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應該還是無法原諒我吧!說幾句漂亮話就能原諒,人之間的感情可沒那么廉價!”
長門看著鳴人說道。
“啊!確實如你所說!”
鳴人此時還能控制住自己的怒火,主要是因為自來也將尋找答案的托付交給了自己。
“自來也老師的話,可能只是老掉牙的理想主義而已!現實太過不同!你會打到我,給忍者世界帶來和平!你應該這樣說過!即使那是場面話,哪怕只是為了自我滿足的復仇,如果那是你的正義,那樣也可以!”
“你不是神,看到現實如此,你真的能對自來也老師的戲言深信不疑嗎?”
長門看著鳴人問道。
“我得知你是好色仙人的弟子時,就有一件事無論如何都想要問你!”
鳴人語氣低沉的說道。
“什么?”
長門問道。
“曾經是好色仙人弟子的你們,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你們不像是之前曉的成員那樣,僅以殺人為樂,這點我知道,但我對你們一無所知!所以想先聽聽你們的話,然后找到答案!”
鳴人堅定地說道。
“好吧!我就將我們的痛楚一一告訴你吧!”
長門心有所動,雖然這是說好的演戲,但是長門還是想要知道鳴人的答案是什么,為什么不光是自來也,連羅根都要看好鳴人,他想看看有什么不同。
“我最大的痛楚有兩個,其中一個就是雙親的死,曾經被大國卷入戰爭,淪為戰場的雨隱村,我的父母,在你們木葉挑起的戰爭中死了,那時候的痛苦我未曾有一刻忘懷過!直到現在痛苦還在持續!這份痛楚轉變成了憎恨,使我的力量開花結果!當時殺死兩個忍者的是我!后來我才意識到。”
“后來我埋葬了父母之后,獨自離開了,在那樣一個充滿戰亂的國家,沒有人會在意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因為沒人能夠保證自己的明天會遇到什么,我僅存的一點食物也吃光了,昏倒在路邊,被小南給救了!”
“那時,我和這里的小南以及名叫彌彥的少年相遇了!他們都是戰爭孤兒,他們兩個堅強的想要活下去,我成為了他們的同伴,那時候我們三個人加我撿到的那只狗小不點,一起偷別人的食物才能生存下去。”
“戰亂的小國根本沒有什么收留孤兒的支援設施,孤苦無依的孩子想要活下去,只能這樣,我們也層被抓過,被打過,但是為了生存下去,這些我們都忍了,就算那樣的狀況下,彌彥都沒有放棄希望!”
說到這里,長門想到了當初彌彥向自己訴說著他的夢想,和他想要創造的和平的世界,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自己被彌彥給徹底觸動了。
“后來我們遇到了正在和山椒魚半藏戰斗的自來也老師他們,之后被稱為木葉三忍的忍者們,戰況極其激烈,然后小不點被戰斗波及死去了!”
“小不點是我成為孤兒后遇到的第一個伙伴,但是也死去了,我對于戰爭的厭惡也就更加深刻了,痛恨帶來戰爭的忍者們!”
“彌彥在那個時候說出了在這樣的世界里,他要成為這個世界的神,這時,彌彥的夢想成為了我的夢想!”
“為了改變這個國家,需要力量,但是當時的我們只不過是戰爭遺孤,想要得到力量是幾乎不可能的,于是彌彥決定要去找木葉三忍拜師,成為忍者,所以我們在安葬了小不點之后,便離開了我們一直生存的基地,走上了尋找之路!”
“但是,要追上木葉三忍,對于我們來說,絕非易事,追尋戰斗中的忍者,對還是孩子的我們而言,就是不斷深入戰場之中,一路踟躕彷徨,也有很多危險,但是彌彥帶著我們有驚無險的穿過了戰場。”
“忍者是不會留下自己的痕跡的,木葉三忍不是那么簡單就能找到的,但彌彥并沒有放棄,我們更加深入戰場,越是戰況激烈的戰場,我們以為三忍在此作戰的可能性就越大,在這過程中我們遇到過危險,但是被我無意中給化解了,只是當時我并不知道。”
“也許是老天可憐我們,命運將我們帶到了三忍身邊,我們終于找到了自來也老師,但是,我還是無法接受木葉忍者,這個,你應該了解吧!”
長門看著鳴人問道。
“啊!”
鳴人神色暗淡的應道。
“彌彥直接開口請三忍教導我們忍術,大蛇丸本來想殺掉我們,但是被自來也老師攔住了,他決定留下來教導我們,老師當時的說法是算是贖一些罪,殺害雙親的是木葉忍者,但是自來也老師,感覺卻有些不同!”
“就這樣,四個人的生活開始了,沒多久,忍者的殘黨襲擊了我們,彌彥即將被殺害的時刻,我講那個忍者反殺了,而且還是無意識中,似乎我擁有什么特別的力量,那就是輪回眼的瞳術!”
“發生那件事后,本來無意教我們忍術的自來也老師,也開始教我們忍術了,雖然老師說忍術是為了保護我們自身,對我來說,似乎是讓我能夠控制輪回眼的力量,但我害怕自己的力量!仇恨讓我迷失了自己,認為自己做了錯事,一直受罪惡感的苛責!”
“但是,老師在那種情況下救了我!我認為一切都是自己的錯,應該會有其他的辦法,心中的愧疚一直都無法釋懷,但是老師告訴我,因為我,彌彥才免于一死,保護了朋友,我所做的是正確的事!”
“等注意到時,我已經認可了老師,被傷害了就會記住仇恨,傷害了別人就會被怨恨,同時受到罪惡感的苛責,但是,正因為知道這種痛苦,才能溫柔地對待別人,人正知道了痛苦,才會成長,而所謂成長,就是能自己考慮要怎么做!”
“知曉痛苦,思考,怎樣得出答案,自來也老師仿佛是說給自己聽一樣,老師也沒有找到答案,就像現在的你一樣,那時候我很快就找到了答案,我想保護他們兩個人,無論這將伴隨著怎么樣的痛苦!”
“那之后過了三年,我覺得通過修行,我的身心得到了成長,但是,老師的話語,卻一直留在我的心底最深處,老師說感覺那個答案,被寄托在了我的輪回眼上!”
長門想到了自來也曾經給自己說過的關于六道仙人的事情,也讓他意識到了自己的責任重大。
“將和平托付給我,然后老師從我們眼前消失了,我們以彌彥為首領,開始行動,組織很快就變得非常有名,我們極力不依靠無力來構建和平的想法,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贊同!”
“但是這世界上,巖、木葉、砂這三大國還在繼續戰爭,雨隱首領半藏,聽說了我們組織,接近我們,因為他再也無法無視我們的存在了!”
“半藏說想讓我們為軸心,向三大國提出和平交涉,通過我們的力量,讓三個大國達成和平的協議!”
“我們決定協助他這個想法,但這一切,卻成了災禍的開端,我們那時還只是孩子!”
長門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那是他最不愿意回憶的事情,同樣小南的表情也黯淡了下來,這是他們共同的痛苦。
“災禍?發生了什么?”
鳴人看著兩人的樣子問道。
“就因為這個,彌彥死了!那全是半藏設下的陷阱,后來我們得知,木葉的團藏也參與了其中,他擔心雨隱的主權會不會被我們奪走,就只因為這個,彌彥死了!”
“那天,在本該約好了交涉的地方,埋伏下了木葉暗部以及半藏的部下,半藏和團藏勾結,想要將我們盡數抹殺!”
“團藏為了奪取火影之位和半藏勾結,半藏為了維護自己的主導權而和團藏勾結,想要將我們除掉。”
“他們抓了小南為人質,逼迫我殺死彌彥!彌彥為了保護我和小南選擇了死在我的手中!之后我的力量暴走了!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長門此時是原作中干瘦,身上插著棒的樣子。
“彌彥死了!其后我代替彌彥成為了組織的首領!明明應該已經有所成長了,卻什么都沒有變,和雙親死的時候一樣!我錯了!我意識到我曾經給出的答案多么不值一文!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的夢想!”
“豁出性命也想保護的,無可代替的朋友,彌彥之死,這是我的第二個痛楚!”
“之后又有無數的同伴在戰斗中死去,很多、很多、很多人都不斷死去!沉溺于和平假象的火之國民眾,靠著木葉微薄的委托金,成為了戰爭的資金,眾多火之國的民眾明知其為戰爭出力,卻口口聲聲說著偽善的和平!”
“你們大國的和平,僅僅只是建立在小國的犧牲上的,你們的和平就是對我們的暴力!人只要活著,不知不覺間,就會傷害他人!只要人還在存在,仇恨就會一直存在!在這被詛咒的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真正的和平!”
“自來也老師說的話,也全都不過是虛構而已!”
“我已經說了我的故事!就來聽聽你的回答吧!”
長門緊緊盯著鳴人說道。
“人們真正可以互相了解的時代終將會來臨!我是這樣堅信的!”
鳴人拿出自來也寫的第一部小說,腦中回憶著自來也曾經和他說過的話。
“確實可能是這樣的!我也覺得可能正如你所說的那樣,我已經理解了你們,即便如此,我果然還是無法原諒你們!果然很憎恨你們!”
鳴人痛苦的說道。
“那就做個了斷吧!”
長門只想趕緊結束這里的一切,彌彥的復活就在眼前了。
“但是,好色仙人相信我,將一切托付給我,那樣,我也試著相信好色仙人曾經深信不疑的事,這就是我的回答!”
“我不會殺了你們的!”
鳴人深深地看著長門和小南堅定地說道。
“‘相信自來也老師岑靜深信不疑的事’嗎?原來如此,這就是你的回答嗎?那讓我們相信你能給世界帶來和平,所以一直等嗎?別開玩笑了!事到如今,還能相信自來也說的話嗎!真正的和平是不存在的!只要我們還活在這個被詛咒的世界上!這種東西就不可能存在!”
長門大聲的說道,現在的他并不是相信鳴人能夠給世界帶來和平,而是更在意羅根可以復活彌彥,實際上他已經放棄那個在他看來不切實際的想法了。
“既然如此,我就要解開這個詛咒!如果真的有和平存在,我就將其僅僅抓住!我是不會放棄的!”
鳴人僅僅握著手中的書說道。
“你,那是……你的話……”
鳴人的話勾起了長門的回憶,這些話他曾經說過,也是他曾經堅信不疑的。
“是的,全是這本書里的臺詞!是好色仙人最先寫成的一本書,好色仙人真的想用這本書改變世界!書的最后,寫到了給他寫這本書靈感的弟子的故事,是你的名字,長門!”
鳴人將書翻到最后一頁說道。
“怎么會!”
長門大受觸動,曾經拋棄的一些信念再度襲上心頭。
長門的腦中浮現出自己曾經和自來也說話時的場景,以及自己當時的信念和決心,想到自來也曾經將自己視為預言之子,會給這個世界帶來巨大變革,所以自來也將給世界帶來和平的重責交給了自己。
也想到了彌彥到底都堅信自己可以改變這個世界,但是自己卻被仇恨蒙蔽了雙眼,被宇智波斑和黑絕利用了,最終走上了與世界為敵的道路,如果不是羅根提醒了自己,今天真的就可能是自己的死路了。
“然后,這本書的主人公的名字叫做鳴人!”
鳴人自豪地說道。
“所以,我的名字是好色仙人留給我的珍貴遺物!我決不能放棄,傷害到師父的遺物!我會成為火影,然后讓雨隱得到和平!相信我!”
鳴人堅定地說道。
“為什么!你為什么可以斷定自己絕不會變!今后,無論有多少痛楚,向你襲來,你都不會變!你能這樣對自己深信不疑嗎!你可以這樣斷言嗎!你可以相信自己嗎!”
長門逼問道。
曾經的他也是那么堅信自己會給這個世界和同伴帶來和平,但是在經歷了種種痛楚之后,他變了,變得完全不一樣了,也走上了與曾經截然相反的道路,從一心想要帶來和平到給世界帶來額巨大的傷害,現在他在等鳴人說服他!