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日子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擁有。
楊陽搖搖頭甩掉不切實際的幻想。
“別看了，走吧，小心被人發現當做小偷。”
“嗯。”
徐妍點點頭，心中很想告訴楊陽，只要他想，明年他就能擁有自己的孩子。
最后的問題就是李垚垚該怎么辦。
她低著頭開始設想接下來面對李垚垚該怎么做。
接下來的路，兩個人都沉默不語，各懷心事。
坐著電梯到了樓層。
打開門，和房間里的燈，徐妍跟著楊陽走進去，也聞到了里面奇怪的味道。
她轉頭看向楊陽。
楊陽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
徐妍開始明白兩個人為什么會離婚。
以前雖然很累，但她都會和楊陽協調家里的家務。
李垚垚似乎把家務都拋給了楊陽，這一對一個男人來說。
偶爾做家務可以，但要一直做又要兼顧工作，再好的脾氣也會被磨光。
結婚后比單身的時候，還要多負擔一倍的家務，這樣的婚姻對男人來說，已經失去了大部分意義。
徐妍開始慶幸，李垚垚和楊陽沒有孩子，若是有了孩子，楊陽估計會有持續這段婚姻的意義，現在他沒有。
“你坐在沙發上休息吧，我去看看她。”徐妍對楊陽說完，不等他回答，自己走向里面的臥室。
楊陽想了一下沒有跟過去，走進廚房開始尋找打掃房子的工具。
既然要守在這里，他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干等著。
最后再幫她做一次家務吧。
洗碗的抹布已經因為太久沒見太陽，變成一團混雜奇怪物質的軟東西，楊陽干脆把它丟進了垃圾桶里。
用家里的備用洗碗布沾上洗潔精，開始對桌子擦一遍，然后用水沖洗一下，再擦第二遍。
直到第三遍，楊陽才把被李垚垚糟蹋了幾個月的桌子恢復原本的面貌。
然后是地面也應該認真仔細的掃一下了。
廚房里的水桶放著水，楊陽拿起掃把，一點點清理地上不明顯，但認真掃一下會發現有很多的灰塵以及被遺忘的食物幸存者們。
剛掃到一半，李垚垚光腿從臥室中沖出來，跑進廁所。
徐妍手上拿著一條褲襪，站在門口看著。
發現楊陽在朝她這邊看，晃晃手里的褲襪。
“襪子穿著睡覺不舒服，我幫她脫的時候，忽然醒了。”
楊陽點點頭，沒說什么，繼續掃地。
幸好不是先脫衣服，他還在這里李垚垚要是穿著內衣沖出來，他也挺尷尬的。
伴隨著廁所里的干嘔聲結束，李垚垚也從廁所里出來。
似乎酒醒了一半，認出了徐妍，“你怎么會在這里，你送我回來的？”
“是他送你回來的。”徐妍指指已經快掃完地的楊陽。
李垚垚轉頭看見楊陽，醉酒后的記憶涌現到腦海里，剛吐完慘白的臉，慢慢浮現不自然的漲紅。
“你……你……”
‘你’了半天，李垚垚不知道怎么開口，推開徐妍，跑回了臥室，并把門也反鎖上。
待在房間的李垚垚剛才一瞬間被嚇的酒醒了。
她居然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對楊陽投懷送抱了。
明明剛對人說她離婚了，現在又大喊著楊陽‘老公’被他帶回家。
別人會怎么想，回到公司別人會怎么看他。
而且楊陽居然還把女朋友帶到她家里，他是怎么想的，是想羞辱她，看她出丑嗎？
李垚垚腦子亂糟糟，撲到自己的床上，捂著被子，感覺自己沒臉見人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
在床上冷靜了好一會兒，李垚垚坐起來，打算面對現實。
深吸了一口氣，她打開房門，迎面撲來一股洗潔精的味道。
皺皺鼻子，李垚垚走到客廳。
地面已經煥然一新，桌子也變的干干凈凈，仿佛回到了楊陽在的日子里。
她每天早上起來，不管前一天家里有多亂多臟，楊陽都能打掃的干干凈凈。
就像一個魔術師一樣。
這樣的家才讓她經常加班也不覺得生活有多累，可以放心自在地休息和撒嬌。
不知道為什么，李垚垚感覺鼻子有點發酸，又皺皺鼻子。
現在她的‘魔術師’正和別的女人坐在沙發上，一起喝茶。
“酒醒了？把這杯牛奶喝了，去睡覺吧，我們也該差不多走了。”楊陽看見李垚垚出來，指指茶幾上冒著熱氣的牛奶。
牛奶是徐妍泡的，她想給李垚垚做一份醒酒湯，順便讓楊陽嘗嘗她的手藝。
但時間太晚了，這個家里能用的東西太少，她能做的也只是給醒過來的李垚垚泡一杯熱牛奶，希望她的腸胃能舒服點。
“以后……有機會再見。”徐妍跟著楊陽站起來，本想勸李垚垚愛惜自己，以后不要亂喝酒，但想到自己的身份，最后改口道別。
李垚垚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面對這兩個人，他們卻要走。
看著茶幾上牛奶，李垚垚原本想說的話，不知道怎么說出口。
兩個人現在關系，以她的立場根本沒多說什么余地。
楊陽已經打開門，李垚垚站在他們身后，醞釀許久，卻張不了口。
兩個人身影消失在門口，站在家門口的李垚垚，寂靜的夜色襯托下，幾乎能聽到電梯上行的聲音。
隨著電梯到達的提示音響起。
她光著腿穿著拖鞋，朝電梯門跑去。
在電梯門要關上的一剎那，她按下外面電梯按鈕，扒住了電梯門。
“別走行不行。”李垚垚喘著氣，說出她從沒想過自己會說的話。
“不走？”楊陽清冷地看著李垚垚，“給我一個理由。”
“你看時間這么晚了，你們干脆住下來吧，家里還有一間客房。”
楊陽看著徐妍，讓她決定。
時間的確已經到后半夜了，算上回去的時間，估計也睡不了幾個小時。
李垚垚懇切地看著楊陽，楊陽又看著徐妍。
徐妍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還不等李垚垚高興。
她又說道：“就我一個人留下吧，我有些話要對她說。”
拿出鑰匙和門卡給楊陽，“你幫忙拿一些我的洗漱用品和明天要穿的衣服過來吧，我晚上忘了洗澡，但明天衣服還是要換一下。”
“衣服？”
楊陽接過鑰匙和門卡，疑惑地看著徐妍，他怎么知道她穿什么衣服。
“我的衣服全都在衣柜里，挑你喜歡的拿就好了，只要你喜歡我都可以穿。”徐妍笑容可人，但說出話聽在楊陽耳朵里總覺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