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來……對于蘇瑾來說,這又是一個大名鼎鼎的人物。
在封神演義中,惡來和其父飛廉是兩名圓滑的文臣,見殷商大廈將傾,便很沒有節操的投降了西岐,而后被姜子牙下令斬首祭旗,封神之時,父子二人被封為了冰消瓦解之神。
只是這世界到底是以魔童哪吒為藍本的封神世界,而不是以封神演義為藍本的世界,蘇瑾并不清楚,這世界內的飛廉和惡來與封神中的同名人物是否有所不同。
畢竟就連很多傳說故事中,惡來都不是什么文臣,而是一名可以生撕虎豹的狠人,亦是一名忠心耿耿的武將,正因如此,漢末時期的曹操才將自己手下大將典韋稱贊為古之惡來!
“沒有任何律法規定,見死不救是一種過錯。非親非故,救你是情分,不救你是本分,你憑什么要別人的情分,令別人失去本分?就憑你的遭遇悲慘?”片刻后,蘇瑾向紅衣女鬼問道。
紅衣女鬼:“……”
這番話真真是說到了尤必禮心坎里,感動的這惡少年都快哭了,重重頷首道:“國師大人英明!”
蘇瑾瞥了他一眼,繼續對紅衣女鬼道:“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你報仇找錯人了!既然你這幾日來吞噬了尤必禮不少陽氣,就該對他做出相應補償,如此你可有異議?”
對于蘇瑾的這套說辭,紅衣女鬼心里是有很大意見的,但在現實中,她并不敢將自己的意見說出來,甚至還要聽從對方的命令,將體內陰氣轉渡給尤必禮,幫助他開啟了陰陽眼,可看出隱藏在黑暗中的魑魅魍魎!
“去報仇吧。”監督著她做出相應補償后,蘇瑾臉色淡漠地揮手道:“只有了結心愿后,才能安心的前往地府。”
紅衣女鬼有些不敢相信……雖然損失了大量陰氣令她有些心疼,可她覺得那些陰氣應該不會被對方看在眼里才對。
“怎么,你很舍不得尤必禮?”見她遲遲沒有動作,蘇瑾驚詫問道。
紅衣女鬼急忙搖頭,逃也似的飛速轉身,眨眼間就消失在了院子里。
“多謝國師大人的救命之恩!”女鬼走后,依舊跪在地上的尤必禮真心實意地說道。
蘇瑾擺手道:“不必多謝,長話短說,你爹雖然將你送到了我這里來,但你算不上是我的徒弟,更不是我的奴仆,暫且掛名在國師府內吧,擔任國師府文書一職。”
“是,國師大人。”尤必禮大禮參拜道。
時光如流水,一去不復回。
轉眼間又是三年光陰。
時值三月,草長鶯飛,雜花生樹,人間春意正濃。
這一日,紂王身邊的近臣尚喜再度來到東街二十一巷,滿面笑容地踏入申府中,向正坐在大楊樹下修行的蘇瑾道:“恭喜國師大人,歷經三年零十八天,您老人家的國師府終于修建好了,即刻就能搬進去。”
蘇瑾站起身,笑著說道:“多謝尚大人告知。哪吒,洪錦,必禮,收拾一下,我們準備搬家了。”
圍在他身邊的三人聞言臉上盡皆露出笑顏,迅速跑回各自房間,開始收攏自己的物品。
申府雖好,但能換一個更大的房子,誰不欣喜呢?
歷時整整三年才建好的國師府距離王宮不遠,此處本是隸屬于王室的莊園,占地百頃,如今徹底變成了一座威嚴大氣的府邸,像是一只吞云吐霧的黑色巨虎,守衛著王宮一角。
從門口開始說起,國師府的大門就異常氣派。不同于一般的白色和朱紅色,這兩扇大門漆黑如墨,乃是千年鐵樹刷了一層黑漆,材質比金銅還要堅硬,莫說是火焰了,就算是拿刀劍來砍,也僅僅是能夠在其上留下一道淡淡痕跡。
進入正門后,前院中花團錦簇,碧樹挺拔,五步一亭,十步一樓,其中亭子修的美輪美奐,而閣樓則是高三層,檐牙高啄,雕龍畫壁,不少閣樓上面還掛著串串風鈴,微風徐來,悅耳的鈴鐺聲令人心曠神怡。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很多難以用語言闡述盡的地方,每個建筑上面都能見到細致的心思,令人驚嘆不已。
“國師大人,您對這國師府可還滿意?”尚喜帶著四人完整的游覽了一番國師府,最終來到一片花圃內問道。
蘇瑾對著王宮方向拱了拱手,道:“修建成這樣都還不滿意的話,那就是真的是找茬了。尚大人,請幫我轉告大王,多謝他費心了。”
尚喜笑著說道:“好說,好說,我一定代為轉達,大王聽到后肯定也會很開心……”
不多時,蘇瑾將尚喜送至大門外,目送著他離開后,剛要返回國師府,視線余光突然間掃到了一名白胡長須,臉頰微紅,身穿朱紅色長袍,手持赤紅色拐杖的老人,眸光頓時微微一凝。
“貧道月合老人,拜見道友。”就在他發現對方的同時,那老者剎那間來到國師府門前,笑吟吟地拱手說道。
蘇瑾眼眸微微瞇起,平靜說道:“道友有何指教?”
“貧道略通一絲相面之術,見道友印堂發黑,眉間帶煞,近日恐怕會有劫難發生。”月合老人認真說道。
蘇瑾失笑道:“我也懂相面之術,照照鏡子就知道自己運勢如何,無需道友特別提醒。”
月合老人:“……”
正常情況下,不應該是回復怎么化解劫難嗎?你照鏡子看面相是什么鬼,什么時候人可以給自己看相了?
“罷了,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話,我也就不說那么多了。”沉默許久后,月合老人搖頭道:“敢問道友,洪錦如今可是在你賬下聽命?”
蘇瑾道:“沒有,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
月合老人:“……”
“大伯,你們在聊什么呢?”這時,挑選好房間的哪吒帶著洪錦和尤必禮回到大門口,疑惑問道。
月合老人抬目望向他們,最終將目光鎖定在了洪錦身上,指著他向蘇瑾問道:“敢問道友,他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