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搜魂術法,翻閱了余琴的記憶,蘇瑾發現她竟是真沒說謊,從小就在一個富裕的環境中長大,直到那名窮叔叔宛若噩夢一般來臨。
“難道她說的都是真的?”蘇瑾自語說道:“就連精神病院都被那窮叔叔給騙了,配合著將她鎖在了這里?”
“叔叔,你看到了什么?”不一會兒,余琴眼眸恢復了清明,詢問說道。
蘇瑾揮了揮手:“我需要再去找一下送你過來的那個人。如果天亮之前我沒有回來,那么你也不用等我了。”
余琴再度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輕聲呢喃道:“叔叔,我真的沒有騙人……”
數百里外,一座豪宅之內,蘇瑾身軀空若無物的穿越過臥室房門,對床鋪上的那名男子進行了搜魂。
搜魂得知,他是余琴的大伯,并且獲得成功的每一步都有相對應的記憶。
隨后,蘇瑾依照著他的記憶,又去了他的幾個朋友家,徹底證實了他的身份,由此可以推斷出,余琴并不是撒了謊,而像是被修改了記憶,或者說,她的心智已經完全失常了,自己看到的,全部都是她幻想出來的記憶。
“妄想癥嗎?”走出一座豪宅后,蘇瑾輕聲說道。
“嗒,嗒,嗒……”青云精神病院內,走廊中的一個病房中,余琴趴在窗臺邊,看著面前懷表上的秒針不斷轉動。
漸漸地,天亮了,她等待的人始終未來。
“啪!”猛地合上了懷表,余琴面無表情地一點點降下窗簾,整個屋子再度陰暗了下來……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蘇瑾封鎖了自己的全部氣息,藏匿在虛空中,密切關注著她的一切行為。
走了這一大圈,見了這么多人,他覺得隱藏在余琴身上的問題不是簡單的妄想癥就可以解釋了的。
若非是自己擁有搜魂法術,可以直接查看別人的記憶,恐怕早就陷入了謊言漩渦之中,不知道該相信誰。
畢竟余琴身上是真的沒有一點破綻,唯一的破綻還在別人身上。
蘇瑾是一個很有耐心獵人,潛伏在余琴身邊足足等待了一個多星期。然而這八九天里面,余琴沒有表露出任何異常,精神病院亦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他的耐心還沒有消耗殆盡,但卻不愿再在這里干巴巴的消磨時間了。沒必要,更加沒意義。因為就算他花費了大量時間抓住了余琴的馬腳又如何?若是和自己無關,處置好了也沒用。若是和自己有關,那么就算他不在這里等著,麻煩也會主動找上他。
下定決心后,蘇瑾悄無聲息地離開這里,回到了444號便利店。
“老板,你很長時間沒有過來了。”收銀臺后面,小倩看到他后頓時笑著說道。
“最近在忙一些散事。”漂亮女孩美好的笑容總是能夠令人心情愉悅,蘇瑾也跟著笑了起來,道:“這段時間里面,店里有發生什么事情嗎?”
“還好,來了幾批特殊的客人,都被我解決了。”小倩道:“對了老板,趙吏什么時候能過來復工?”
蘇瑾道:“今天晚上就讓他過來。”
“蘇老板,早上好。”這時,浮川突然拿著一本書從外面走了進來,招呼說道。
“早上好,早上好。”蘇瑾說著,突然詢問道:“字靈師沒有再找過你吧?”
“沒有,而且我現在已經有守護者了。”浮川笑著舉起了手中的書籍,只見漂亮的封面上描繪著三個大字:圣職者。
“這么厚?你碼字速度夠快的啊!”蘇瑾驚訝道。
浮川放下了手臂,抿嘴一笑:“不卡文的情況下平均一天兩萬字吧,和那些超級觸手怪沒法比。”
蘇瑾失笑說:“如果是一天只工作八個小時,那這速度也挺快的了。”
浮川笑著搖頭,對此不置可否:“您中午有時間嗎?我想請您吃頓飯,好好答謝一下。畢竟若非是您的幫助,我肯定不會有今天的安穩。”
蘇瑾想了想,道:“可以……”
中午和浮川一起吃了頓飯,下午在客休區內曬了一會兒太陽,臨近傍晚時,蘇瑾給趙吏打了一個電話,把他給叫了過來。
“蘇瑾,要不我自己花錢給你找一個夜班服務員吧。”晚上七點,和小倩交接完畢后,趙吏站在收銀臺后面說:“我堂堂一個靈魂擺渡人,總是在這里值夜班,是不是不太合適?傳出去有點丟你的人啊!”
“我覺得挺合適的,不丟人。”蘇瑾用手機著浮川寫的,伸手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而且,你什么活都不干,哪來的錢?”
“誰說我不干活了?”趙吏道:“我私底下兼職了很多職業,不然的話你以為我的大吉普是怎么買的?”
蘇瑾眨了眨眼,抬目說:“你……兼職?男公關還是男服務?在哪個會所里面?”
“滾犢子,你才公關加服務呢,我是兼職看命算命改風水,斬妖除魔滅陰魂,俗稱趙大師。”趙吏對著他揮舞了一下拳頭:“網上還有我的廣告呢。”
“趙大師……”蘇瑾一口咖啡險些噴出來,強忍著那股笑意咽了下去:“你厲害,以后如果再接什么活了,給我也說一聲,我想看一看趙大師具體是怎么給別人服務的。”
趙吏:“……”
這家伙,說兩句話就要把人往坑里帶,壞到沒朋友。
不知不覺間,時間來到了晚上十點半,一家三口突然推開了便利店的大門。
“歡迎……”趙吏一句話還未說完,就愣在了原地,臉上浮現出一抹驚詫表情。
客休區,望向門口處的蘇瑾怔住了,臉色漸漸凝重。
門口處的三人他都認識,準確的說,是通過中間那男人的記憶認識的他們三人,就在不久前,他親自登門,搜索了這男人的記憶。
“你們好,請問,我們為什么會來到這里?”一家三口站立在大門后面,男子左手拉著自己妻子的手,右手牽著自己女兒的手,目光驚疑地向兩人問道。
“余岺。”蘇瑾輕聲說道。
男子轉目望向他,茫然問道:“這位先生,我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