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家駒還敢挑剔,雷蒙怒道:“你還有選擇?想想那個被你退出窗戶爆炸的人,這件事情就能讓我拔掉你的皮。”
陳家駒道:“署長,這不能怪我,當時你是不知道,炸彈還有十秒就要爆炸,我要是不那么做,死的人就多了。”
“哼!你還有理了,要是被媒體知道這事情,就是處長也扛不住,家駒,我讓你去沙頭角,其實是為你好,讓你避開這一次風波,等事情過后,我在調你回來。”雷蒙很生氣,但想想陳家駒是中環頭號猛將,不能打擊的太狠,所以,最后才安慰一句,他也不是真把陳家駒放在沙頭角警署養老。
陳家駒黯然點點頭,他知道這一次自己確實辦案不利,讓中環警署丟了一次大臉。
車門忽然推開,驃叔拿著一份文件上了車道:“署長,好消息。”
好消息!
雷蒙先是一愣,然后高興道:“醫生抓到了?”
驃叔搖搖頭道:“還沒有……”
見驃叔搖頭,雷蒙不等他說完,怒道:“沒有抓到醫生,你讓我怎么向處長他們交代?這就是你告訴我的好消息?”
“不,雖然醫生沒有抓到,但我們查到一件事情,那個被家駒扔出窗外炸死的人,他不是普通人,他是和醫生一伙的。”驃叔急忙說道。
和醫生一伙的,雷蒙一聽,這還真是好消息,原本他害怕這事情傳出去對警方有所影響,但現在看來,家駒也算作對了一件事情。
雷蒙雖然破案能力不行,但作為警方高層,他政治能力很強,想了想,對著驃叔道:“告訴公共關系科,那個炸彈人身份我們警方一早就收到消息,所以,家駒為了救人,才把炸彈人扔出窗外……”
驃叔點點頭,這事情他熟悉,把不利變成有利,知道怎么做后,他立馬下了車,找公共關系科商量此事去。
“家駒,這一次你好運,死的是匪徒,希望你在沙頭角警署好好反省。”雷蒙拿起警帽,對著傻傻的陳家駒道。
說完,雷蒙就離開指揮車,醫生逃走事情他還需要向處長報告,到時候肯定會挨批。
一路窮追,很快,李曦三人就遠遠看到一個走路不穩的人在逃跑,這個不用說就是醫生。
李曦朝著和他跑在一條線的李杰看了看,此時,李杰也已經發現醫生,仇恨帶來的動力使他加速了起來。
李曦摸了下腰間,忽然手頓了下,原本放在哪里的槍已然不見,這時他才想起來,自己和陳家駒等人的槍,在見完各自署長后,就把槍上交了。
既然不能開槍,那么只能追上去攔下醫生。
忽然!
逃跑中的醫生轉身看了一眼,發現了身后窮追不舍的李曦三人。
被發現了!
李曦立馬提速起來,一下子就超越了李杰,緊緊朝著醫生追去。
慢慢的,李曦就要追上醫生,三十米距離,應該夠了,一把飛刀出現在手掌中。
雙眼緊緊盯著醫生逃跑路線,然后舉起手,對準了他的方向!就等一個好時機。
一聲槍響,李曦下意識的偏過頭,瞳孔一縮!就看到一顆子彈從耳邊飛過,這么近的距離,加上他強化過雙眼,一下子就捕抓到了子彈的痕跡。
接近著,李曦心頭閃過一絲危機,想都沒想,手中飛刀朝著先前開槍的地方飛射了出去,柳葉飛刀劃開空氣,發出了銳利的破空聲。
砰!!
飛到一半,鋼鐵鑄造的飛刀像是撞到了什么東西,猛地頓了下,被彈飛到了一旁。
瑪德,居然是子彈!
這讓李曦出了一身冷汗,心中也到了一聲好運,好彩飛刀射到了對方的子彈!要不然他就有被爆頭的危險。
只是讓李曦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的是,到底是誰開槍射自己?
醫生在前面跑,他手中也沒有槍,更沒有時間用槍射自己,難道是醫生留下的后手?
暗處有敵人,李曦一下子警惕起來,然后朝著里面的霸王花和李杰提醒道:“小心,有槍手。”
開槍的人也有些驚訝,他沒有想一把飛刀能射倒子彈,這要多快的反應力和準度,心頭一震,槍手沒有任何猶豫,再次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
槍手連連開槍,但已經有了注意的李曦已經閃到了一邊,子彈全都打在了旁邊的垃圾堆上。
李杰和霸王花也是反應快速,迅速找了一個地方躲避。
逃跑中的醫生,在聽到槍聲后,心頭一陣高興,停下腳步,遠遠望著躲在垃圾堆后面的李曦三人。
與此同時,他內心浮現的第一個念頭卻是:他應該就是破壞自己加護的人。
一定是他!
鐵定是那個混蛋。
這時候,一個黑影從角落里鉆出來,來到醫生邊上,醫生一點也不驚訝來人,而是高興道:“大熊,你來了。”
走出陰影的人,是一個長得和兔子一模一樣的人,他手中拿著槍道:“哥,你一打電話我,我就立馬趕來了,兔子呢?”
“你二哥死了。”
“死了。”和兔子一模一樣的人悲痛叫道。
“不錯,應該是追我這三個警察害死的。”醫生說道。
“瑪德,死條子,把我哥哥命還給我。”大熊一怒,整個人變得狂躁起來,拿著槍不停對躲在垃圾堆后面的李曦三人狂射。
醫生從大熊腰間拔出一把槍,也加入射擊中去。
“該死的條子,追我是吧!想殺我是吧!我先把你們打成馬蜂窩。”醫生一邊射擊一邊怒罵。
今晚是他一生之中被搞得最狼狽時候,自己不止插了自己一刀,還被追的猶如喪家之犬,要不是他打電話給他另外一個弟弟,恐怕他現在就被追上了。
醫生恨不得把那三個追他條子碎尸萬段。
想對付我“醫生”,就要付出生命代價。
“大熊。”
醫生對著換彈夾的大熊喊了一聲,示意弟弟包抄,卻忽然聽到一聲‘咻’的聲音。
一把柳葉飛刀在醫生眼前放大,然后刺入他的一只眼睛。
醫生痛嚎一聲,單手握著左眼,那血水從眼睛里不斷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