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蒼穹上電閃雷鳴,一道道粗壯的雷柱自大片雷云中瘋狂落下,擊穿了神廟屋頂,擊碎了無數骷髏。
蘇瑾甩出手中的兩道雷霆,打在黑山妖王的化身上面,再度將其打成了黑色元氣。
三七飛出神廟,凌空懸浮在半空中,蛇尾如天刀,向著山體狂暴斬落,將山體劈出了一道道深深裂紋。
不遠處的角落中,小倩渾身顫抖地看著這一幕。
盡管有一些心理準備,但是看到記憶中無比強大的黑山妖王在這兩人面前根本沒有還手之力,依舊是十分震驚。
黑山在憤怒,黑山妖王的元神化身在咆哮。他本以為在自己的地界,在這屬于地藏王的領土內,這兩個冥王座下的高官會有所顧慮,不敢輕易動手。
畢竟萬一再次引起地藏王和冥王的戰爭,整個冥界都會生靈涂炭,誰都負不起這個責任。
可現實卻遠遠出乎他意料,這兩人不僅動手了,而且沒有絲毫猶豫和顧慮,將他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以至于現在被全面壓制了下來,找不到反擊的機會,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局面不斷惡化。
“住手,住手!”當整個山體之上都遍布裂紋時,黑山妖王聲嘶力竭地喊道。
蘇瑾和三七對此都沒有任何反應,一個繼續驅使雷電,另一個依舊在劈斬著山峰。
當初能好好說話的時候,這黑山妖王非要耍蠻橫,現在真正打起來了,誰還會給他什么面子,聽他說什么東西!
“別再打了,我將小倩的骨灰盒給你們。”黑山妖王咆哮道。
蘇瑾雙手掌心處閃耀著雷紋,晃動之間便有無數雷霆激射而出,把一塊塊山石打成粉碎:“你早這么說不就完了?非要逼著我們動手,自討苦吃。”
黑山妖王道:“立刻住手,不要逼我,否則的話我自爆黑山,小倩也肯定活不了。”
“你先將小倩的骨灰盒交出來,然后我們再停手。不用擔心我們會不守承諾,到時候你還可以用自爆來威脅我們不是嗎?”蘇瑾說道。
“好,我現在就去為你們取骨灰盒。”黑色元氣再度凝聚成了化身,遁地鉆進山體之內,眨眼間就沒了蹤跡。
蘇瑾和三七始終未停,漸漸地這座黑山都被擊垮三分之二了,那道黑色元靈居然還沒有回來,甚至他們也沒有再聽到黑山妖王開口了。
“情況不對。”蘇瑾停了下來,放出神念探測向這座千瘡百孔的山峰,驚詫發現這已經是一座死山了,其中喪失了所有靈氣。
“舍棄數千年修為,以元神出竅的方式逃走,只為卷走小倩的骨灰,不讓她轉世投胎,這黑山妖王究竟是怎么想的?值得嗎?!”三七不用猜也能想到黑山妖王肯定已經把小倩的骨灰帶走了,只是她十分不能理解這種行為。
“別管他值得或者不值得,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緊把他給找出來。”蘇瑾開口說。
“阿彌陀佛……”此時,一道金光靈魂突然從遠方疾飛而來,在他們面前顯化成為了一個大和尚。
“是你。”看著他的臉龐,蘇瑾驚訝開口。
十多年前,他在陽間見過這和尚,對方自我超度的同時,還傳授給他了一篇南無妙法蓮華經。
“貧僧蓮花,見過巡察使。”和尚微微一笑,雙手合十道。
蘇瑾道:“蓮花大師,你突然現身而出,意欲何為?”
“巡察使,你降下滅世雷霆,屠戮了一個山村的居民,將一座山生生打斷,此舉有傷天和啊!”蓮花大師道。
蘇瑾失笑道:“你們佛門是不是都一個尿性,是非不分,清濁不辮!別告訴我,你不清楚那村寨內的居民是什么情況!他們在深淵內掙扎的時候你們不管,現在我幫助他們解脫了,你跑來指責我說有傷天和?”
“信仰黑山妖王,是他們自己的選擇。而你殺了他們,沒有問過他們的意見,這就是最大的區別。”蓮花大師道。
蘇瑾搖頭道:“全是詭辯!蓮花,你是想要為黑山妖王復仇嗎?”
“我和黑山妖王沒有因果,為何要替他復仇?”蓮花大師道:“只是你們的行為已經觸及到了地藏王菩薩的底線,請你們馬上離開枉死城,否則的話,就是在挑釁地獄佛門。”
蘇瑾笑了笑,右手中雷霆化劍:“就算我是在挑釁地獄佛門,你又能奈我何?”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此時,陣陣佛號聲突然震動蒼穹,一道道金光宛若光雨一般灑落,在蓮花大師身邊顯化成一尊尊佛陀。
“怎么,想要以多欺少?”蘇瑾淡漠說道。
“并非如此,只是怕巡察使大人走錯路而已。”蓮花大師道:“我佛地藏知曉,若是他現身的話,冥王茶茶一定也會現身而出,故此囑咐我等,妥善處理這件事情。蘇巡查,地獄佛門和冥王殿的和平已經維持了上千年,你當真要因為一念之差,打破這份平衡嗎?何況是,在你和大乘佛門并沒有任何生死仇怨的情況下。”
蘇瑾念頭飛轉,手中的雷霆長劍漸漸化作電弧消散:“也罷,我們離開便是。蓮花和尚,請幫我轉告地藏王菩薩,是和尚,就該好好的念經,爭名奪利,強搶地盤,非是佛陀所為。”
聞聽此言,不少佛陀勃然變色,蓮花大師趕在他們開口之前連忙說道:“巡察使的話,小僧一定幫你帶到。”
“那就好,我們走。”蘇瑾揮了揮手,帶著三七和小倩一起,重新來到了跑車前,開車迅速離開了這里。
“小倩,那骨灰除了令你無法轉世之外,對你還有什么影響嗎?”回去的路上,三七認真詢問道。
小倩搖了搖頭,說:“除此之外沒有什么實質性的影響,就是不知那黑山妖王有沒有什么歹毒法術,能夠用我的骨灰做出什么邪惡的事情來。”
“不用擔心,除非是他再捕捉到你的魂體,和骨灰一起施法,否則的話單憑一份骨灰,他做不了什么事情。”蘇瑾安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