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克洛伊已經把車發動了,她坐在駕駛座正在調廣播。跟張怡雯的乖巧相比,她大膽主動,太陽鏡卡頭發里,已經在規劃著待會怎么走一號公路,停留哪里看風景,以顯擺自己“加州女孩”的見識了!
林文華也不介意,路途長著呢,肯定要輪流開車。由她帶著踏上這條號稱美國最秀麗的公路,一路南下,吹著風,聽著音樂。
車是他心血來潮買的一輛二手法拉利,與加州同名的“California”。
因為沒有復雜的稅費,國內200萬以上的豪車,在美國都很便宜,二手更是性價比超高,買它只花了十幾萬刀,玩幾天爽夠后,再賣掉可能就虧一兩千!
便宜實惠,卻又能享受到自吸大馬力的狂潮,再怎么著也是法拉利!駕駛著它沿著一號公路,南下到蒙特雷的海灣,看看海景。
一號公路是美國西部最美麗的路線,瀕臨太平洋而建,沿途風光秀麗,有山巒有平原,還有那些依山傍海的城市豪宅,是自駕觀光良選。
敞開了車棚感受太平洋暖和海風的吹拂,放著很大聲的HipHop音樂,在盤山的1號公路上,感受著一邊是海,一邊是山的壯闊。
克洛伊把手搭在車門邊上,清涼的衣著讓那白皙肌膚時不時暴露在太陽底下,火焰般炙熱的紅色嘴唇,在笑聲中釋放不一樣的美國假日。
林文華在這邊開車感受跟國內是很不同的,國人還保守,有敞篷也很少打開,不像這里一路上大家都很熱烈,根本不怕曬。
而且車速很快,美國人開車是真的猛,林文華按照規定的時速跑,他們還接二連三的從身邊超車,絕塵而去。
而在紅綠燈路口起步時,親眼看到有個四五十大媽,開輛SUV地板油起步,響胎了,不可思議。
林文華跟克洛伊分享見聞:“我們那邊開車,起步都很溫柔的。”
她想:“那你們的交通一定很堵。起步快是為了提高通行效率。”
“我們是人多,為了保護沒走完斑馬線的行人,人文關懷。”林文華出門在外,得抬高一下自己的國家。
大洋馬再想了想,點頭:“那也蠻不錯的,安全。”
“我們比你們這安全多了。”
“真的嗎?”她沒去過不知道。
“當然——我就問你,你晚上十二點,還敢橫穿市中心嗎?徒步的。”
她搖頭:“如果沒有車開,我肯定不會經過的,我這么漂亮,誰能保證有沒有個持槍大漢挑出來挾持我呢!”
“我們可以。”林文華就是驕傲,“我們半夜兩點都可以,還有沒我們那沒槍,我剛來你們這第一天,就看到新聞上說槍擊案了。”
克洛伊在文化交流上話題百無禁忌,很暢快的表達自己觀點:“這確實挺糟糕的,不過我從沒遇過,加州這里管的很嚴格。”
林文華想到了一件事:“我當初還以為你們這,人手一支槍,去超市都背著的。”
“不不!加州不可能的,你說的那是得克薩斯州。”克洛伊一句話讓牛仔們躺槍了,“他們有些地方的法律,允許背長槍上街。”
林文華更奇怪了:“你們的法律真復雜,每個州玩自己的一套法就算了,一個城市還能玩另一套,一不小心就繞進去。”
克洛伊笑了笑,也有點吐槽:“所以我們的律師特別有錢呀!”
林文華贊同,在這里做事真的處處要跟律師打交道,因為大家的法律都不同,普遍各行其是,聯邦是聯邦,地方是地方,互不干涉。
比如得克薩斯為首的刺頭,就總有人想要脫離聯邦,還有許多議員帶頭的。還有某些州長沒怎么把總統當回事,因為他們不存在上下級關系,我可以不鳥你總統。
這也造就了美國人的散漫,什么牛鬼蛇神都有,邪教數量位居世界首位,各種亂七八糟文化都能流行起來。
“但這是自由!”克洛伊說。
“放任自由會帶來麻煩。”林文華不完全認同。
他們討論了一路兩國異同,也欣賞了各異的風光。
路太平洋的波瀾壯闊看厭了,路上還有著詩和遠方代表的小鎮,它擁有漫長砂糖白的海灘和田園精致的風光,卻又同時占據風蝕的柏樹與懸崖峭壁的凌厲景色。
磨得光滑的石鋪路面,錯落有致的矮房子,如同奇幻世界里從燈柱上垂落下來的指示牌,都在給人展示一種樹木和鮮花錦簇,喧囂都市所沒有世外風光。
坐在路邊喝一杯咖啡,擺弄著相機,林文華感覺每一張都能是桌面背景,都能作為朋友圈最裝逼的照片。
克洛伊有所感的舒展腰肢,衣服往上爬,而露出了一小片肚子,舒服的:“卡梅爾是藝術家聚集的天堂!”
湯勺攪著咖啡,林文華陷入思緒:“藝術……我姐姐也是搞藝術的。”
克洛伊很少聽到林文華談及私人,也跟認識尚短有關,她是個專注研究人的性格,話匣子來了:“你姐姐是怎么樣的人?”
這個悠閑愜意的時光很有談興,他臉上有了笑容,昔日那個總是打架斗嘴的女漢子姐姐,只是他的,并不會展示給外界,
“她是個時裝設計師,腦子里涌動的恐怕就跟這周圍所有的藝術家一樣,她給人驚喜,給人驚訝,就像她的世界中……拐角處總會藏著一摸令人驚艷的身影,一個令人久久不能忘懷的紅裙女郎。”
林文華感覺自己這次英文形容很到位了,進步神速,就連克洛伊也跟著想象起來:“哇——那真的是普通人沒有的美妙!”
林文華喝了一口咖啡,驕傲:“是的。”
克洛伊看得出來:“所以你很愛她?”
林文華說到這個,嘴角有一抹淡淡的笑:“她是世界上最愛我的人,在這個美好的地方,我遺憾著沒能帶她來一起見證。”
“你知道嗎文森特,你這一面很吸引女人。”克洛伊說,美眸不住打量著他,泛著欣賞的色彩,“有時候我也希望有一個能讓我這么熱愛的人。”
已經身經百戰的林文華,豈能不懂克洛伊的心態,這是典型感性女人被某些她喜歡的細節所帶動情緒的一面。
西方女人可能更開放吧,她們喜歡直接表達,而不是太含蓄的藏著。林文華感覺到若再開放一點給她,那可能就會有熱烈的示愛了。
只是他笑著搖頭:“不不!我其實愛自己更多,我是個自私的人。”
其一是不想跟下屬搞什么特別關系,其二克洛伊不是單純小姑娘,她有著典型女人的占有欲,心機——當然她敞露了,這是他覺得可愛的原因。
“你挺可愛的,”他拿起咖啡杯,“但不是我中意的類型。”
“噢遺憾。”克洛伊也不失望,哈哈笑著,“我還以為能夠像小說那樣,來一場肆意迸發的愛情呢。”
“那你可得花功夫來琢磨它的神秘了。”林文華笑著,保持了高價值者的神秘感,善于站在支配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