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錢了。
但困境仍然沒有半點改變。
他把縣城里的三家中藥鋪都跑了一遍,都沒有找到自己所需要的中草藥材。
氣血虧損的狀況還在進一步擴大。
留給他的時間并不多了!
“盡管現在獲得了一次抽獎的機會,但是估計又會抽到某個訓練空間!”
“難道我要成為第一個被系統吸干的宿主?”
“還是試試吧!或許……,有奇跡呢?”
李天然暫時沒有其他辦法,只能將希望寄托在抽獎上了!
“恭喜宿主運氣爆表,抽到神級圍棋訓練空間!”
“果然是琴棋書畫中隨機產生的,我已經學會了抽到了其中三樣,下次抽獎可能就是神級琴藝訓練空間了!”
“但我只是一個山野道士啊,干嘛要把我訓練得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李天然已經摸著系統的尿性了,卻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里發牢騷。
天柱山。
李天然尚在回道觀的路上。
陸遠行帶著耗費三天時間畫的一幅畫,還有五位學生來登門拜訪李天然,想在臨別之際來表達自己的謝意。
來到太乙觀外。
太乙觀的大門卻是緊閉著。
“咚咚咚!”
“李道長,您在家嗎?”,
陸遠行敲了下門,但沒有任何反應。
“道長可能外出采藥去了吧!再過兩個多小時,太陽就要落山了,估計道長也快回來了,咱們再等等吧!”
陸遠行是打心眼里感激李天然,決定在道觀外面等李天然回來。
趙施然、徐開卉、丁雨蘭、阮瓊音、李博文都點點頭沒有任何意見。
“咦!這里有張廢紙誒!”
阮瓊音等著的時候閑著無聊,拿一根棍子隨意撥弄著地上的石頭,在臺階下面的排水溝里發現了一張紙。
這三天都沒有下雨,排水溝沒有水是干的。
“有啥大驚小怪的,道士一般都是識字的,大概是道長用過了的廢紙吧!”,李博文撇撇嘴道。
“那也無所謂啊!只要是道長寫過的就行,我帶回家去留作紀念!”
阮瓊音毫不在乎,滿臉傻笑著道。
“讓我看看道長在上面寫了啥?難道是抄的經文?或者是畫的符篆?”
徐開卉亦很好奇,跑過來湊熱鬧。
阮瓊音小心翼翼地將揉成一團的紙展開。
這竟然是一幅畫!
而且……
畫得太好了吧!
阮瓊音驚訝得張著小嘴,用手捂住甚至忘記說話。
“我的天啊!這幅畫感覺比課本上的范例還要有感覺!”
徐開卉目瞪口呆,久久才回過神來,由衷地贊嘆著道。
“畫?”
陸遠行、趙施然、丁雨蘭、李博文聞言都把目光投向了阮瓊音手中的紙。
“這幅畫是我撿到的!是我的!你們可不能跟我搶!”
阮瓊音將畫緊緊地抱在懷里,生怕其他人搶走了自己的寶貝。
盡管這幾個人是她的老師還有同學……
“小嚶嚶,你緊張個啥呀?咱們幾個都是學美術的,名家名人的畫見多了,有誰會稀罕啊?”
李博文比較喜歡逗阮瓊音,見阮瓊音神經兮兮地抱著畫道。
“瓊音,給老師看眼!”
陸遠行心中非常納悶,一幅畫竟然讓兩位學生,都露出贊嘆不已的神情。
“好吧!老師,你可要小心一點,不要弄壞了!”,阮瓊音不舍地把護住的畫交到陸遠行手里。
陸遠行接過畫,還沒看就笑道,“老師把這幅畫弄壞了,馬上就畫一幅賠給你!”
“老師,你還是先看下這幅畫吧!”,徐開卉表情神秘地道。
“嗯!行!”
陸遠行將手中的畫打開。
趙施然、丁雨蘭、李博文,都擠在旁邊圍觀這幅畫。
四個人的臉色漸漸的都變了,仿佛是見到了某種稀世珍寶!
“這幅畫非常靈動鮮明啊!山山水水就像是活的一樣,山間渲染的霧仿佛是流動似的!”
李博文兩個眼睛亮得像是燈籠,目光灼灼地盯著陸遠行手中的畫。
“畫中的山水各種技法相當純熟,讓人有一種身臨其境的錯覺,單單是望著這幅畫就有種是在畫里旅游的感覺!”
丁雨蘭目光陷在畫里,滿臉陶醉完全拔不出來。
“老師,這畫的是天柱山吧!難道是你之前畫好的,送給那位道長的嗎?”,趙施然疑惑地問道。
“不是!”
陸遠行搖搖頭。
這幅畫在把元畫的特點體現得淋漓盡致!
他還真畫不出來……
“不是?”
“莫非是太乙觀的那位道長畫的?”
“可是這怎么可能啊?”
……
趙施然、丁雨蘭、李博文都被自己腦海里蹦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
“極有可能!”
“咱們幾個在天柱山上待了六天,幾乎就很少見到有其他人上山!”
“就算上山了爬到太乙觀這種高度的也極少,更何況還要是一位丹青圣手,偏偏把自己的畫落在太乙觀的門口!”
“這種概率實在是太小了,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這幅畫是李道長畫的!”
陸遠行心中難以相信,可卻沒想到其他的可能。
“老師,如果是那位李道長畫的話,可這幅畫又怎么會出現在道觀外的排水溝里呢?”
趙施然皺著眉頭,說出心中的疑點。
“難道是被大風刮出來的?”,徐開卉想著道。
“不可能!道觀的圍墻起碼有三米高,風哪能把一張紙刮出來啊?再說了,風還能把一張紙揉成一團啊?”,趙施然否定了徐開卉的說法。
“對啊!一幅在藝術造詣上登峰造極的畫,為啥會出現在道觀外的排水溝里呢?”
這個問題縈繞在陸遠行、李博文、丁雨蘭、趙施然腦海里。
想了很久。
都沒有答案!
李天然從山下爬到太乙觀,見那幾位師生又圍在道觀外。
“道長!您回來了!”
丁雨蘭個子高視力好,率先發現李天然的身影,說話的聲音都非常激動。
陸遠行、阮瓊音、徐開卉都紛紛跟李天然打招呼問好。
李天然卻只是淡漠地點點頭。
“道長,我們在您道觀的外面撿到一副畫,您看看這幅畫是不是您的?”,陸遠行把手中的畫展示給李天然詢問道。
“嗯!”
李天然思考了下,沒有想到好理由,便隨口承認了。
這幅畫是他昨晚畫的。
但是由于燈光的原因在墨色的處理方面有些細微的瑕疵。
他早上起來后,又沒有燒火做飯,便隨手把這幅畫給丟了。
他后來去銅仁山又畫了一幅新的,賣給了那位叫趙雨石的老頭。
只是沒想到隨手丟棄的畫,卻被這幾個人給撿到了!
“道長,我們是在道觀外的排水溝撿到這幅畫的,幸好排水溝里沒有水,這幅畫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害,只是紙上有點褶皺,現在還給您!”
陸遠行恭恭敬敬地把畫遞給李天然。
“不用了!這幅畫已經廢了,丟出去的垃圾,我是不回再撿回來的!”
李天然跟著黃公望學了幾十年的畫,對待藝術的態度是極其神圣的。
他所以之前才會把自己的畫用來點火,就是因為有長進后對之前的畫作不滿。
“啊?”
“這幅畫已經廢了?”
“還被當垃圾丟出去了?”
……
陸遠行、趙施然、李博文、丁雨蘭、阮瓊音、徐開卉六個人如遭雷擊呆立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