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穿著一身黑衣并未及時離開,還在一百米外的一棵大樹邊觀望!
李天然將飛鏢取下來,手腕一抖猛然間甩出去!
他沒有學過使用暗器的方法,可兩人相距一百米的距離,正好在他神識籠罩的范圍內!
即便黑衣人處在大樹的陰影中,但被他的神識鎖定了,就像是有制導系統一樣!
再者他修煉青松劍法后力道大漲,憑借著蠻力都能將飛鏢射到一百米外!
飛鏢離手在月亮的照映下化作一道流光。
大樹下黑衣人反應還算很快,瞧見李天然甩飛鏢的動作就想轉身離開。
可惜已經晚了!
飛鏢精準地射在他的背上!
黑衣人一個趔趄,強行咬著牙逃離。
李天然沒有追上去的意思,只是想給一個教訓而已。
其實他指點陶碧云,也沒有和背后設局的方外之人動手的想法,但竟然找上門來威脅他,這也算是小懲大誡吧!
羅灣湖。
陶碧云獨自在房間里,打開了李天然給的錦囊。
錦囊里是一幅畫,畫中男人像周定文,而他對面的女人有一頭長發。
女人的長發畫著幾縷氣體,一直連續到周定文的鼻孔。
兩人的茶杯上寫著風雨茶樓。
“李道長的意思是畫里的女人害了定文?”
“可畫里的女人和定文很熟,或者是定文和畫里的女人在密謀?”
陶碧云看著李天然的畫,帶著滿臉的倦容陷入深思。
天柱山。
太乙觀中。
李天然甩了黑衣人一記飛鏢后重新回到道觀里,進入到神級琴藝培訓空間里和嵇康學習古琴。
黑衣人離開太乙觀后,怕李天然追擊他,沒有從山路下去,而是闖進密林里。
密林大樹參天,光靠著月光完全無法摸清路況。
黑衣人對天柱山的地理地勢又很陌生,很快就迷失在天柱山的茫茫林海里。
山下的古井村。
村子靠著山建造幾乎是個圓形,只是在進山的馬路處有一個缺口。
圓形的中心處有一口很古老的井。
據說這口井在村子里的人還沒來定居之前就存在,是一個天然的泉眼!
后來村子里的人在這里定居后,用青磚把泉眼周圍給堆砌起來,就變成了現在的古井。
村子里的人在天柱山定居下來后,在山上也發現了許多出類似泉眼。
不過某天傳聞有人在泉眼里發現有古董浮出來,村子里的人都到山里去找泉眼然后挖掘。
但是就算把泉眼里的水抽干,掘地三尺也沒有人挖到任何古董,反倒是把天柱山上的許多處泉眼給堵塞了!
只有村子中心的古井由于要喝水,在這場全村的挖掘中保存了下來。
天柱山某處。
小溪在沙地上緩緩的流淌著,沿著小溪往上有一處長滿青苔的石壁。
很多年前。
石壁下曾經有一處活泉眼,但是在那場浩劫中堵塞了,慢慢地被泥沙覆蓋在大地之下。
泥沙下幾十米處。
無盡的黑暗中,有奇妙的波動。
一只兩米多長的巨大穿山甲,無意中穿過了某種很薄弱的屏障,出現在泥沙下幾十米處的位置。
穿山甲的兩只漆黑的小眼睛極其靈動,像是在水里一般快速從泥沙之下爬到地面上。
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聞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在確定了方向后又鉆進土里。
黑衣人背后的鮮血從衣服上滴落下來,本來若能回到縣城得到及時治療,這種飛鏢造成的傷口也沒有大礙,但是他發現自己在森林里迷路了……
咯吱。。。
腳踩在落葉、枯樹枝上發出聲響,遠處的幽暗像是擇人而噬的野獸。
黑衣人突然感覺腳底下的土地變軟了,身子往下陷就像是掉在沼澤里去了一樣。
一聲凄厲的慘叫在山林里傳開驚起一片鳥雀。
黑衣人站的位置只留下塊血水,沒有留下其他任何的痕跡。
某大山。
有一座古典園林,園內有亭臺樓閣,小橋流水假山假石。
一間古色古香的閨房內,有兩位長發女子。
其中年紀稍大約莫三十幾歲的女子穿著紫色的長紗裙,身后站著一位穿著白色長紗裙年紀約莫二十出頭的女子。
穿著紫色長紗裙的女子坐在梳妝臺前,白色長紗裙的女子正在給她編頭發。
梳妝臺上放著一個黑色木盒,木盒里裝著一排排拇指大小的木頭人偶。
木盒右下角的木頭人偶,飄出大量的綠色氣體,然后碎成了一堆粉末。
“嗯?37號妖奴死了?”
白色長紗裙女子的手頓了下,眉頭間很氣惱地道。
“一個妖奴而已,死了就死了吧,你要是喜歡用,改天姐姐再送你幾個厲害的!”
紫色長紗裙女子吹了一口氣,把木盒里的木屑吹散,嘴角浮現出不屑的微笑道。
“妖奴死了我倒是無所謂,只是那人太可恨了,我讓37號去警告下他,他卻把37號給殺了!”,白色長紗裙女子憤憤地道。
“暫時忍一忍吧,要是提前暴露了,你我都活不了!”,紫色長紗裙面色平靜地道。
太乙觀。
李天然在神級琴藝空間里和嵇康學琴,卻有一口大黑鍋從天而降飛到他頭上。
不過李天然既沒有察覺到天柱山的異常,更加無法知道他已經被人給盯上了。
神級琴藝空間,竹海的草廬中。
李天然正在給嵇康彈琴,談的是醉漁唱晚。
醉魚唱晚是唐代詩人陸魯望與皮日休。
嵇康生活在晉朝,之前并沒有聽過。
曲中漁翁豪放不羈和放聲高歌的醉態,讓嵇康聽得極其興奮覺得找到了知己,甚至拍打著自己的肚皮來給李天然伴奏。
曲盡!
嵇康意猶未盡,“不錯、不錯,你能彈得了這曲,勉強讓你過關了吧!”
“感謝老師的指導!”,李天然向嵇康行禮道。
“你也算有些天資,否則我也教不到你這種程度,此次分別,且把這本書送給你吧!”
嵇康從腰帶上解下一本皺巴巴的書,像丟垃圾一樣丟給李天然,然后消失在茫茫的竹海中。
皺巴巴的封面上寫著養生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