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人的氣勢卻直沖霄漢,震耳欲聾的怒吼聲,攪散了天空的白云,兇悍的氣息透體而出。
郝隊長笑了,開心地笑了,他那支百煉成鋼的隊伍又回來了,沒有人能擊垮他們,沒有!
“郝隊長,恭喜啊。”白洋由衷地祝賀道。
一支隊伍不僅僅要有勇武,還要有鋼鐵般的意志,無論是肉體的折磨,還是精神上的腐蝕,都摧不垮。
“白先生,我要好好感謝您啊。如果不是您,我還得頭疼呢,我的這支隊伍,我自己知道,艱苦的戰斗,難不住他們,就怕不知從何處來的糖衣炮彈,功勛是對他們的獎勵,也是一種鞭策,可有時候何嘗不是瓦解他們意志的利器呢,他們還年輕,都是孩子,一點成績就飄飄然了,我是他們的中隊長,要為他們的一舉一動負責任,如果他們就這樣毀了,我得內疚一輩子。”郝隊長激動地說道。
雖說以他多年的帶隊經驗,完全可以端正他們的思想,但要花費很長時間。他們是特殊的崗位,中間還可能付出血的代價,他不敢賭,也不想等,經歷這次挫折教育,相信他們很快就會沉穩下來。
白洋點點頭,他也能理解郝隊長此刻的心情。“我們白家寨也有許多優秀的子弟兵,我能體會你的心情。”
“呵呵,白先生,讓您見笑了,剛剛我太激動了。”郝隊長感激地沖白洋笑了笑,忽然話鋒一轉。“為了讓這幫小子長長記性,您能不能露兩手絕活兒,震震他們。”
“還來?”白洋詫異地看著郝隊長,心說這位隊長實在太會玩了。
“白先生,這幫小子年輕氣盛,轉臉就忘,您得讓他們長長記性。”郝隊長看著他那幫戰士,心中發狠地說道。
白洋看著郝隊長的神色,知道這個中隊長也是壞的很啊,既然你壞,那大家就一起吧。
“我今天索性送佛送到西。”白洋點頭稱好。“郝隊長,你讓人找來一個最輕的鉛球,然后找個空地,擺上一排酒瓶子。”
鉛球?酒瓶子?郝隊長有些懵逼,不過他還是叫戰士們前去準備,反正這兩樣武警中隊多得是。
戰士們的動作很快,在跑道上擺了一排凳子,然后在凳子上放了一排酒瓶子,隨后王大力拿著鉛球走過來。“中隊長,已經準備好了。”
郝隊長目光看向白洋,似乎在詢問還有什么要準備的。
“大力,你把大家都找來,為一圈。”白洋開口說道。
王大力見郝隊長點頭,立馬大聲地招呼戰士們過來。
見戰士們都圍攏過來,白洋繼續說道“:大力,你雙手平托鉛球,然后距離我一米遠。”
王大力依言向后退了退,雙手放在前心托著鉛球。白洋然后雙手平伸,比劃了一下距離。
白洋直接將大布褂子脫了,露出結實健壯的身體,肌肉看上去并不發達,卻呈現出極具流線型,極具美學的肌肉,絕不是西方或者吃蛋白粉練出來的笨拙的肌肉。
“大家看到了,我身上什么東西都沒有,我伸手都距離王大力一米遠吧。”
戰士們紛紛點頭。
“那我在這兒站著不動,可以將王大力手中的鉛球拿過來,你們信嗎?”
信,信你個鬼喲,隔空取物?你以為自己是神仙啊。我們可是信奉馬克思的唯物主義戰士,凡事都要講科學。
哦,對了,他來自白家寨,果然是山溝里來的人,封建迷信要不得,是不是要向中隊長反應反應,多去偏遠山區普法,宣傳科學?
白洋見周圍戰士以及郝隊長都是一副懷疑的表情,他也沒有辯駁,只是大喊一聲“:注意,看好了。”
白洋身子沒動,就像在大地上扎了根一樣,雙手閃電般地伸出六個手指頭,在空中沿著特殊的軌跡抖動。
王大力嚇得抖了抖,他明顯地感覺到來自白洋的方向有一股吸力,手中的鉛球瞬間動了動。
“臥槽,臥槽……”一剎那的功夫,操場上臥槽之聲此起彼伏,就是黑臉的郝隊長也張大了嘴巴。
特喵哦,今天是愚人節嗎?
他娘的沒有愚人節,他手上捏著的鉛球從哪來的?
只見白洋輕輕一笑,直接扔到了地上。
“臥槽。”有眼尖的戰士,看到鉛球上的三個指印一下子就不淡定了,他覺得脖子涼颼颼的。
“臥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戰士們慶幸自己剛才的英明果決,這是什么手指頭啊,簡直比老虎鉗子還厲害,如果戳在身上誰受得了?
“白,白先生,您這是什么功夫?”王大力是個武癡,沒想到第一個反應過來居然他,郝隊長還在迷蒙的時候,他迫切地問道。
他沒來當兵之前,從小就和師父在一起修習白猿通臂拳,師父也和他講了諸多武林軼事以及各種拳打法的特征、優缺點。就從來沒聽說過有人會這種武功。
“二龍吐須蟾犀力,專掏眼睛的功夫。”這手絕活兒九個寨子會的不超過五人,因為這手功夫太難了,要求又十分的苛刻,沒有幾個人會浪費時間修習這門陰毒的功夫。
二龍吐須蟾犀力?王大力不由自主地抖了抖,這么陰狠的招數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白洋也不理會,一群孤陋寡聞的家伙們,他分開人群,指著擺在凳子上的酒瓶說道“:你們知道閆芳老師的太極吧,能夠隔空打人,當然了,她有一定的限制,我沒有。”
“我能在百步之內打碎那些酒瓶子,你們信嗎?”
百步之內打碎酒瓶子?一個個不禁面面相覷?是信呢,還是不信。眾人不由得看向郝隊長,這是您找來的人,您信嗎?
臥槽,百步之內打碎酒瓶子?郝隊長也有些控制不住場面了,他以為白洋讓準備酒瓶子是要表演槍法呢。
白家寨的人會用槍,他是知道的。
百步之內打碎酒瓶子,這不是無理取鬧嗎,這要讓上邊知道了,非得挨處分不可。
想到這里,郝隊長急得跟鐵板上的肥鵝一樣,等著人砍下鵝掌呢。
“都干什么呢,都干什么呢,怎么訓練時間,不訓練?”
這一嗓子,嚇得郝隊長不禁冷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