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反應過來?
兩人無語地看著劉園,美國精品咖啡協會是世界上最大的、最權威的咖啡貿易協會。
每每舉行咖啡展會、咖啡研討會和咖啡師冠軍賽,都會備受關注,尤其是咖啡從業者,劉園作為一個合格的咖啡莊園管理者反應著實慢了些。
劉園卻不管兩人的表情,看向白洋的目光變得炙熱起來。
垂綠咖啡、緋綠咖啡兩大頂級咖啡橫空出世,直接碾壓了瑰夏、藍山、科納等等頂級咖啡,亮瞎了無數眼球,此時此刻都在尋找垂綠咖啡、緋綠咖啡的來源,也僅僅是知道來自中國的滇省。
這段時間滇省咖啡的各大產區的咖啡莊園經營者都是互通有無,打聽關于兩大頂級咖啡的事情,卻沒有任何有用的消息。
其實,劉園只要去粵省自家的咖啡館轉一圈,什么消息都知道了。
可惜他初來乍到,需要做出成績,恰恰錯過了正確答案。
沒想到這個相貌平平的年輕人似乎知道兩大頂級咖啡,甚至熟悉,似乎就是他的。
“白總…”劉園遲疑著,期期艾艾地問道。
“是我的。”白洋自信地笑了笑。“我那里不僅僅有垂綠和緋綠,還有其他的咖啡,比垂綠品質更好。”
還有?品質更好?劉園聽著熱血沸騰,頭頂的血管都有些鼓脹,自從滇省小粒咖啡在國際上獲獎之后,無數咖啡界的有識之士無不前赴后繼讓滇省小粒咖啡走出滇省,走向全國、走向世界。
但近年來卻不盡人意,管理上的混亂,生產的咖啡豆良莠不齊,再加上世界咖啡巨頭揮舞著金錢砸進滇省,讓大部分滇省出產的小粒咖啡成為低端的原材料。
如今垂綠、緋綠咖啡讓未冷血的滇省咖啡人看到了希望。
劉園眼前一陣恍惚,按下心頭的激動,看向陳春華。
“別看我,剛剛白老弟不是說了嗎,除了他們那里其他地方根本無法保持品質,就像瑰夏一樣,品質最好的來自巴拿馬。”陳春華搖了搖頭,他和白洋的關系是不錯,但憑什么左右人家。
“不是,陳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剛剛白總不是說了嗎,想實驗一下嫁接,我想做負責人。”劉園急切地辯解,思維有些混亂,還好最后表達清楚了自己想主動請纓。
陳春華看向白洋,見他點頭,才說道“:你是這里的負責人,你不負責,難道要我負責嗎。”
“你負責可以,但我要看看你這里咖啡的種植情況。”白洋起身,憑欄遠眺,望著咖啡園內咖啡樹說道。
“應該的、應該的。”劉園忙不迭地應和道。
陳春華又詳細詢問了劉園關于咖啡園的情況,才準備深入咖啡園參觀考察。
三人坐上擺渡車深入咖啡園。
咖啡園是一處山谷,劉園為了給予游客更好的觀光體驗、同樣方便咖啡豆的采摘特意設計了環山路。
“陳總,為了加強旅游屬性,我們擴大了咖啡園的面積,減少了咖啡樹的種植密度,同時引進了一些開花植物,增加了莊園的色彩深度。”劉園小心地介紹道。
這家咖啡莊園是陳春華親自建立起來的,同樣是中國第一家引進瑰夏的咖啡莊園。咖啡豆的品質非常高,雖然比不上巴拿馬瑰夏的品質,但可以媲美甚至超過埃塞俄比亞瑰夏村的瑰夏咖啡豆。
這些咖啡豆主要供應珠三角地區的咖啡館,是陳春華最大的咖啡豆生產基地之一。
劉園見陳春華沒有任何表示,深吸一口氣,繼續介紹說“:我們調整之后,增加了游客咖啡采摘、水洗、烘焙、研磨咖啡的特色體驗,原生態的咖啡體驗館。”
“這兩項項目非常受歡迎,莊園的收入增加了將近百分之六十,將咖啡移栽造成減產的影響降到了最低。”劉園指著那些在專業人士的指導下采摘咖啡豆的游客。
陳春華左右望去,果然一個個游客臉上都透著新奇,對采摘咖啡豆的體驗都非常滿意,那些洋溢著的愉快笑容就是最好的答案。
“你可是苦了粵省的廣大咖啡愛好者嘍。”陳春華半開玩笑地說道。
這種事情他是知道的,他不反對劉園這種適應市場的發展。
滇省是旅游大省,旅游資源非常豐富,雖然經常爆發出導游要求游客強買強賣的丑聞,但來到滇省的人還是趨之若鶩。
這種莊園式旅游模式不僅僅是咖啡產區,還有普洱茶產區,都如雨后春筍爆發起來。
“但粵省的大佬也得體諒一下西南邊陲的窮親戚啊。”白洋在一邊揶揄地說道。
白洋知道陳春華的咖啡館都是高端咖啡館,不可能將雞蛋放進一個籃子里,只滇省小粒咖啡一天沒有發展起來,這里就不會是他最為倚重的原料基地。
“你呀。”陳春華被白洋被懶得樣子弄得哭笑不得,于是提議道“:要不要下來走走。”
白洋點了點頭,擺渡車剛剛減速,他直接跳了下去。
咖啡林深處正如劉園所說,咖啡樹之間套種了一些水果,諸如禇橙、石榴、芒果、枇杷等等。除了水果還有一些花樹,比如櫻花、藍楹樹。
“我們擔心樹苗與咖啡園的景色格格不入,移植的都是能夠掛果的果樹,明年就有一部分果樹就能掛果,然后提供給園內的咖啡屋。”劉園得意的說著咖啡園內未來的規劃。
“總體不錯,就是有些保守。”白洋拿出自己的手機遞給劉園。“劉總要不要看看垂綠咖啡的生活環境?”
劉園內心掙扎了一下就很從心的接過白洋的手機,看到垂綠咖啡園的生活環境,心里忍不住感嘆,怪不得垂綠咖啡那么好喝。
垂綠咖啡是生活在各種樹木之中;劉園環視一周,自己只是在咖啡林內種植了些果樹而已,怪不得被人說成保守。
“咦,垂綠咖啡居然在滇西北?”劉園在白洋拍攝的小視頻里看到了雪山的一角。
“滇西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