不及地喊道:“妍妍姐,你手上最后一張牌是什么就直接拍出來吧。”
“童子在月老和紅衣娘子的事情上,一直都是出于好心,最后也是因為她讓故事有了一個圓滿的結局,這便是一份功德,即因果。”
“所以在幾日后,在水池里又浮現一具特殊的泥偶,月老一看就猜出是童子的泥偶替身,將它交給童子,讓她自己拿回去禪悟。”
“這結局又和三生三世有什么關系。”羅楠看了一眼漆黑的窗外了,她老公喬康永還沒回來,想讓徐妍將這個故事講完。
“之前已經埋下伏筆,替身泥偶會影響本體。”
“如果將剛泥偶剛被做好作為第一世的話,再進入水池里,姻緣譜被改寫,那就是第二世開始了。”
“而當泥偶走完第二世,月老和紅娘的故事卻沒有結束,這不就是長相廝守的第三世嗎?”
徐妍將結局拍牌蓋在最后打出的自悟牌上。
“已經經歷兩世的月老和紅衣娘子,應該是相愛的。”
“這故事的結局是兩個相愛的人,經過了三生三世的輪回,一直廝守在一起”
當徐妍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汪小鈴她們已經能聯想到童顏白發的月老和紅衣女子,享受坐在月桂樹下,不遠處還有一個童子拿著泥偶發呆的畫面。
“好長的一個故事,不過蠻有意思的,妍妍姐,你的桌游能不能送給我,我拿到學校和同學們玩。”
錢香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開始眼饞起這個桌游起來。
徐妍正想答應,楊陽卻先開口了。
“這個不行,限制太大,玩多了會膩,下次我做一個送給你。”
說著楊陽已經開始整理桌上的卡片。
徐妍看到自己考公嚴肅的表情,忽然明白了什么,在他耳邊輕聲問道:“你都已經猜到我在講什么了呀。”
“你肚子想什么,我能不知道。”楊陽沒好氣地回道。
“我沒倒算瞞著你。”
知道自己精心編制的故事,老公全部都猜到后,徐妍開心的趴到正彎著腰的楊陽背著。
汪小鈴:……
錢香:……
兩個人同時冒出一個想法:
這口子身邊真的沒法待了。
“錢香,你今天晚上和奶奶一起睡,不用回家了。”
“好!”
“錢香,你帶我去空房間看一下,我先去認一下門。”
錢婆婆聲音從門外出來,錢香趁機和汪小鈴一起離開了客廳。
“你們喬老師說晚上回來住,我去看看他回來沒有。”羅楠也找借口離開。
楊陽和徐妍看到大家離開,倒是沒所謂。
在收拾完茶幾后,楊陽更是大膽地將老婆橫抱起來。
“走,老婆。我們去洗澡睡覺。”
“天天在床上被你干洗,還不夠?”
“你別想給我逃,別以為我不知道,今天你安全期。”
一路將老婆抱回房間,楊陽將徐妍先扔都床上,去衣柜里找放在這里的衣服。
節能燈散發著純白的光芒,徐妍翹著小腿,看著楊陽的背影。
“想和我一起洗澡也可以,你說說桌游中,我真正講的故事是什么。”
楊陽翻著衣柜回答道:
“你呀,寫了半年多就膨脹了,居然敢編排你老公。”
“不就是幫幾個兩個室友和兩個老師脫單了嘛,就把我比作月老下凡。”
“相對應的,你居然敢自詡紅娘,臉皮也不是一般的厚。”
“不過你能徹底看開,把以前的爛桃花當做一場誤會和意外,也是好事,算是徹底走出來了。”
“童子的話,如果不意外的話,你是在說小雨吧。”
“怎么了,等不及想要孩子了?居然要小雨自悟,不打算管他了?”
“你還真是一個旺仔親娘啊。”
楊收拾好衣服,走到床邊,不客氣地捏捏地老婆的鼻子。
“唔……你才旺仔她爹呢。”徐妍反抗著抓住楊陽的手,將它兄自己的鼻子上拿下。
“怎么,想和我三生三世的小紅娘,我說的不對”楊陽說著,強行將老婆抱起。
“不全對。”徐妍倔強地不愿承認。
“嗯……不全對嗎?我就委屈一下,本來打斷開燈幫你洗,現在關燈幫你洗好了。”
“哎!?”
徐妍一臉驚駭地被楊陽帶進了衛生間。
假期總是過的很快,五一一眨眼結束了。
五一過去后三天是第一個星期日,照常上課。
而第二個星期日是五月10號,云中和雁羽的校內辯論賽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